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个电话吗”
边学道把自己的电话号写了下来。
在正街边上的牛肉面馆,边学道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给温从谦电话,让他来取钱。
温师哥到了,边学道把纸袋递给他,低声告诉他:“这里是30万,你那3万留着应急用。”
“你不怕我拿着钱跑了”温师哥半开玩笑地问。
边学道说:“疑人不信,信人不疑。”
温师哥看着边学道轻轻点了几下头。
闷头吃完面条,边学道问温师哥:“你们学校有没有定期的英语沙龙什么的”
温师哥说:“有的。外语院、留学生跟商务厅、省出版集团一些专职翻译一起搞了一个,已经好些年了,每周末都在一个固定的咖啡厅举办沙龙,好像是每月第一第三个周末规模大一些。”
边学道说:“我想找个好点的沙龙锻炼一下口语,你回去后问问怎么加入沙龙,以后咱俩不像这样打游击了,没什么特殊情况,每月在沙龙碰两次头。”
温师哥听了点头说:“我回去就找人问问。”
吃完了自己的面,温师哥先走了。
又坐了一会儿,边学道一身轻松地走出面馆,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摸出电话,按开通讯录,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一切都好。
然后调出董雪的电话,回应他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裕回来了。
练车之余就缠着边学道跟他排练吉他曲,边学道不胜其扰,跟李裕说:“大哥我给你编个曲儿行不”
李裕立刻不弹了,跟边学道说:“我就等你这句呢。”
边学道回想着,循着记忆里的旋律,把筷子兄弟的我一定要得到你哼了出来。
李裕呆呆地听到完,说:“你哼的是啥”
“曲子。”
“能用吉他弹”
“不能。”
“那你哼它什么用”
“死心眼呢为什么一定要用吉他弹”
“不用吉他我搬个钢琴来学校”李裕看边学道的眼神很不友善。
“听过献给爱丽丝没有”边学道问。
“啥关系”
“你可以把我哼的曲起名叫献给李薰。”
“起名叫献给李薰就能用吉他弹出来了”
“你属吉他的总念叨吉他干什么”
“我属狗。”
边学道彻底服了,他绝对不给李裕插话的机会了:“你可以拿着我哼的曲,找一个音乐工作室,让他们按照我说的几样乐器制作出来,然后”边学道看李裕又要插嘴,吸了一口气立刻接着说:“然后标上献给李薰的名字挂到网上,你想跟李薰显摆的时候,就找台电脑放给她听。”
见李裕还在想,边学道说:“一样花钱,买花会凋谢,买衣服会开线,买黄金会磨损,买电脑会淘汰,买避孕套会只有音乐是不朽的。只要把这歌录出来,就算再过50年,它也是你和李薰爱情的见证,当然你得能活到那时候才行。”
“好吧。”说完李裕就出门找音乐工作室去了。
边学道看到李裕找的音乐工作室时差点崩溃,设备水平跟大学生艺术团似的,边学道十分担心他们会用双卡录音机录曲子。
对方还在介绍他们的音乐资质和专业水平,边学道说声抱歉就把李裕拽了出来:“哥,你是在闹着玩吗”
李裕说:“我看了,这家最便宜。”
边学道无语了:“你天天花钱跟流水似的,这件事儿上想起省钱来了最贵的跟这家能差多少”
“从我工资里扣么”李裕立刻接话。
边学道气得眼前直发黑,眨了半天眼睛,狠狠地跟李裕说:“带我去最贵那家,小子,我告诉你,我结婚时,你随双份”
不论什么东西,最贵都是有道理的。
专业的录音棚,专业的后期制作室,连接待边学道他俩的女秘书都特别专业,连珠炮似的报了一堆价格,像被狗撵的猫。
边学道学着富二代的样子坐在沙发里,告诉女秘书:“把你们这儿管事的叫来,顺便拿几件你们拿得出手的作品来。”
不一会儿,一个一脸和气的白胖中年人走了进来,搓着手笑呵呵地问:“两位要录歌带谱了么你们可算找对人了,来来,二位跟我来,听听我们制作的作品。”
随便听了两首,旋律很一般,其他的边学道和李裕都听不出个子午卯酉。
点了点头,让中年人关了设备,边学道问:“没有谱,我给你哼,你弄还是找个明白人来”
中年人一愣,不过显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笑呵呵地说:“我给你找个高手来。”
找来的是个瘦高个,方便面头,按开录音设备,面无表情地说:“哼吧。”
录完,方便面头倒回去听了两遍,自己画了个简谱,坐到电子管风琴前,开始一点点摸索着弹。
弹了一点,也不说话,抬头看边学道和李裕,李裕往后退了退,指着边学道,边学道就一处一处指出方便面头哪里弹的和自己想的有出入。
整个曲子走了一遍,方便面头又弹了一遍,问边学道:“哥们哪听到的曲子,还行。”
边学道说:“梦见的。”
连着去了三天,从乐器到编曲,边学道修改了个遍,方便面头又找了个长发飘飘的男人帮忙。
这个男人对编曲的理解明显比方便面头更强,连边学道这样只会用口技形容的另类作曲者,试了几次后他都能让边学道点头。
第五天,工作室找了个女声和音。
第六天,边学道和李裕走进了录音棚。
“baby我一定要等到你汪汪
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汪汪
只要我还能继续呼吸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