”
苏新芸还是委婉地摇了摇头,表示不卖自己的画作:“谢谢沈公子的青睐,对不起,它们真的不卖。”
见沈从儒碰壁,徐向北调侃他道:“看来你的艺术品需要用金钱来衡量的理论,在苏小姐这儿是行不通的。”
沈从儒并没有灰心,而是微笑地说道:“既然苏小姐不愿意卖画给我,那就中午赏个脸,一起吃饭吧”
苏新芸并没有立即答应沈从儒的邀请,而是看向徐向北,眼光流转,似在征求徐向北的意见。
知道苏新芸第一次与沈从儒相识,对他有戒心,徐向北淡淡笑了:“我跟沈公子是好朋友,中午我们三个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苏新芸这才答应了沈从儒的邀请:“好的,我的老师来了,我要去跟他讨论一些绘画上的问题,失陪了。”
看着苏新芸窈窕的背影,沈从儒一脸地期待:“身材真不错,要能跟她比翼双飞,也是一件美事。”
徐向北继续打击沈从儒,笑道:“可惜,这位美女对你的金钱并不感兴趣。”
“刚才她差点拒绝我的邀请,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魔咒,为什么这么多漂亮女孩都很信赖你,却不信任我呢。”
徐向北裂嘴一笑:“没办法,哥,天生丽质。”
沈从儒做出一付干呕状:“真是没有天理,你这么恶心人,那些美女还把你当宝,太没有天理了。我们午餐去哪里吃要不要挑个高档一点饭店”
徐向北淡定地说道:“不用,苏新芸这种女孩,不被金钱吸引,对食物的要求也不会太高,你去了高级餐厅,她并不喜欢,不如去我的帝景阁,在那里,她反而会更觉得自在。”
帝景阁碧云厅。
苏新芸也带了一个叫兰儿的女孩子过来,虽然长相不如苏新芸漂亮,却也是个颇有名气的青年画家,阳光活泼。
兰儿显然比苏新芸更擅长交际,讲段子,聊时尚,谈理想,说艺术样样精通,相比之下,苏新芸话少了很多。
正如徐向北猜测的那样,帝景阁虽然不是大酒店,装饰普通,温馨,让她感觉很舒服。
徐向北不知不觉跟她聊起了苏家。
原来在苏家,苏新芸是个另类的存在,她不喜欢家族生意,跑去学画画,追求个性理想,让父母非常恼火,在他们心里,苏新芸不是个乖孩子。
再加上苏家是个传统的家庭,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苏新芸在家里感觉到孤独,冷漠,所以她从家里搬了出来,一直住在燕京大学。
她是个喜欢清静,简单的女孩,画画能够让她心情平静,忘记一切世俗的烦恼。
平时她在燕京大学教人画画,空闲的时候,就拿着画笔,画夹,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
当她拿起画笔的时候,感觉自己与自然融为了一体,她画的并不是平常人眼中的风景,画的是她自己的生命。
第四百四十九章 老地鼠
这也是她参展的,三幅泼墨山水画,不论从画工,还是意境上,都明显强过其他青年画家的地方。
午餐进行了一半,兰儿与苏新芸的手机,忽然激烈地响了起来。
接了电话之后,苏新芸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差点丢掉了手机,纤细雪白的手指勉强地支撑着头,整个人摇摇欲坠。
徐向北感觉到了不妙,一把捏住了苏新芸的脉搏,感觉她的脉搏非常虚弱,一缕内力注入苏新芸经脉之中。
好一会,苏新芸脸色才恢复过来,神智才恢复了清醒。
就在中午,所有人吃饭的时候,博物馆失窃了。
一共丢了四幅画,一幅是价值上千万的九猫图,还有就是苏新芸的三幅泼墨山水画。
最爱的三幅作品失窃,对她来说可是个致命的打击,苏新芸泣不成声:“我真倒霉,这个贼为什么不偷别人的画,偏偏偷我的山水画啊。”
徐向北递了纸巾给她,替她揉着虎口穴,缓解她的焦虑,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那三幅画找回来。”
看着徐向北的眼睛,感受到他的真诚,不过苏新芸仍然紧锁眉头。
“谢谢你的好意,你也不是警察,你怎么替我找回失窃的画我想在地海住一些天,等候警方的消息,住宾馆太贵了,这里有便宜些的房子租吗”
徐向北微笑道:“住我的别墅吧,我别墅有四层,我只住一楼,其余三层都给美女住了,你可以挑一间住下,等警察的消息。”
能专偷苏新芸三幅山水画的人,肯定是懂画的人,地海界面上,小偷很多,偷窃技术高强,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又能知道画的价值的人可不多。
夜晚,华灯初上,徐向北拎着两瓶数千块的飞天茅台,来到了西郊的小弄堂。
小弄堂里泛着一股腐烂的气味,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一些老街坊,这里已经被高高的围墙遮住了,被规划成了棚户改造区。
穿过狭窄的小弄堂,在弄堂深处敲响了一座破旧的小木门。
吱呀,小木门的门轴年久失修,在夜晚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杨千手眯着眼,伸着头看着门外的徐向北:“小伙子,你是来找珍尼的吗你可找错地方了,她不住在这儿。”
徐向北提了提手里的飞天茅台,挤眉弄眼地笑道:“我是来找你的爷爷。”
看见徐向北手里的茅台,杨千手顿时眉开眼笑:“好孩子,快进来坐,真是个乖孩子。”
屋里更是散发着一股霉味,徐向北在门口的小桌子前坐下,将茅台搁在了桌子上。
“乖孩子,找爷爷干什么是不是珍尼那丫头欺负你了还是你搞不定她了”
“跟珍尼没关系,就是想带两瓶好酒给您老尝尝。”
一边说话,徐向北一边拧开了茅台瓶塞,小屋里顿时酒香四溢,杨千手其实一直警惕地看着徐向北,但是闻着酒香,再也忍不住了,咽着口水,从屋里翻了两个酒杯出来。
“来,咱爷孙喝两杯。”
徐向北微笑道:“我不喝,这酒都是给你喝的。”
杨千手喝着香醇的茅台佳酿,眼睛眯成一条缝,赞叹道:“真是好酒啊,小伙子,你是个好人啊,我好多年没喝过这么香的酒了。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小伙子你是吃定我老头了啊,说吧,你是不是有求于我啊”
徐向北这才露出一抹邪笑:“我有个朋友,在博物馆参加了个画展,就中午吃顿饭的工夫,九猫图和她的三幅画都被偷了。监控只拍到了个蒙面人,什么指纹,脚印,什么都没有。爷爷,你可是鼎鼎大名的杨千手,地海偷盗界的鼻祖,像这种手法高超,又懂画的贼,地海可不多,”
杨千手拽着自己那几根稀少的山羊胡子,得意洋洋地笑道:“你这孩子,够机灵,这种偷画的雅贼还真不多,凤毛麟角,我能猜出三分来,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江湖规矩啊,不如你快点娶了我孙女吧,你们再生个大胖小子,那样她就没时间整天盯着我了,我就可以到处逍遥快活了。”
徐向北乐了,继续给杨千手倒酒:“爷爷,这种酒我那儿还有一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