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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蔺易胜还是这位说话,都是站稳了理儿。

穆黎深感商场不易,比起这些深度隐藏的人,那些所谓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更安全。

她渐渐不能适应这样的场合。

偏偏有人将话题丢给了她:“穆小姐,您能说明一下,这份标书为什么会送到蔺大少手中的吗”

穆黎抬眸,不看任何人,沉住气说道:“具体情况我并不十分了解,只听蔺先生说起,这份标书也是通过了,但这最后的股东会,不知为什么是却被压下了。”

“蔺大少又是如何得知”有人刻意问,分明是觉察到蔺瑾谦安插了眼线在寰宇,而本来这也不是大的新闻,可就想趁此机会抓出那个眼线。

“这个问题,只怕您得去问蔺先生本人了。”

穆黎淡漠地说明,不慌不乱,不卑不亢,倒叫问话的那人再没有下文。

蔺易胜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的侧脸,柔和的轮廓和六年前无异,却多了一份沉寂与稳重。

终究不是当年了。

他敛起视线,扬声说道:“事情远比我们看到的复杂,正如林总所说,真正让人担心的是有人泄密。所以我想,比做出选择更重要的,是查清背后的事情。”

正文 第138章 当庭质问毫无怯意

“但也不能为了要查清,就不做选择。对外声明的是明天公告结果,今天没有个结果,我们不也是失信于他人吗”又有人发表看法。

“诸位有何高见”蔺易胜问。

那人抢先说道:“我认为今日事今日毕,结果要选,但该查的不能遗漏。我先表个态,选尼古。”

“一、不管科梁的报价有多好看,但会议开始没出现,现在突然出来,没有遵守游戏规则;二、要是有人泄露,科梁截胡尼古,这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危害无穷;三、如果真如穆小姐所说,科梁的标书被人压下,那我们自然要查。”

“只是这三种可能的原因摆在面前,聪明的人都会选择尼古,科梁的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一旦证实错误,满盘皆输。而尼古,即便不多,也还有盈利。”

局势被分析得如此透彻,倘若为了一时利益选择科梁,得不偿失的几率实在太大。

不需要蔺易胜开口,想要支持科梁的人都无法辩驳。

穆黎好不容易舒缓的弦又渐渐紧绷起来,眼下的局势代表蔺瑾谦失算失败了吗

开始表决,尼古获选超30,蔺瑾谦可谓大势已去。

穆黎眼睁睁看着再无转圜的余地,那份标书留在了蔺易胜面前,被他压在手掌下,再无起身的可能。

“看来大家都考虑好了,结果已经很明显,明天对外公布之前,我会将此结果拿给老先生再度确认。”蔺易胜声音轻快地说,唇沿微弯出一丝笑意。

这就要结束了吗

穆黎不知为何要开始暗暗慌张。

蓦然,包中手机轻震,在众人与蔺易胜谈话的过程中,她不着痕迹地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来自蔺瑾谦的消息

要求招标组所有人员到会议室,现场查实是否有人刻意压制科梁标书。

穆黎全然愕住,蔺瑾谦先前可没说过要她做这样的事情

她尽量克制地把手机放回包里,淡然地面对似乎已定的大局,不知如何开口。

“尼古无论是才技术还是声誉来说都是首选,我们两家合作,可谓强强联合,相信消费者也能放心选择。”

“是啊,这样的话,即便他们给到的报价与科梁相比并不是最低的,至少质量能够保障。”

在座的股东支持着蔺易胜的抉择,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那些看似是蔺瑾谦的同伴们也只是含笑着,点头附和着。

穆黎沉下气,在众人欢喜一致的议论中,缓慢地站起身。

本还满意自傲掌握全局的蔺易胜瞬间就没了笑容,他看向穆黎,看着她沉默地起身,忽而莫名的直觉攫住他的神经。

有什么要发生了。

“各位,如果大家担心科梁提供的报价是得到了内部人员的泄密,那么我们不妨请出招标组的工作人员问个清楚。”

座下沉默了下去,无人再语。

他们对这个穆小姐不甚了解,究竟是不是穆家的也不甚在意,只是顾忌她是蔺瑾谦的太太,才对她多有几分尊重。

如今要招来招标组的人是蔺瑾谦的意思吗

穆黎环视四周,见众人皆低头不语,接着说道:“如果大家心中有疑惑,为什么不解开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怀疑什么就要去证实什么。”

“大家担心报价被泄露,才会在昨晚递来这份标书,可科梁说是因为标书被压制,要求证只有请出招标组的工作人员,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泄露的人不一定就是招标组的人。”有人接了话,“他们知道标价没错,可知道标价的人不一定都在招标组。”

“那么第二个理由呢”穆黎不疾不徐地看向那人,没有丝毫怯意,“倘若真的是有人压制了这份标书,为的是推尼古上位,是不是也该查清楚”

一时间又无人说话,沉默几秒,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了开来。

穆黎深呼吸一口气,该提的她提了,占着道理要说的也说了,接下来她没有理由再争下去。

她坐回椅子里,无悲无喜地等待进展。

蔺易胜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心中生出几分悲哀来,他本想能避则避,却还是被推到了不得不面对面对抗的局面。

阿黎,你为什么非要听他的

“我认为这位穆小姐说的有道理。”一番议论后,终于有人声援穆黎,“大家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招标一事,如今既然出了问题,就应该尽快解决。”

“无论是泄密还是刻意压制,哪一种都是不可饶恕的行径,严重危害了我们作为股东的利益,不可姑息。”

“说的对,既然都来了,就干脆弄个清楚吧。想来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一个小喽啰能做出的事儿。越是如此,我们更应该重视。”

“蔺总,就如穆小姐所说,把招标组的人都喊来吧,当着我们股东的面,弄个一清二楚。”

蔺易胜靠坐在椅背里,没有立刻回应,沉稳冷漠的神态倒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不知所措,眉眼中透出几丝倦色。

穆黎瞥了他一眼,哪怕再不忍再无奈也只能袖手旁观。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了万一查出来什么都没有,单纯地只是科梁不遵守游戏规则,让员工怎么想”

“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被怀疑,任何人都忍受不了怀疑与不信任员工归属感一旦破损,再难修复。”

“可如果真有人那么做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场面分为再明显不过的两派,争论越多,派系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