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悄悄尾随。
而这一次,蓝若水没有经过闹市区,反倒是先到了黎王府的门前。
后面的马车不敢靠近,在很远处便停下。
车内,四皇子左丘漠掀开车帘一角,远远的朝黎王府外望着,只见左丘黎出府后,很小心的四处张望,仿佛很怕人发现一样,接着,很快踏入蓝若水的马车上。
左丘漠的目光一寒,冷冷一哼道:“这两个人,果然有猫腻回宫真晦气”
马车悠悠的行起,要往回转。
然而,左丘漠却是忽然双眼一眯道:“等等,跟上”
他这两天跟着蓝若水,其实就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竟然利用女人将他缠住,从而被母后大骂和责罚,父皇那边,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惩处,但近日朝堂上,明显不予采纳他提出的任何建议,很明显是在给他脸色看。
所以,蓝若水既然知道他喜欢美人,很好,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只是,如今有左丘黎在身边,他此次自然是无法得逞。
所以方才才想要打道回府,只是,转念一想,却是疑心重重。
这两个人若是想要私会,在黎王府比任何地方都安全,为何要出去呢
因此,这么想着,他才决定又追了上去。
果然,只见那马车路经闹市区后,便一路直奔偏僻的街道而去,最终停在一个破落的院子面前。
左丘漠皱眉思索了一番,还是从马车上跳下,悄悄朝那边走去。
他的武功和轻功都不弱,因此,想要避开几个一看就很笨拙的侍卫的眼睛,绝对很容易。
加上,他方才辨别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暗卫在守卫。
因此,他轻而易举的便飞上了屋顶,悄悄掀开一块瓦片,朝屋子里面望去。
只见屋内,一个男人在坐在床榻上,而一只脚却被长长的绳子绑住,拴在了一旁的床柱之上,蓝若水与左丘黎此时正站在他面前。
这男人低着头,而他又是从上而下看去,所以,并不能看清其中的面容。
“你记起什么了”蓝若水轻声询问着,仿佛在引导。
那男人低着头,直直道:“我在青云皇后,皇后,杀人,逸王,太子。”
左丘漠的脸色顿时一变,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难道此人是青云派之人
那怎么会和朝廷扯上关系
这么想着,赶紧更加认真的瞧去。
母后那日训斥他,说因他,自己多年的大计功亏一篑。
但,他却并不知道大计是什么。
如今,莫不是与左丘浚有关
只见蓝若水面上似乎很是欣喜,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什么”
“嫁祸皇后太子,逸王”那人说的语无伦次,然而,却是说着说着,神情变得紧张起来,竟是有些激动道,“皇后杀我们”
之后,便开始跳起来,胡乱在屋子里蹦了起来。
蓝若水眉头一蹙,赶紧拿出一块石头样子的东西,对着他,然后闭上双眼。
令左丘漠惊奇的是,那人竟然仿若被定住般,很快神奇的平静了下来。
蓝若水这才又收起石头,转头看向左丘黎道:“总督大人,看来经过这么久的治疗,他的神智清醒了许多,相信假以时日,便能痊愈。”
“很好。”左丘黎冷冷一笑,“等他好了,在父皇面上作证,我看看那女人还有什么办法。”
蓝若水嘴角一勾,眼睛闪亮道:“那我尽快将他治好,说起来,幸亏我们有这可以治愈精神的宝石,否则,想要治好他,还真是难呢”
“赶紧收好。”左丘黎立刻严肃的叮嘱道。
“恩。”蓝若水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别被皇后的人发现,这个人,你一定要守好了。”
“放心。”左丘黎神情凝重,“这个地方很隐蔽,没人能找到这来。
“那就好,走吧。”蓝若水这话一出,脚便朝外走去。
只听屋顶上,一个极其轻微的响声传来,接着,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蓝若水的嘴角当即大大扬起。
第577章 你敢怀疑我不行
皇后的寝宫。
四皇子左丘漠急匆匆走近,连公公要前去禀报都来不及。
寝宫内,正在修剪花草的皇后,放下手中的剪子,看向他道:“每次都火急火燎的,这么大一点耐性都没有。”
此话虽然说的看似严厉,然而,实际上却是透露了诸多亲昵,与当日左丘浚擅闯之时,完全不同的态度。
左丘漠直接对着下人们挥了挥手,擅自做主将大家都赶了出去,接着,将殿门牢牢关紧。
皇后终是眉头一蹙:“漠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左丘漠神情凝重,额前还淌着许多汗珠,快步走到皇后面前道:“母后,这次逸王被刺,是不是与太子有关”
皇后的眸光一深:“你听谁说的”
左丘漠诧异的看向皇后,眸中带着诸多的不明:“母后,难道你的计划,其实是陷害太子他不是你的亲生”
“住口”皇后顿时脸色一僵,当即吓得走向殿门,亲自拉开朝外面张望了一番,才又回过身,重新将门关好,紧紧的盯着他问道,“这话你到底是哪听来的”
“儿臣儿臣无意中听人提起。”左丘漠支吾的回道。
“听人提起”皇后此刻紧张到极致,“是谁”
左丘漠想了想道:“就是今日我出宫,偶然发现一个门派弟子,有提到这件事。”
“在哪里”皇后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左丘漠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在一处废弃的屋子。”左丘漠眼神有些游移。
因为他不能让母后知道,他原本那要对蓝若水实施的行动。
皇后顿时紧紧蹙起眉,废弃的屋子,门派中人
青云派的人,不是都死了吗
就算那毒被人及时解了,按理也应该疯掉才是。
一个疯的人,又怎么可能说出这件事来呢
她的双拳紧握,大概因为担心事情败露而惊吓过度,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左丘漠从来没有见到过皇后这个样子,不禁也有些恐惧,当即忍不住安慰皇后道:“母后,你也别那么担心,那个人好像有些痴傻,大不了,我们现在去派人将他杀了”
皇后紧紧的盯着左丘浚。
她这个儿子,大概是从小被她保护的太好了,整日只知吃喝玩女人,为人并不笨,却从未将聪明用到过正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