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大姐姐出了事,我们洛府岂能有好再说”
洛樱当年被赶出家门,是因为误会了她推洛婵落水,万一她心里不能释怀,对洛婵心怀芥蒂,恐不能单为洛婵一个人经心,他垂下眼睛,思考着要不要把事情说的更严重些。
“再说什么”洛樱追问。
“再说为父恐陵王殿下误会,你大姐姐陷害姬长清的事,会与我们洛府有关。”
“如果只是误会,解开误会便是,父亲何惧”
从感情上来说,洛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洛熙平究竟有没有勾结沈遥残害洛家,但理智告诉她,凡事不能急于求事,否则很有可能打草惊蛇,令自己功败垂成。
能从苏府一个普通侍卫坐到清平侯府的位置,洛熙平肯定是个聪明之人。
除了不着痕迹的试探,她不能问的太过明显。
洛熙平眼神一闪,手指弓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叩着书桌,颔首默了一下,抬眸很不以为然道:“你究竟还小,不知道这世上的许多事,不是想解开便能解开的。”
或许,有一天,洛樱得陵王欢心,能顺利嫁入陵王府,死结就能解开了。
“老爷,老爷”就在此时,德顺一溜小跑跑了进来,“老太太那里派人来请老爷立即过去。”
“又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被打断了对话,洛熙平很不高兴,可想到老太太这么晚了,还派人来请他,肯定有什么急事,只能暂且先放下与洛樱的谈话,交待道,“樱丫头,明日卯时你在梅园等我,我亲自教习你武艺。”
“是。”
夜。
深沉。
洛樱回了世安苑,一推开屋门,一阵轻暖的香气迎面扑来,兴许是今日忙的太累,想的太多,暖意一袭,两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她伸伸手,舒展了身体,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就要唤裳儿打水进来梳洗。
忽然,帷幔轻轻一动,似有人影闪过,洛樱揉揉眼看了看,帷幔静然垂挂,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可直觉告诉她,有人进入了她的房间。
“是谁出来”她冷喝一声。
“”
躲在帷幔之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双皙长如玉的手轻轻撩开帷幔,然后站在那里与洛樱静静对视着。
烛火微光下,他的眼瞳亮若春水,灿若星河,眼底深处含了深深的疑惑,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洛樱。
“又是你,你这样不分白天黑夜,阴魂不散的到底想干什么”
短暂的对视过后,洛樱恼怒的先开口说了话。
她真的没什么心情再来应对他。
对于洛樱的恼怒,他不仅无视,反而用一种更加恼怒的神情对着她:“臭丫头,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你不是客,你是蟊贼。”
“好啊,既然你把我当蟊贼,那你叫好了。”他无赖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十分熟稔,好似这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圆桌边坐了下来,自倒了一杯茶,挑剔的喝了一口,“呸”了一下吐了出来,“这什么破茶,真是难喝死了。”
“我这里可没好茶招待卫公子,还请卫公子回家喝茶去。”
洛樱心里隐隐的知道卫元极洞悉了她的一些小秘密,就算不能猜到她就是姬长清,也肯定会怀疑她的身份,所以她还真不能喊,否则依他的性子,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她只想让他不声不响的立刻离开。
“怎么,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艳色的唇一边挑起,充满着讥诮,他起身掸了掸衣服,然后抬眸静静的看着她,“让我走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去。”
洛樱怔了怔:“你什么意思,不准去哪里”
“陵王府,我不准你去陵王府。”
“”
洛樱诧异的望着他,这人什么时候就来了,怎么连她和洛熙平的对话都偷听到了,他就这么闲吗闲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若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找我,宋亦欢能替你解决的事,我也能。”
“你有病吗”
洛樱皱紧眉头看着他,她实在弄不懂,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死缠烂打。
他双手抄胸,姿态闲然的看着她,点点头道:“是啊,我有病,你有药啊”
“”洛樱被噎了一下,恼怒道,“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你这是在咒我死吗”他被她的冷漠刺激的有些愤怒,大步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若死了,你就可以去找宋亦欢了”
“卫元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找不找宋亦欢与你何干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喜欢上我了。”洛樱冷冷的看着他。
“噗嗤”他讥诮的嗤笑起来,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上下将洛樱好一番打量,嫌弃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小爷我会喜欢你简直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
“只要是小爷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你”他伸出另一只手,往洛樱的胸口戳了戳,“你也不能例外,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见宋亦欢,你就不能见。”
“”
洛樱自问阅人无数,虽然会眼瞎认错人,但从来没见过像卫元极这样自以为是的自大狂。
他当他是谁,天王老子吗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做危险的事”
“”
“我这人最爱冒险,危险的事我来做。”他拍拍胸脯。
“”
呵呵,洛樱想冷笑,对于她来说,他就是最危险的,谁知道哪一天,他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把她所做的事全部抖露出来,到时旁人必然会怀疑她的动机,继尔怀疑她的身份,她还怎么步步为营的去报仇。
“来,告诉我,你去找宋亦欢,想让他做什么”卫元极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再不说话,我”他恶意的挑眉一笑,“我就去告诉宋亦欢,这所有的一切”他靠近她,俯上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吐气,低低道,“都是你洛樱精心设计的,我不能知道你的动机,或许他能知道,又或许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宋亦欢在幕后指使的。”
“卫元极,你这样有意思吗”
耳朵被他吹的发痒,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躲开他。
“有意思。”他语气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