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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6(1 / 2)

对小娇妻如此大方。三千块可不是小数目,能买多少东西啊。

暗自庆幸,沈洁没孩子。要是有孩子,估计公公的家底早被人掏干净。

沈洁依旧冷冷的腔调,冷冷的面容,“说话要负责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了”

“除了你,还能是谁。按照我爸的工资,不止存那么多。”苗芬说得理所当然。

“没证据,胡乱猜测,也叫诽谤。”近年跟银杏走得近,沈洁也学会了拿大帽子扣人。

她那还真有老苗的钱,不过不是自己拿的,是老苗给的。

结婚前,老苗给了她一千,让她置办嫁妆,买几身好看的衣服。听说她买房,又塞给她一千。彩礼也给了一千。

不多不少,合起来正好三千块钱。

不得不承认,苗芬人讨厌,帐算得倒是不错。

三千块钱对别人而言,也许很多。可对她,却算不上顶顶重要。她有钱,就算买完房子,也剩不少。每个月月初发工资,还能给存折上的数字做做加法运算。

老苗给她钱,她本不打算要。可老苗不同意,她不接,他就生气,手里拿着钱就那么杵在空中。

她当时甜蜜极了,想着进门后也是一家人,左手转右手的事而已,索性没多推辞。

无论如何都没料到,老苗会出事。

更没料到,他尸骨未寒,儿女就操心起家里的财产,生怕她分掉一分。

她沈洁还没眼皮子浅到那份上,跟几位小辈挣几万块钱。

可苗芬和苗大他们太伤人心,既然如此,她索性不给了。但凡他们态度好点,再耐心等等,等老苗入土后再争,她也不会“吞下”那三千块钱。

在苗芬眼中,三千块钱算不上特别多,但是绝对不少。愤愤不平,一定要沈洁把钱吐出来不可。

银杏在组廊里,听到的就是她的连环问,追问沈洁买什么了,剩下的钱在哪,什么时候掏出来

从银杏听到音,到她走到几人面前,短短的一段路,循环听了四遍。

“苗芬,外面都听得到你的咄咄逼人。不晓得的,还以为哪位泼妇在逼问婆婆。为了三千块钱,你至于吗”

“李老师,你有钱不在乎,可我三哥四哥没结婚,我还没毕业。我们没了爸妈,要珍惜每一分一毫。”

“你哥哥有工作,你上学不要钱,毕业包分配。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怜,跟走投无路似的。”

“我爸爸的钱凭什么我们不能要。”

“你也说了那是你爸爸的钱,他的钱是他的钱,不是你赚的,也不是你哥哥赚的,并没有哪条法律说父亲的钱一定得归儿女。”

银杏暗含警告的话一出口,引起苗家五兄妹的警觉。

苗芬最直接,“李老师,你什么意思”

“我就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妻子也有权继承丈夫的资产。”银杏看似说得平平淡淡,实则威胁。不是为了钱闹吗,再闹让你到手的钱飞走。

“她算哪门子的妻子我爸的妻子是我妈。”

苗芬指着沈洁,怒火中烧。拒绝承认沈洁的身份,他爸的妻子只有一个,就是她妈。沈洁个跳梁小丑,靠边站。

“法律上她就是你的继母,她跟你爸是军婚,打了报告的,任何人都没法否认这个事实。”银杏这句话不是对苗芬讲的,是对苗大说的。

苗大在心里直骂娘,半路杀出个李银杏,专爱管闲事。他们家的家事,轮不上她操心,可她就要赖在这儿不走,净瞎掺和,专和他们打擂台。

要不是老妈体弱,在李银杏随军后就卧床不起,他真怀疑老妈得罪过对方。

想把人赶走,可人家嫁的老公厉害,公公官职也不低。要是惹毛她,随随便便在领导面前说句坏话,他苦心经营的好形象就能崩塌,以后想借力都借不上。

既然想通,苗大也果断,“沈阿姨,李老师,小芬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苗芬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哥,“大哥,你怎么”

“小芬,”苗大喝止苗芬,“爸爸生前喜欢安静,你别总咋咋呼呼的。要是累了,让你嫂子陪你回去休息,这有我和你二哥三哥四哥。”

银杏满意了,苗大总算不是糊涂虫。相安无事多好,偏要闹得鸡飞狗跳。沈洁不是为了钱嫁人,自然也不会为了钱争吵,可笑五兄妹没一人看透。

苗芬自小怕大哥,尤其他板起脸色的时候。

这回直接吓得噤若寒蝉。

没人在沈洁耳边叨叨,没人指她的鼻子,扯她的衣领,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回忆着记忆里的那个人,他的点点滴滴,他的爽朗大笑,他的大踏步走路,以及他的种种小动作。

第一次觉得,他的特殊发型也挺好看。她愿意看一辈子,可惜没有一辈子。

想着想着突然泪流满面。

不想在别人面前丢脸,用手去擦。可擦得快,流得更快。

1

、第425章 饿死的滋味不好受

苗芬暂时放下成见,不再像个锥子一样,乱扎人。

沈洁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不知道饿,也不知道渴,经常性的陷入到呆滞之中。一晃神,就能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沈父沈母原计划初八返程回家,可遇到这糟心的事,又见姑娘像丧失了生气一般,如何放心得下。打长途电话,让儿子到单位帮忙请一个月长假。

如果一个月后姑娘还是如此,再做打算,要不把她带回老家,要不他们继续请假。

苗副旅长的丧礼办得隆重体面,毕竟也是为保护人民洒过热血的人,军区的大领导全来了,人生的最后一程又风光了一把。但是他“令人扼腕可惜”的死法,也传得沸沸扬扬。

竟有人私下总结,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至少不会太惊艳,不会太激动,不会影响身体健康,以至于一命呜呼。

就连田双都感慨,用老一辈的话讲,沈洁太没有命。

葬礼结束后,部队领导专门找过沈洁,询问她以后的打算,有任何困难尽管提,他们能帮的一定帮。

沈洁摇摇头,她不想再住在大院,余生再也不会踏足大院的门。

苗芬耿耿于怀那三千块钱,不过有苗大管着,她也就只能发发牢骚,背地里骂几句贱人,贪财鬼,贪她家的钱。

沈洁对她的臭脸视若无睹,只做不知。

不想搭理苗家五兄妹中的任何一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彻底寒了她的心。

于她而言,他们都是陌生人,以前因为老苗联系在一起,如今也随着老苗的入土再度如同路人。

离开苗家的时候,她只带走了苗副旅长生前的一套军装。

苗家四兄弟和两个媳妇呆在卧室没出来,只苗芬一人在客厅里虎视眈眈的坐着,像防贼一样的防着她。

沈母气不过,和苗芬争吵起来。

苗芬实在是吵架的一把好手,一张利嘴跟出鞘的宝剑似的,不见成效绝不罢休。沈母一向讲究的是软刀子慢慢来,对苗芬直接粗暴的骂法,半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