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禾被他命令回了那奢侈品店,又再度和宁尔歌道歉。她垂着脸一副苍白颜色,抬眸看宁尔歌亲昵的给蒋南州系上新领带,两人说着笑着,忽而一吻。
细长慢调,情深意切。
白初禾手心几乎被指甲戳穿,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们同白初禾不住在一起,似乎还算可以庆幸,至少不用夜里听那样的声音入眠。
她白天冻了一会,有些发冷,提前上床休息,噩梦重卷而来。
白初禾浑身是汗地醒来,张口要喊小叔叔,却想起来人不在这里。她打开药盒,安眠药和镇定药都没有了。
少女看一眼时间,还早,便拿起处方下楼,她记得上学路上不远的地方有药房。
她只在睡袍外披了一套厚毛外袍,因为不是固定时间,楼下的监视也并没有发现。
白初禾缓慢脚步走着,也没有听见她身后慢慢跟过来的另两道脚步声。
往前是药房,少女进门买了药,出门来往回走,恍惚的功夫一下子被人拖进小巷。
“啊——”
她一声尖叫被压住了,后者拿着枪抵着白初禾腰上,恶狠狠要她给钱,不然就把身上的皮草外袍脱下来。
白初禾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几个深呼吸才开口道:“我没带钱——”
她出门都用借记卡。
少女试图同他们商量道:“...我去一边的银行取款机取钱,行吗?”
抢劫的两人互看一眼,说的话白初禾听不懂,但其中一个忽而摇头,干脆喊道:“衣服!我们只要衣服!”
脱了外袍会冷只是最其次,最重要的是白初禾里面穿的是睡衣,她怕对方见色起意,更怕要命,一时急得红了眼眶。
电话响了。
抢劫的人盯着她,要她接电话。
白初禾颤抖着接了电话,那头蒋南州开口道:“初禾,明天你记得要乖一点,陪你小婶婶出门,好吗?”
“小叔叔,救...”
救命两个字没说出来,其中一个就上手要扒她的外袍。
蒋南州的声音随电话落地听不清,白初禾转身要跑,还没跑出去又被踢倒在地。
她疼的喘息,只以为真的要完了。
下一刻砰砰两枪,穿过她的身边。黑夜中突然出现的男人如狮子一样,扑向敌人。
那两个人被很快打倒在地。
男人紧张的上来扶她,又急声问道:“小小姐,你没事吧?”
白初禾的被吓得几乎说不出来话来,后者拿了纸袋子让她喘息她才渐渐的能凝聚视线。不是周庚言,也不是周庚言身边的那些手下。
是——
“秦哥?”
少女不敢置信地开口问道,后者点头,扶她起来,又将掉在地上的手机和药盒给她捡了。
他的眉目熟悉,透着温柔的钝气来,偏断眉的疤和寸头稍稍显露男人的不同。
秦敢低声道:“我才回来不久,因为工作还没开始,也就没和你说。”
白初禾被扶着回了家,她脚似乎崴了,走起路来疼,秦敢犹豫着开口说要背她,白初禾到底还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