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左顾右盼、踌躇着不知进退。
“刁妇,你还有何话要说”带头人不禁脸色愤慨,看着旁边这两个被一个女人震慑在原地的侍卫,恨铁不成钢的将其二人扒开。
“你是谁”柏小妍挑眉问道。
“我乃锦衣卫千户于青敖”那带头人面色一挑,满是得意的说着。
柏小妍面色一冷,原来这皇宫就连这锦衣卫千户都被换了人,只是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孟轼不是原本就是陶安泰的人吗那他何苦要换了孟轼难道说,他是担心孟轼同言穆一般,会在暗中相助于她吗
呵呵柏小妍不禁一阵儿冷笑,陶安泰如今做事,倒是小心谨慎的很。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恶毒的刁妇抓起来”于青敖冷眼瞥着周围不敢上前的侍卫,再次喝道。
“是”两名侍卫眼神麻利,看着于青敖发怒,便立即上前,欲要将床榻上的柏小妍一把扯下。
柏小妍冷眸微眯,在那两名侍卫靠近之际,忽而侧身一翻,跃身在地,不屑一顾的说道:
“本姑娘自己会走。”
“哼。”那于青敖自鼻尖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她倒要看看,到了天牢之中,这个刁妇还有什么可不屑一顾的。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蝶儿自冷宫外刚刚拿过早膳回宫,便看到柏小妍被一群锦衣卫簇拥着向着冷宫外而去。
“蝶儿别怕,我很快便会回来的。”柏小妍点头安慰道。
“刁妇的婢女必是帮凶,来人,抓起来”于青敖看着柏小妍与蝶儿主仆情深的模样,料到这暗害必定是这对主仆一起完成的。
“住手”在锦衣卫要去抓蝶儿之时,柏小妍终是忍不住的吼道。
“你不过一个罪妇,自身难保,难道你还想保别人”于青敖看着柏小妍那紧张的模样,不由的自鼻尖一阵儿冷哼。
“她什么都不知道,放开她。”柏小妍冷脸望着于青敖,面色之上带着强力隐忍的愤怒。
“你说她不知情便是不知情”于青敖眸光冷瑟的望着柏小妍,眸中尽是怀疑与质问。
“不过是害了姜蓝心拉了几天肚子,有必要大张旗鼓的来冷宫抓我入天牢,我想你的主子也是只想治我一个人的罪吧。”柏小妍薄唇轻启,冷眉微勾,眸光死死地盯着那擒住蝶儿的侍卫,再次开口而道,
“若是我肯老老实实的认罪,和你们经过几日的严刑逼供也问不出什么,我想哪一个更为简单快速易交工,千户大人不会不知。”
果然,再听得柏小妍此话,那于青敖自眼底流泻出一抹儿不经察觉的精光,不过他细细想着这个女人口中的话,只是害了姜蓝心拉肚子真是好笑至极
瞬间,那一脸深沉的于青敖倒是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刁妇,少来出言不逊开脱你自己的罪名,蓝妃娘娘昨日夜里便在殿内暴毙经太医查询,便是蓝妃在你冷宫内喝下的一碗汤药中带有鹤顶红”
柏小妍面色一惊,姜蓝心竟然死了
可她昨日明明给蝶儿的便是一包加了量的泻药,怎么可能是鹤顶红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如是想着,柏小妍便将那双充满惊奇的眸子望向蝶儿,却见蝶儿同她一般,惊诧至极。
看来,这岔子绝非出现在她与蝶儿的身上,而是赵公公端来药之前,那汤药中便已经有了鹤顶红之毒
而这下毒之人,万万没有想到姜蓝心会突访冷宫,更没有想到柏小妍会设计让姜蓝心喝下汤药,若非如此,昨日夜里暴毙的人,恐怕就是她柏小妍了。
柏小妍的眸子惊然骤缩,双拳更是紧紧攥起,昨日在汤药中下毒之人摆明了是冲着她而去的,而那姜蓝心到死也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姜蓝心已死,她也算是替莹月报了仇了。
柏小妍盛怒之下,嘴角却不由的向上扬起一阵儿笑意。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刁妇押入天牢”于青敖看着柏小妍脸色巨变的模样,倒是没有片刻的质疑,只不过在抓蝶儿那里松了口,既然这个刁妇肯认罪,那那个小宫女便是不足为惧了。
一行锦衣卫,簇拥着柏小妍的步子,渐渐地向着天牢的方向而去。
而蝶儿早已吓傻,她也不明白,小姐给的那包粉末不过是泻药而已,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能要人命的鹤顶红呢
这件事其中一定有蹊跷,一定
她死死地咬了咬双唇,她一定会救小姐出来的,一定会
天牢内。
柏小妍早已褪去了那一身彩衣,只得身着一层粗白色衣衫,被人狠狠的推入牢中。
她猛地回头一瞥,虽是粗布麻衫,但那一计冷冷的神色倒是令锁门的守卫不禁瑟瑟一抖。
“你你看什么看”那守卫壮着胆子对着柏小妍冷声喝道,随即又是小声喃喃着,“真是见鬼,一个女人能把老子吓到”
柏小妍忽而勾唇一笑,这件事已经不是她对后宫妃嫔下了泻药这么简单的了,她身上背负着的可是暗杀妃嫔的罪过,按律法来说,这可是杀头之罪。
她细细的想着,这深宫大院,恨她入骨想要投放鹤顶红置她于死地的人,恐怕并不多。
首先,陶安泰排除,若是他真的想要杀她,也不必暗中下毒这么麻烦了,早在他给她扣下一个冒名顶替、欺瞒君上的罪名之时,就可以赐她一死。
姜蓝心排除,就算她的脑子真心不好使,那也不会亲口喝下了她给她设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