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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就响了。

嗯很奇怪的号码。

起初边学道没接,可是对方很执著,再看看对方号码,0049好像是德国的区号,难道是沈馥

果然是沈馥,许久没联络的沈馥。

边学道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沈馥先打电话给他。

说起来,是边学道薄情了。

红楼一别,算上沈馥回国洽谈孔子学院邀请那次,加上德国之行,边学道硬是没主动联系过沈馥。

他的绝情源自他的顾虑。一是因为沈馥的身份特殊,作为国际知名歌手,作为孔子学院客座教授,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沈馥。二是两人的关系有点小尴尬,当过师生,当过房东房客,当过演唱会搭档;一起吹过风,一起喝过酒,一起睡过觉

在红楼时,两人的称呼就很乱,最初的时候,边学道喊沈馥“沈老师”,后来变成“沈馥”,再后来都是叫彼此“你你我我”,在两人恋热情浓时,边学道也自称过“本大官人”,沈馥也开放全身给他当过“沈小娘子”。

可是小娘子和大官人的角色扮演只限在红楼里,出了那扇门,两人就都变回了自己,一个是风靡世界的大明星,一个是青年才俊企业家。

边学道之所以不喜欢给沈馥打电话,就是因为拿不准电话通了之后的第一句称呼,他该叫沈馥什么

一如现在。

电话通了,沈馥在电话里说:“是我。”

边学道不敢对着电话说“你好”,那太伤人了,简直是在切割两人红楼里的短暂情缘。他也不敢轻薄地说“小娘子想我了”他怕沈馥接受不了,也怕沈馥身边有别人。

最终,边学道问了一句:“还在德国”

沈馥:“嗯你还好吗”

边学道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一把,沈馥这样的女人,需要积累多少感情和情绪,才能对男人问出一句“你还好吗”。

边学道说:“还那样,瞎忙。”

沈馥说:“别太累,注意保重身体,还有,我妈想跟你说话。”

边学道有点吃惊:“你妈沈老师想跟我说话”

沈馥语带喜意:“嗯,这一年多她身体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说长句子了妈是边学道。”

接着电话里传出沈老师的声音:“边小子”

简直是奇迹

边学道记得沈馥病倒那次,在医院里医生明明说沈老师只剩一年时间,可是现在,沈老师已经能连贯地说话了。真的是德国的医疗水平高超,还是因为沈馥的人生出现转机,让沈老师跟着心情转好,所以重新焕发生机

跟沈老师聊了一会儿,电话又交到了沈馥手里,边学道顿时长出一口气。

和沈老师说话太考验他了。

当初在沈老师家当房客的时候,没跟沈老师说过多少话,无非是租房时和买房时说的多一点,虽然后来沈馥母女搬回来住过不短一段时间,但边学道和沈老师彼此了解不多,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除了说说身体情况和健康保养,还能说什么呢

电话回到沈馥手里,边学道清楚听到沈馥跟沈老师和护工交代了几句,走出房间。

边学道问沈馥:“你还好吗”

沈馥:“嗯。”

听到沈馥这一声仿佛包含丝丝幽怨的“嗯”,边学道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想我了吗”

沈馥:“”

边学道连忙说:“我刚才胡说八”

沈馥:“嗯。”

边学道能感觉到,沈馥“嗯”的是上一句,不是他解释的后一句。

边学道说:“过阵子去欧洲,我去看你。”

沈馥:“嗯。”

边学道过阵子要去欧洲吗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去欧洲干什么呢

除了买酒庄,他想不出自己去欧洲还有什么事可做。

买德国的那个机场大哥,咱能不闹吗

在边学道的忍耐近于极限的时候,祝植淳来见他了。

“走吧,我爷爷想见见你。”祝植淳站在门口说。

边学道从床上坐起来,边穿鞋边问:“终于揭开谜底了”

祝植淳平静地说:“换我也肯定不爽,见了这一面你就自由了。我得先提醒你,我爷爷不能说话。”

“啊”边学道穿好鞋站起来看着祝植淳说:“老爷子病了”

“不是。”祝植淳摇头:“闭口禅。”

“闭口禅”边学道知道闭口禅是什么,所以他更糊涂了,修了闭口禅,不能说话,还见他干嘛

走到半路,祝植淳忽然小声跟边学道说:“我爷爷修佛多年,他让我带你来,是因为他说他入定神游时见过你,他说你身上的光跟别人不一样。”

入定神游

身上的光

边学道的眼睛立刻有些发直

把边学道送到祝海山静修的小屋门口,推开门,示意边学道进去,祝植淳在身后关上门,听脚步声是走了。

小屋里一床一桌一椅,没有他物,一览无余。

床上盘腿坐着一个浓眉大眼的老和尚,似笑非笑地看着边学道。

祝海山太牛了,老边还需努力。

第514章 沙上惊雷

看见目光灼灼的祝海山,边学道双手合十:“大师好。”

盯着边学道双手合十的动作,祝海山眼里露出一丝玩味,然后缓缓伸出左手,冲着床边的椅子,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这张椅子造型很特别,高度很高,跟吧椅差不多,可是有扶手、有椅背。

走近一看,扶手上雕着麒麟样的异兽,椅子背上雕着松树和仙鹤,看样子这张椅子有些年头了。

边学道坐在椅子上,面对祝海山,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黄花梨桌子,桌子上空空如也,没有壶也没有杯,没有笔也没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