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开口，赵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大步走向林燃，扬起手，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林燃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贱人！给你个认错的机会，还不知悔改！”赵澜痛骂，“现在要被抓，就开始到处诬告了！为了公司好，我也得弄死你！”
林燃的头发散了，脸也肿了起来。她望着赵澜，表情呆滞，没有回答。顾清河站了起来。
“赵姨，好好地问着话，为什么要打人？”他紧盯着赵澜的脸，慢条斯理地说，“什么人想害公司，你不想知道吗？”
“清河，关键是她说的话，倒底可不可信？”赵澜转向顾清河，笑道，“我就怕她胡乱拉人陪葬，血口喷人，引起公司分裂，反而不好了！”
“分不分裂的，身正不怕影子斜！”顾清河说，“赵姨这么着急，我还以为要说到你了。”
“哪有。公司败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赵澜挤出笑容，“她删了数据，获益的是你老婆。我怕这贱人说到你的身上来，才打她的！”
“我本来就没做，她说我，我也有办法查清楚！”顾清河转向林燃，“……你说，倒底是谁指使你的？”
“我错了……不是我……饶了我……”
林燃发着抖，口里喃喃自语，没有回答。
顾清河看她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就知道她此刻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了。就算逼问她，也问不出东西。他叹了口气。
“把她带出去，交给警察。”他对周秘书吩咐，“……不要让她死了。”
“好的，顾总。”
周秘书答应着，搀着林燃出去了。
两人走后，办公室一时寂静。赵澜冷笑一声，她抱着双手，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见此，顾清河也坐回了老板椅上。
“洛惊雪这边，你打算怎么处理？”她问顾清河，“她手下的人出事，她也有责任吧？”
“她助理这件事，她也不知情。不如让她将功补罪。”顾清河说，“她对乐享最为了解。把她辞了，谁有能力负责？”
“公司就我们这些老骨头，总得培养些新人。”赵澜说，“……以免青黄不接。”
“这么说，赵姨有合适的人选了？”顾清河笑了笑。
“你妹妹顾依依，怎么样？”赵澜说，“她是商务管理专业，她的微信朋友圈和乐享账号，都经营得挺好。她本人也愿意。”
“赵姨，经营社交账号，跟经营一个社交平台，完全是两码事。”顾清河笑着，眼神却一暗，“她只有学历，没有业绩，又没在平台与内容部门干过，那帮老员工，她怕是搞不定！”
“不让人表现，怎么会有业绩？”赵澜说，“不如就把这件事，交给她处理。她处理好了，其他人自然心服口服！”
“赵姨，这事水深，你让顾依依来处理，只会害了她。”顾清河劝道。
“清河，你是她哥，又是总裁，我和你爸保着你俩，谁敢害她？”赵澜笑着说，“刚好你们也多交流交流，加深一下兄妹感情！”
顾清河沉默着。他靠在老板椅上，用手指敲击着办公桌，不置可否。半晌，他转向洛惊雪：“……你看呢？”
“顾总，这两件事的发生，是我监管不力。”洛惊雪直视着顾清河，“……我再在这个位置，的确不合适！”
顾清河望着洛惊雪，见她表情坚定，知道她心意已决，只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