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听了,就取沈州青宝刀到刀亭前。
玄真忙笑道:“罢了,改日吧。”
季炎道:“请盟主与诸位前辈看着,也好指点几招。”
玄真见架势已拉开,便只好说道:“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你们若在此伤了人,休怪我不讲情面的。”
白岐山等人道:“盟主放心,不过切磋切磋。”
于是,白岐山也到刀亭前来,两人礼毕,云风心里压着火,拔刀就扔出,却是一记“寄雁传书”。
自昨日受惊雪言语点开,那条横在云风面前的界线已被他跨了过去。
苦练刀法十多年,只在一日之内脱胎换骨,已是此一时彼一时。
这白岐山忙拔剑来挡,却踉跄后退几步,还没站稳,云风已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云风收了刀,白岐山红着耳就下去了。
众人皆知白岐山武功虽平平,但如此被一招制住,倒叫人大吃一惊。
吴长流提刀过来,说了声“我来领教”。
话音未落,拔刀攻来,连攻三招,云风连退三步,一个翻刀,刀身挡住攻来刀尖,使了一记“飞鸿踏雪”就已连攻了回去。
展眼又是一招“鸿毳沉舟”劈了上去。
吓的云万春与乐岫忙大喊一声:“风儿!”
刀只停在吴长流头顶,把个吴长流吓得口水直咽,一动不敢动。
云风收刀,吴长流抖着腿,揉搓着鼻头,倒着退到一旁。
季炎道:“云少门主武功进步还真是神速,比起前天,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想必以云少门主修为,该可以拔出归鸿刀了,拔刀一战如何?”
云风道:“季少阁主过奖,我自知修为尚浅,不足于拔出归鸿刀,不想在诸位面前现狼狈之状。
“更也驾驭不了,还是不白费那劲了。季少阁主若想切磋,在下自然卖力奉陪的。”
季炎道:“那莫怪季炎占兵器便宜了,请。”
二人礼毕,刀剑相向,季炎攻,云风守,云风知道季坤剑威力,自然不与他硬碰,只使这“来鸿去燕”之招来卸他剑气。
这季炎见占不着便宜,便越打越躁,胡劈乱砍,总想削断他手里的刀。
而云风却是越斗越沉着,一来二往,见季炎已乱阵脚,便使了一招“雁过留声”——此招为幻化之招,以内力催发出刀声阵阵。
季炎登时惊恐万分,以为千刀刮来,只有一阵乱劈。
云风最后使着“鸿雁归来”,刀气已将季炎震飞出去。
玄真见状,忙出手接住,才不至于使他撞到墙上。
众人见状,皆不再言语,个个面露惊色。
玄真笑道:“贤侄武功修为精进不少,与我比一比内力如何?”
云万春忙道:“道兄??”
乐岫却拦云万春,笑道:“道长自有分寸,是风儿福气。”
玄真也道:“云兄放心,想来这也是他的心愿,再说,他也算是我小半个徒弟。”
云风道:“请盟主指点。”
说着云风运功使着“鸿毳沉舟”,这是最见内力的一招。
那玄真只右手化指为剑来挡,两人便比起内功来。
一时,玄真从三分内力直提到六分方将云风的刀击了回去,收了功笑道:“不错。”
云风道:“多谢盟主手下留情。”
云万春上来道:“道兄,咱们移步前厅吧。”
玄真道:“今日已叨扰多时,云兄且安心好生休养,我改日再来叨扰,这便先行告辞了。”说着,率领众人离开。
只水月未动身,曾顺见之,便催:“走了。”
水月道:“先行吧,把私事了了,免得人闲言碎语冷嘲热讽。”
曾顺听了,也无法,只好先走了。
万春夫妇便一路送玄真等出来,未至正厅,玄真便道:“嫂夫人留步。”
乐岫点头笑道:“怠慢诸位,还望见谅。当下妇道人家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真道:“嫂夫人有话只管说来便是。”
乐岫方笑道:“我也听说了《须弥山经》的事,我家也确实想看上一眼,但万万是不敢独享的。
“风儿楞头楞脑,只想着请人为他父亲治这顽疾,也不与道长明说,是他糊涂。
“哪日若真得了经书,我家却起独吞之心,诸位只管来讨伐。我家也不会跑上天去,还请诸位明鉴才好。
“乐岫代风儿鲁莽行事向诸位道歉,望望莫怪。”
说着与云万春行礼下去。
玄真等人忙也还礼道:“嫂夫人言重了。嫂夫人,留步吧。”说着告辞一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