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容词过后,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顾少卿那双总是深情无比的桃花眸,还有那总是似笑非笑上翘着的唇角。
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已经理得清了。
那位名叫若水的女人估计也是顾少卿的崇拜者之一,从顾少卿对她笑了这一点来看,没准就是锦亭曾经的员工,还很有可能是秘书一类和顾少卿走的很近的角色。
鉴于我绝对不相信顾少卿会无缘无故的对着一个利用不到的女人施展魅力,所以也只能是若水想太多。
假如想太多的只有她一个也还罢了,毕竟顾少卿向来是四处的招惹桃花。
第一百四十五章 命悬一线1
哪怕若水背地里为他伤透了心,对此并不会有任何在意。
可是想太多的人里面偏偏多了一个眼里不揉沙的何染,事情陡然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至于是怎么个复杂法
男人嘴上虽然痛骂着自己的妹妹,可骂着骂着就忍不住的热泪盈眶,我看不清他哭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有机可乘,只能听出他话语里多了一丝哽咽:“最毒女人心你们竟然活生生的逼死了她”
好,后续大概也清楚了,没准就是何染用威胁我舅舅舅妈的方式威胁了一下那个若水,若水则刚正不阿的表明了不受威胁,死活不离开顾少卿身边,这种鸡蛋碰石头的下场可想而知。
只是逼死和杀死之间还有很大的区别,让我咽了咽口水之后无奈的问:“听大哥您的意思,若水是自杀的吗”
“能不自杀吗”男人如同咆哮的公牛一样冲到我面前,视线激烈的要将我剥皮拆骨:“她那么单纯的女孩,却被你们派去的流氓轮番,还当做新闻发布到了报纸上,你们分明是想要她死”
我曾想过何染的手段会很残酷,却没想到肮脏到了这个份上。
做人总得有个底线,而男人所的关于何染的所作所为,无疑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我的沉默令男人大大的喘了口气,这一次他什么都没,直接摔门而去了。
屋里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我约莫等着那男人走远了,才皱着眉头问何染:“你丫的到底都做了什么没下限的事情了你真以为顾少卿能看得上一个职员,你是不是疯了”
“是她疯了,不是我疯了”何染见男人一走,胆又慢慢的回来了,这会儿听我这么不客气的和她话,大姐的架也不自觉的故态复萌。
好像此刻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是颐指气使的在她家的豪华别墅中一般那么自然的呵斥我:“你也配这么亲密的叫少卿的名字心也和若水一样的下场”
嘿
她不威胁我还好,这下倒是成功娱乐了我,让我不加掩饰的开始哈哈大笑。
何染起初沉默的听着,片刻之后心慌意乱:“你笑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我慢慢的止住了笑声,靠在石柱上喘了口气,干涸的喉咙已经渴的冒烟,但男人丝毫没有提供饮水的打算:“他是铁了心要为妹妹报仇的,金钱在仇恨面前也不是那么万能的。”
何染闻言沉思片刻,突然又成竹在胸的轻笑起来:“是啊,那又怎么样呢你没有听到那男人的是你们你和我现在都是嫌疑犯的身份,你以为我出事了,你就能逃得了吗”
我那话的本意是想吓她一下,让她将怎么逼死人家的经过抖落干净,从而再判断要不要顺便救一救她。
可何染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但没被我吓住,反而还将了我一军。
她所的,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虽然那男人看似已经确定了谁才是凶手,可我这只被殃及的池鱼既然都已经被抓到这来了,难保男人不会为了灭口将我也一道赶尽杀绝。
准确来,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而最糟心的就是那个若水死于自杀,这种情况我倒是很能理解男人为什么要铤而走险了。
偏偏罪魁祸首还是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脸,不紧不慢的冷笑着:“我被抓来起码也有几个时了,我父亲肯定是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我的,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带着你我两个大活人能跑多远无非就是个偏僻些的地方罢了,只要你能帮我拖延住他,获救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处,又是好处。
黑暗之中我闭上了眼睛,暂时没有回答陈然的叫嚣。
要是换了别的什么事情,若水死还是不死,何染当真无辜还是罪孽深重,与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是那男人隐而不发的悲伤愤怒全部被我看在眼中,仿佛是时空交错之后,看到了白家刚刚覆灭时,那个一蹶不振近乎疯狂的自己。
何染既然已经许诺了好处,就以为我是一定会答应的。
她先是从容不迫的等了一会儿,有点不耐烦的对着黑暗喂了一声:“我警告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还是很懒得理他,不过碍于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转,若是听到了可大大不妙,只好口不对心的敷衍她:“何姐放心就是了,你都许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这句话犹如一个定心丸一般,成功的令何染大大松了口气。
我则趁机追问道:“那个若水真的是你逼死的”
“妹妹,你怕是没听清楚吧”何染一旦放松下来,那不自觉的高傲就再次跃跃欲试:“他都了那个若水是自杀的,一个自杀了的人,难道还要去找是谁杀了她吗”
她这是打定主意不肯认账了。
我在心中爆了句粗口,感觉这何染比起宁安安来岂止是可恶了千倍万倍。
以至于哪怕现在我和她是一个绳上的蚂蚱,我都有了想办法弄断绳,拼着那个什么女主角不干了,一个人溜之大吉的冲动。
而何染大概也听出了我话里有敷衍的意思,沉下了声音正打算和我细细分一下出去之后的好处,只是刚开了个头就听到脚步声再次响起来了。
男人并没有直接进来,反倒是围着这不大的屋绕了一圈,也许是在四下侦探是不是有外人出没的痕迹,最后才在外面窸窸窣窣的打开了门锁,带着一只亮得刺眼的手电筒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