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
洛卡斯夫背着娜塔莉雅在巷子里飞快的穿梭着。
而他背上的娜塔莉雅此刻正紧闭着双眼,她的背上,有着数十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甚至,她的背上像是被什么野兽的利爪所伤,少了一大块肉。
“医生!该死的!快!这里有人受了重伤!”
洛卡斯夫踹开了医馆大门,将娜塔莉雅交给了医生后,他这才看向时忘。
“孩子……你……别担心,这个医生我知道的,他的医术还不错,放心吧,你的母亲不会有事的。”
洛卡斯夫轻声安慰道,但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娜塔莉雅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再加上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有着肺病,女皇在上……保佑她吧。
“我先去付费。你在这里先待一会儿。”
洛卡斯夫嘱托了一下,然后连忙去找人付费,没办法,二十分钟内不付费,他们会直接把人推出来。
时忘呆滞在原地,他的双眼没有一丝光彩。
为什么?
他的双手握拳,指甲深深的刺入手中,直到流出鲜血。
为什么?
恨意,极致的恨意。
时忘抬起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无论是谁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为什么?”
时忘缓缓说道。
两个小时前——————
“这些东西可真多。”
时忘他们已经工作了一个月了,洛卡斯夫刚刚给他们发了工资,这一个月内,时忘的父亲不知道去哪里,所以他们过的也还算安宁。
“是啊,这段日子我们过的倒还算不错。”
娜塔莉雅微笑着,这段日子,是自从她嫁人后过得最好的一段日子了。
“让开!让开!安德烈少爷的马车!不长眼的家伙都给我滚开!”
这时,道路前方突然传来嘈杂声,人群渐渐向两边散开,道路前方,一辆豪华的马车向道路前方慢慢行驶着。
“天哪,这家伙今天回来了?女皇在上,为什么这家伙就不能喝水时被呛死!”
“嘘!你想死吗!”
“唔!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人群中不断传来讨论声,时忘他们看了看,随后就准备离开。
“都给我把嘴闭上!”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从里走出一位男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就是乌尔里希家的小少爷。
全名为,安东烈·乌尔里希。
安东烈身着红色的礼服,衣服上面用金丝缝纫着精美的宝石。
衣服似乎是丝绸织成,华丽,奢侈,虽然没有说美的惊心动魄,但是却体现出一个字,贵!
“怎么说,我一回来你们就吵,我一回来你们就吵,我一回来你们就吵!合着,本少是什么珍奇动物吗?”
安东烈,脸上挂戏谑的笑容,虽然笑眯眯的,但这股笑容
刚刚还吵杂的人群,眨眼前便寂寥无声。
安东烈挥挥手,一旁站着的仆人迅速跑到马车旁边,跪下来,趴在地上作为脚蹬。
安东烈踩着他,就在下来的时候,仆人打了个喷嚏,这个喷嚏没造成任何的影响,只是让安东烈的脚步稍微有些许的颤抖。
“少,少爷!原谅我!”
仆人惊慌失措,连忙上前祈求安东烈的原谅。
“没事,小事而已。”
安东烈笑笑,似乎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但跟随安东烈多年的管家已经知道仆人的下场了。
“少,谢谢少……”
仆人话还没说完,安东烈就继续说道。
“我今天刚回到故乡,就不那么残忍了,去,把他的鼻子给我剃下来,哦不,把他全家的鼻子都剃下来吧,看我对你多好,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犯这个错了。”
安东烈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笑容,此刻的仆人肝胆俱裂,连忙上前抓住安东尼的靴子。
“少爷!少爷我求求你了!放过我!求求您!求……噗啊!”
仆人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管家直接将他踢飞了出去,而此刻的安东烈,他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唉呀……你有什么资格,去碰我的靴子?用你肮脏的手,真令我感到恶心。”
护卫架着仆人到安东烈身前,此刻的仆人不断摇着头,不断祈求的原谅。
安东烈面无表情,戴着手套的手一把抓住仆人的脸,左看,右看,随后将手套丢掉,而他看向手套的眼神,也变成了厌恶。
“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女儿对吧?”
安东烈漫不经心的问道。
“唔!唔唔!”
仆人想要回答,但他的嘴被护卫堵上了,他睁大眼睛,双手不断挣扎着。
“你没有一点值得留下来的东西,把他拖到外域,砍掉他的四肢,挖去他的双眼,毁掉他的喉咙,让他自生自灭去。”
安东烈拿出手帕一边擦手一边转身向马车走去,似乎他刚刚说的那些残忍的事不是要在一个人身上实现,而是在条狗身上实现。
“然后,把他的女儿抓过来,用水银把皮给灌下来,你们应该很熟悉这事了,我缺一副新的手套了。”
“是,少爷。”
时忘拉着母亲,“走吧妈妈,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吧,这地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东烈重新站在马车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周围的人群,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时忘那个方向。
“真是无聊……”
“咣当!”
安东烈准备回到马车中去,突然间,时忘那个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所有的人都回头看去,是旁边的小摊不小心将板车打倒了 ,这一看,安东烈就正好看到了时忘的眼睛。
“慢,慢着!快!都给我让开!”
安东烈那高傲的形象瞬间崩塌,他跳下马车迅速向着时忘跑去。
“女皇在上,女皇在上!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
安东烈抓住时忘的脸,看着那双眼睛,那副神情,仿佛是一个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痴汉一样。
时忘和母亲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咳咳,小朋友,你叫什么啊,有没有兴趣和我谈一笔衣食无忧的交易啊?”
嗯,是个变态,时忘如此想到。
“不,我没兴趣,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就这样,拜拜,再见,不见。”
说完,时忘拉着母亲快步准备离开。
就当要走的时候,管家带人围了上来。
“二位,我想,你们似乎没有搞清楚,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