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精彩吗好听吗长见识了吧还有更长见识的,这个男人,每次出去开房,都要带一套女人衣服,说穿着女人衣服更刺激”
“啪”
脸色煞白的谭家杰,一巴掌将宋佳打倒,站在原地喘了两口粗气,突然走过去,骑在宋佳身上,双手抓着宋佳头发,一下一下往地面上撞。
宋佳的头上已经见血了,还是边挣扎边疯狂地喊着:“想杀我除非你杀了我我已经用手机把你穿女人内衣的样子拍下来了,今天你不杀了我,我就把照片放到网上,你等着出名吧等着跟你一样性取向的男人来爱你吧哈哈哈”
看见谭家杰疯狂的样子,周围女生不敢上前,只是扯嗓子喊:“杀人了杀人了”
几个女生赶紧跑回楼里,喊宿管阿姨出来帮忙。
没人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高材生谭家杰顺利登上了飞往美利坚的飞机,留下宋佳像活死人一样在校园和寝室里游荡。
在学校里,宋佳和谭家杰的故事衍生出几个版本,每个版本里,都有对宋佳十分不利的描述。
这个受伤的女生,成为好多寝室卧床夜谈的谈资,大家笑她痴,笑她傻,笑她疯,笑她贱
从见到谭家杰第一眼起,边学道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现实来得这么惨烈而残酷。
这两年他和宋佳几乎没有联系,这个时候他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宋佳。
能说什么呢
说你看开点说你坚强点说你就当被狗咬了
更何况,现在的宋佳,会愿意见边学道这个她曾经表露过好感的男同学吗
真见了面,她的自尊心何处安放
边学道回到家时,看见手拿拖布的沈馥正好奇地看着他摆在电视旁边的陶笛。
边学道忽然想到一个帮助沈馥的办法。
换完鞋,边学道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跟沈馥说:“沈老师,你懂那么多乐器,我想学吹陶笛,你能教我吗嗯,我交学费。”
边学道敏锐地发现,听到“学费”二字,沈馥拖地的动作停了一下。
终于,沈馥把拖布洗完,挂在阳台,然后走回客厅,站在边学道面前问他:“我可以教你,可是,你有几个陶笛”
边学道说:“一个。”
沈馥说:“那不行,我没有陶笛。”
边学道好一会儿才转过这个弯儿。
是啊,就一个陶笛,怎么教总不能沈馥拿着吹一遍,自己接过来再吹一遍,然后再递给沈馥吹就算自己不嫌恶心,沈馥也不干啊
陶笛,边学道当初是买了两个,可另一个被单娆带走了。
边学道问:“松江买不到吗”
沈馥摇头说:“不知道,应该不容易买到。”
果然买不到。
边学道开着李裕的车,把松江所有卖乐器的地方跑了个遍,也没找到卖陶笛的。
好几家乐器店的老板,拿着店里的埙,跟边学道说:“这个跟陶笛差不多。”
边学道一看就乐了:“大哥,这玩意没吹嘴,比陶笛难吹多了。”
买不到陶笛,边学道贴补沈馥的计划就没法实施,暂时只能放到一边。
他不知道,为了他这笔“学费”,沈馥连续5天出门,坐公交车满松江找陶笛,也没买到。
边学道不在家的时候,沈馥看着边学道的陶笛,心里这个郁闷啊
自打回松江,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要跟她学乐器,结果却又是这样。
一向很唯物的沈馥开始想:我的运气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沈馥给自己鼓了几次劲儿,终究没勇气到街头卖艺。
而且她也知道,人多的地方都是划分地盘的,弄不好还要交点“保护费”。
人少的地方呢,基本属于白挨累。
再有,他父母在松江生活了半辈子,熟人多,真要是被人认出来,老父亲在地下估计也会被气坏。
可是老太太不能停药,隔段时间还要去医院复查一下病情。
三个月前,主治医生告诉沈馥,最好药物治疗和针灸治疗配合着来,沈馥咬咬牙,又给老太太约了个针灸医师。
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实在没办法,趁老太太清醒,边学道也不在家,沈馥在客厅阳台边悄悄练了会儿琵琶指法。
其实沈馥最强的是古筝,但古筝大,不好拿,还需要架子,不适合带着赶场找工作,小提琴她也会,但不如琵琶感悟深,所以主练琵琶。
沈馥努力想让自己弹出的乐声更欢快一点,想来想去,她想到了林海的欢沁。
欢沁她会弹,可是这首曲子需要钢琴、笛子和鼓配合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沈馥又练了一下备用的琵琶语,下午的时候,把老太太安顿好,背着琵琶出门了。
这一天沈馥没有收获。
第二天,一家门外贴着招聘乐手海报的酒吧,同意让沈馥来干一段时间看看。
松江的酒吧文化远不如燕京沪市羊城那么开放多元,在这里,不少晚上去喝酒的,要么跟酒有仇,要么跟钱有仇,要么跟人有仇,好多酒吧,从里到外弥漫着张扬外放的欲望和戾气。
沈馥的音乐出现在这里,结果可想而知。
连续三天被酒鬼大声喝问:“这弹的是什么玩意”
第三天弹完,经理过来跟沈馥说:“你弹的很好,我听得出来,但顾客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沈馥问:“那我再出去找找,把这三天的钱结给我吧。”
经理听了,一脸难色:“今晚老板不在,他不签字我们谁都不敢往外拿钱。这样,明晚8点以后你再来一趟,我提前跟老板说一声。”
一直在象牙塔里生活,处世不深的沈馥,信了经理这番话,答应说:“那我明晚再来一趟。”
第二天,刚8点沈馥就到了,老板还是不在。
经理略施小计,就试出沈馥很缺钱。
经理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但眼前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