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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一个大概收购价。”

边学道点头道:“你说。”

夏挺说:“2000万。”

边学道问:“税后”

夏挺说:“税前,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边学道听了,不置可否,笑呵呵地说:“这样,你舟车劳顿,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松江有场动力火车的演唱会,我手里有几张朋友给的门票,晚上我接你一起去听听。具体的,咱们明天再谈,怎么样我很喜欢动力火车”

夏挺对演唱会没什么兴趣,但他对边学道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几千万的生意,就算一些颇具规模的公司也要当成一件大事来抓,不敢掉以轻心。

眼前这位倒好,事情刚说了个开头,就张罗着要去看演唱会,还特别强调了一下,他喜欢动力火车。

啥意思演唱会比上千万的生意还着急还重要

夏挺很想说“我就不去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算了,来都来了,借着演唱会的机会,摸摸边学道这个人的性格也是好的,对后续谈判总有帮助。

夏挺告诉边学道自己住的宾馆位置,两人约了个见面时间,就分头走了。

中午,边学道给唐琢打了一个电话,把跟夏挺初步接触得来的信息告诉了他。

晚上,边学道开着李裕的车去接夏挺。

坐进车里,夏挺就去摸安全带。

看见他的动作,边学道说:“安全带坏了,要不你去后座吧。”

夏挺停住了动作,仔细打量了一眼车,问边学道:“你的车”

“不是,朋友的。”边学道边转向边说。

夏挺随口接了一句:“你的车呢”

边学道笑了一下说:“我没有车,今天特地跟人借来的。”

夏挺听了,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边学道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担心自己开车水平,笑着说:“别担心,我没车,但有驾照,技术没问题。”

夏挺呵呵一笑,说:“看你开过来我就知道,你技术不错。”

一路上,两人边聊松江的建筑特色,边说一些美食特产、风物人情,越聊越觉得投机。

这是夏挺第一次来松江。

之前对这座北方重镇的所有印象,都是从文字和图片中得来的,比如消夏避暑,比如滑雪,比如音乐会、比如条石大街,比如长腿姑娘

坐在车里,看着路两旁风格独特的楼房,夏挺啧啧地说:“初看平常,再看别致。”

演唱会出奇地成功。

2004年的动力火车,各项状态都处于巅峰期,不是2014年我是歌手里那种让人尴尬的水平。

演唱会开始前,边学道曾找机会问过李裕,跟他打听动力火车演唱会上的歌单。

谁知道李裕那小子死活不说,他跟边学道说:“我要是说了,你没准就不来现场了。”

后来架不住边学道缠着他不放,李裕说:“我真不太清楚,我们只合练了一首歌,最后一首。”

边学道好奇地问:“哪首”

李裕说:“忘了。”

边学道:“靠”

月底了,求月票,谢谢大家。

第227章 如果我哭了也许是我老了

沈馥给的票位置那是相当地好,不是体育场周围看台的座位,而是舞台正下方那一片贵宾区。

跟着边学道坐在贵宾区,夏挺还是很满意的。边学道要是真把他领到周围的看台上,他嘴上肯定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一定不爽。

开场前,边学道猜了好几首歌,觉得有可能是开场曲,结果都猜错了。

舞台上灯光暗下去了。

体育场里的声音也随着低下去了。

不光边学道,在场至少一半人都在想动力火车会用哪首歌开场。

“咚”

“吼依呀吼依呀吼依呀吼依呀吼依呀吼依呦”

边学道一下听出来了是梨山痴情花。

果然是个适合开场的歌。

灯光亮起,动力火车背着吉他,一人一个麦克,极度有型。

演唱会的气氛一下就有了。

体育场立刻爆发出一片喊声:“动力火车动力火车”

夏挺见了,回头往后看了看,扭回来跟边学道说:“这么热情”

边学道说:“地方太偏,来开演唱会的少,所以劲头都足。”

夏挺抿着嘴说:“偏吗不偏啊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歌好,嗓子好,演唱会现场气氛怎么能不好

动力火车好歌不少,加上又是摇滚风,第一滴泪、背叛情歌、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无情的情书、当

一连串耳熟能详的歌曲轰炸下来,现场气氛越发火热。

从松江市选拔上去的三支本地乐队,没有集中登台,而是穿插在动力火车几首歌中间。

这种做法在边学道意料之中。

首先,这样穿插一下,动力火车能得到休息。

其次,业余乐队就不说了,地方上的专业乐队跟动力火车也不是一个级别的。一个乐队两首歌,就算全唱砸了,也不至于让现场冷下去。可若是三支队伍挨着上场,全砸了,那给观众的观感就太不好了,而且再想把现场热起来比较难。

随着演唱会进行,本地的三支乐队上去两支了。

两支乐队的表现不能说不好,甚至一些看过他们演唱的人觉得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但让两支乐队失分的问题很相似,翻唱的歌都还行,自己原创的歌太差。

坐在台下,边学道想:肯定是彩排时动力火车团队就看出了三支本地乐队的水平,有意把沈馥和李裕组合的“学道之人”放在最后拉回气氛。

体育场里,一些知道登台乐队选拔赛的人心里在叹息,人家给机会上台露脸,提携后辈,可是有机会没水平,一样白搭。

动力火车又唱了两首,轮到沈馥和李裕上场了。

学道之人第一首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演唱会进行到现在,所有登台演唱的都是男的,沈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性。

几个之前在现场看过选拔赛的观众心里一齐冒出一个念头,这个乐队靠谱。

果然,沈馥和李裕往台上一站,全场就进入一种奇妙的静默状态,仅仅看台风,已经让人感觉跟前两支本地乐队不同。

沈馥开嗓了,还是谭维维跟周晓欧那个版本的开场。

这个开场,形式上,跟动力火车开场曲很像,但味道截然不同。

体育场里,看过前一场学道之人演出的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第一次听到这个版本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时觉得动感时尚、耳目一新。

尤其是沈馥的现场表现,从情绪到感觉,比前一场都有明显的进步,歌曲演绎得野性十足、劲道十足。

听着沈馥唱着歌,边学道心中忽然升起某种明悟,沈馥这么投入,她是从歌中找到了自己的某些人生片段。

“如果我哭了,也许是我老了,因为我变得很脆弱,很脆弱”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切全都,全都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