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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马老一向不屑与奸党之辈同流合污,却也无可奈何,因此我才第一个想到与您老商量。”君狂笑眯眯地看着马大人。

马大人好歹也为官多年,虽然没有出类拔萃的功绩,但身居高位本身就能说明他处世圆滑。见君狂态度温软,人也一副疲惫的样子,他的立场也开始不稳:“若是能为陛下分忧,臣愿效犬马之劳。”

“马大人应当明白,自从我突破到人神境界以后,便不再关心国事,如今已逾十万年,但我不关心不代表不知道。”君狂伸出左手,拇指上的戒指回归界碑本身的形态,在他掌中沉浮,“这是界碑,同时也是凡界之人的功德碑,你们到底有多少功绩犯了多少错误都铭刻其上,除非死去遁入轮回,否则将一直铭刻,不会凭空消除,而在我朝老一代文臣中,只有马老底子最干净。”他垂眸看着马大人,“但以您老年少时的锋芒,如此中庸便是罪过了。”

闻言,马大人心下一凛,连忙起身作揖:“陛下赎罪,臣深知无功便有过,只是臣也是无可奈何。”

君狂翻手收起界碑,微微颔首,示意马大人不用紧张:“我处有丹药,可助马老延寿两百年,服用之后会回到年轻力壮之时。相信以年富力强之身,您老若为尚书一定能造福凡界。”

“臣明白了”马大人也是个聪明人,这次是彻底坐不住了,立即起身行礼,“筠天公主乃是天道选择的福将,在民间支持两位大婚呼声日日高涨。臣愿竭尽全力辅佐陛下、帝后”

“马老真是个明白人。”君狂满意地点了点头,“马老平日甚少与其他人走动,此事我很清楚。今日请马老忙帮,只是希望您老能在下次早朝上起个头”君狂慢慢地把他的计划告诉对方。

送走马大人,下面连续十几二十个都是贪官,君狂没有对他们客气的意思,早已打算好用居高临下的口吻告诉他们,要么曝光他们不光彩的历史,包括他们怎么不支持新的经济政策却将钱投资到来路不明的组织,包括他们搜刮民脂民膏且引以为傲相互攀比互赠昂贵礼物,包括他们在外面庄子养了不少女人有的还给他们生了儿子正等着认祖归宗

他之前交代给马大人的事,其中一项就包括找人挑唆这些人家的私生子去认祖归宗。所谓家和万事兴,目的就是要让家事分散这些贪官的注意力,让他们失去平常心。

至于董仁笙,君狂根本就不会去问他的意见,况且就算秦筱联系了他,反对的呼声也就那么一两个,官位再高都没用。

让君狂出乎意料的,却是那些年轻臣子。

根据马大人的推荐,君狂调整了一下接见顺序,将马大人的远房侄子,一名岳姓年轻文臣的顺序提前,隔天一早就接见了这位岳某人。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方才已经听本家叔父说过。”岳某人态度不卑不亢,“陛下与帝后的婚事,本就没有我们这些做臣子置喙的余地。民心所向的事,我们为臣者何必逆着民意”

闻言,君狂笑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这话说得确实有点意思。”顿了顿,他又问,“不过,你能确定,你这种看起来毫无条件的支持,没有半点私心难道你就没想过,顺势要求加官进爵”

“本家叔父早便教训过臣,不能贪功冒进,陛下虽顶着昏庸之名,却掌控天道有一双慧眼,知人善任。相信您比我更加明白,我想要什么。”岳某人笑了笑。

对这个年轻人的反应相当满意君狂忙不迭地点头:“你不觉得做不了驸马,有点可惜吗”

“陛下言重了。”岳某人轻笑着,抬眼看了看君狂,又迅速收敛目光,“叔父那一辈的人也许还不明白,但我可是明白得很。所谓人定胜天,可从来都是在天道发威以后,我可没那么蠢,非要逆着天道行事。”顿了顿,他又说,“若是陛下往后觉得我做得好,能给我个测根骨的机会,看看我适不适合入仙门便可。”

“此事简单。”君狂垂眸看了他一眼,翻手丢出一块小木牌,“你资质上佳,看来这些年也没有疏于锻炼,现在起步还不晚,这是玄宗信物,若是有所需要便随便找家玄字钱庄,会有人帮你。”

“多谢陛下”岳某人得了便宜,笑眯眯地退了出去。

看完小鲜肉,又要看那些贪官的老脸。君狂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在他处理每个贪官的时候,手法都近乎简单粗暴,因此基本上也就那么几句搞定以后,还能闭目养神一会儿。

不然,那可真是伤眼有费力。

他这才谈了两三个贪官,就感觉到有人一路小跑向议政殿靠近。门上响起了剥啄声,在略显空旷的偏殿里甚至有一丝回音。

“董女官,有事吗”君狂挑眉看了董潇潇一眼。

“潇潇无能,今日公主进了君上书房,说要死谏,当着霍大人的面撞碎了您平常用着的琉璃盏。”董潇潇见了君狂就跪。

君狂闻言,瞬间从丈把远的座位上闪到董潇潇面前,一把将人拉起来:“人没事吧”

“伤了额头,涂了君上赐的药,已经痊愈了。”

第一百三十章 好事难成

“真是胡闹。”君狂狠狠地皱了皱眉,来回踱了两步,“人还在书房的话,就让小贱霍大人把她送回去,叫她父亲过来看着。”

董潇潇不解地抬眼,看着君狂:“君上不回去吗”

“我还有事,今儿晚上也不回了。”秦筱做事确实让人烦躁。按说她联络众臣的帖子应该已经发出去了,只要等下次上朝便可,这种状况下还要死谏,还不就是为做个样子

做做样子他可以理解,但真把自己弄伤了,君狂就不能忍。

不能忍归不能忍,唯独这次他不打算继续惯秦筱,随她折腾,有多大本事就折腾多大事,反正结果不会有太大变化。

隔天,君狂还没回来,董潇潇就已经等在议政殿偏殿门口,君狂一出现就立即迎上去,告诉他头天晚上,秦筱又去了一趟书房又吓了霍九剑一次,并且弄碎了他经常用的那方砚台。

“砚台而已,随她”君狂咬了咬下唇,依旧决定不理睬。

第三日,董潇潇又来了,说秦筱割腕。

君狂拍案而起:“告诉他,如果她是狠狠一刀切下去,而不是在手腕上划好几条小口子,我就去见她。”

第四日,董潇潇没来,来的是霍九剑,告诉他,秦筱跳进池子里,还好包子原本是龙鲤熟悉水性,将人救上来了,只感染了风寒,可整个人精神萎靡,似乎跟君狂不关心有关。

君狂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示意霍九剑回去。

再一天又是上朝日,君狂已经约谈过所有需要见面的臣子。要么威逼利诱,要么立意明理,统一了这些人的口风。

然,秦筱跳进池子这件事做得确实有点过分,君狂心念一动出现在练功房门口,发现三灵兽如今只剩下两只,仔细一问,才知道是担心秦筱,进进出出都会有其中一个陪着。

“包子,昨日你家主子知道你在池底吗”君狂冷声问。

“主子并不清楚,平日里主子从不问我们关于修炼的问题,想来也不会知道我在池底沐浴月华的事。”包子认真地看了君狂一眼,在他面前垂下头,“君上若是不信,可以搜索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