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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些人吵吵嚷嚷,君狂完全可以充耳不闻,反正都是他来决定的,他不介意当我昏君。

然,君狂忽略了老臣们的急切。自从美人图送上来以后,三天两头有大臣面见,说的都是些不很要紧的政务,却旁敲侧击问君狂的意思。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君狂看在他们还能干点实事的份上不计较,要是个个都来,可想而知

“你说他们烦不烦”好不容易应付完几个老臣,君狂憋着一肚子火踢开门,快步走到桌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奏章快要起飞,“不就是想把家里女眷塞进后宫来么用得着这么咄咄逼人”

霍九剑扶住快要倒下的一叠奏章:“得了,人家理不歪,烦是烦了点,你就听着吧。”

“你是不是拿了老头们什么好处,开始帮他们说话了”君狂斜睨着霍九剑,皱着眉开始在房间里打转。

“我没你那能力,做不到心分几用,你就别转悠了,降低我的工作效率。”霍九剑挑了挑眉,“有这时间烦老头们的事,好好想想怎么结束跟你家童养媳的冷战。”

闻言,君狂炸了:“她什么时候成童养媳了”这误会深了点。

“行,不是你的,是我的。”

“擦,怎么就成你的了,少嘴上占便宜。”君狂冷哼一声,在软榻上坐下,“我说,叫我推了她,这事靠谱么”

“你先别管靠不靠谱,先把你这句话解释清楚再说。”霍九剑扬了扬下巴,示意门口的方向。

秦筱和董潇潇正在门口,董潇潇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装着一些点心,看样子两人是来主动和好的。君狂一阵欣喜,没等他站起来,就发现秦筱一把夺过托盘,往门口台阶上一搁,拉着董潇潇就走了。

“唉等等。”君狂忙不迭地追上去,却差点在门口与怜素撞个满怀。

怜素轻笑着捡起托盘,顺便拦住君狂的去路:“君上真是,这八成是公主亲手做的点心,要去赔礼道歉,好歹先尝过了,也好有个话头。”

“确实确实。”君狂转念一想,怜素这话有理。

“那君上先吃着,我去沏茶。”怜素微微欠身。

茶没等来,倒是等来一个宫侍,说是董仁笙来了,还带来两个妙龄少女,正在议政殿偏殿门口候着。

“好烦。”君狂叹了口气,并没打算亲自出马,让影使去应付。但这样一来,他也不便在宫中走动,以免被人看见了。

事情一耽搁,天色就晚了。董仁笙是打发回去了,两个少女也没能留下,只不过这天色再去筠天阁就有点不合适了,毕竟秦筱封号是公主,名义上只是义妹。

君狂一脸郁卒地躺在床上,一夜都没合眼,想去筠天阁守着秦筱,又觉得她人不笑了并不合适。天快亮的时候,他心里烦得慌,心念一动到灵界找千山学院的石院长下棋去了。

临济午时,君狂回来,就看见桌上有一封信。看见信封上他的名字和熟悉的娟秀字迹,好奇地拆开,读了没两句脸色就青了。

信的内容,大致上也就是秦筱表示不嫁人的决心,并且不接受指婚的坚定意志。

馒头从桌子下面冒出头来,见君狂面色不佳,便问:“君上,馒头给您添麻烦吗”

“你送信来的”君狂垂眸看着一身雪白的馒头。软绒绒的一团模样挺讨喜,但君狂就是觉得这白色扎眼,太扎眼了。

“主子说了,叫我等您回信。”馒头老实地点了点头。

闻言,君狂提笔,随手写下几个字。字迹不甚工整,但好歹比划相当清楚,他烦躁地搁下笔,将纸签对着递给馒头。

霍九剑抱了一叠奏章回来,小戟化作一只小小青鸟就站在他肩上。见君狂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用脚尖踢了踢他:“干嘛呢”

“她说如果我敢用强,就让我那活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君狂哭丧着脸,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霍九剑。

“那你呢,你回复她了吗”

“信是馒头带来的,我又让他带了回信过去。”君狂闷头说。

霍九剑心下一凛,连忙问:“怎么回的”

“说她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

垂眼看见君狂手边一封信,霍九剑抢过来看了看内容,笑了:“你说着算不算一种邀请啊”顿了顿,他指着其中一行说,“我眼睛没毛病,人家那是在变相地邀请你去呢。你说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偏激呢,不知道她有的时候很别扭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邀请我的了”君狂狠狠地剜了霍九剑一眼,“我虽然不想跟其他女人结婚,但那活儿还是要的,没有了我会不习惯。”说着,他还有意把腿并起来。

“啧”霍九剑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你是不是傻”他将奏章丢在桌上,“你那玩意儿天天晒太阳你酷爱遛鸟”他拎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冷茶,这种时候必须喝口凉水冷静一下。

小戟看看君狂看看霍九剑,闻言便问:“主子和君上要带我出去玩吗”

霍九剑还没来得急咽下去的茶水,猛地喷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言不合

小戟连忙跳到君狂肩上,无辜的眼神看向正在猛咳的霍九剑:“主子,喝冷茶对身体不好。”

“没事”霍九剑嘴角抽了抽,一个眼刀子飞向正在努力憋笑的君狂,“我刚才说那些话,你听进去几句啊”

“知道你是为我考虑。”君狂笑了笑,“不过我也用不着这么急,先看看明天上朝她什么反应。”他转头看了看肩上的小戟,又说,“你别把那些有的没的挂嘴上,小戟迟早被你带坏。”

霍九剑缓过劲来,颇为嫌弃地睨着君狂:“也不知道谁比较污。”

“明显你。”君狂站起来,理了理衣襟,“小小说的硬来是指我将被逼婚的压力转嫁给她,强势给她赐婚;而不是你说的,生米煮成熟饭。你混淆概念的本事,又见涨了。”

“尽得你的真传。”好几年了,天天被你忽悠,我就是再蠢也能学个皮毛了。

“总归这事先搁着,我八成也用不着往筠天阁跑一趟了。”君狂说,“一切看她明天的表现,我确实不介意硬来。”

霍九剑睨了君狂一眼,招手叫小戟过去:“你可注意点分寸,别热血冲脑,到时候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

“忙你的吧,我出去散散心。”君狂说着,身影就矮下去了。

又是影使霍九剑磨着牙,盯着自己的影子。他赌五毛钱,之前一脸郁卒的是君狂,至于什么时候跟影使交换,大概也就是他喝茶那段时间。

他一边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