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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于道坚定的说道,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看着于道决绝的背影,果兴阿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词英雄。虽然说不清于道是为什么,镇里几天前还是太平军的百姓为什么,但是果兴阿非常的认同他们。

“大人,谨防有诈啊”丰升阿并不放心于道。

“那是条汉子,我信他。”显德突然冒了出来。

“他们几天前还是长毛,万一他们拿了器械和外面的长毛里应外合怎么办”丰升阿争辩道。

“他们又不是没拿着搬砖和我们干过,武库又没人看着,何必跑来告诉我们一声。”显德非常信任那个揍过他的年轻人。

“麻痹我们而已”丰升阿不惜顶撞显德的坚持着。

“其他三个城门我们都没守卫,他们麻痹我们什么啊”显德觉得丰升阿有些紧张过度。而且之前这种怀疑一切的论调都是他显德老爷子的台词,丰升阿今天有点抢词了。

“他们可以借机登城墙,为偷袭我们创造便利条件”丰升阿说的不无道理。

“总之我相信他”显德也觉得丰升阿的怀疑有些道理,但是他还是坚信于道不是这种人。

“难得难得”果兴阿没有理会两人的争辩,背着手走开了。也不知是说于道难得,还是说显德难得相信了一次别人。

果兴阿对于于道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发自内心的觉得于道可以信任,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怀疑。之所以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于道,是因为果兴阿自己也陷入了困局,清军也需要破局。

虽然太平军死伤惨重也连城砖都没摸到一块,可是黄达平的麾下还有三千多人,而且全部装备了线膛枪。兵力不足的清军,也没有出城一战全歼五倍之敌的能力。双方僵持打消耗战,果兴阿的军武物资虽然扛得起,但是果兴阿可是外线作战,而且不会有援兵的。黄达平身在自家腹地,算和果兴阿打几个月也吃得消,更何况他还可以叫人。三千人啃不动果兴阿的防线,三万人怕是能拆城墙了。

果兴阿有些后悔之前的贪财,如果及时逃走,虽然没了拿破仑炮,不过也不至于陷入困境。眼下清军不被太平军围死,必须利用黄达平分兵的机会,破其一点然后突围而出。但是果兴阿在内外瓮城的埋伏,把黄达平打出了心理阴影,面对唱着空城计的其他三处城门,黄达平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于道带领镇内百姓请战是第一个变数,也是一个机会,清军和太平军的对峙很可能因为他们而改变。只要百姓了城,黄达平要嘛因为兵力不足退兵,要嘛是向其他方向分兵,无论是哪一种,果兴阿都有了全省而退的机会。算黄达平不动,清军立即从其他三个城门跑路,城墙的百姓也能够起到阻击的作用掩护清军。

“大人,长毛小股部队从西门进城了。”果兴阿还在思量的时候,福全便来回报了太平军进城的消息。

“不知道,他们准备好了吗”果兴阿看着正午的太原,喃喃自语。

第八十章 血战

黄达平非常的谨慎,进城的太平军小队只有五十余人,非常小心的缓缓向城内摸索。奉命哨探敌情的特战小队,也只是从旁监视而已并未攻击他们,于道承诺的百姓协防也并未见踪影。

太平军的小队逐一探查了他们一路附近的院落,每一家都是空无一人。连一直尾随着太平军的特战小队都十分纳闷,城里的百姓好像一下子蒸发了一样。太平军已经快走到鼓楼的时候,街道依旧是静悄悄的。

一名太平军的头目,疑惑的又左右看了看,向后面的士兵挥了挥手,似乎是有所命令。在他的手刚要放下的时候,他身侧的一间临街的门面房里,突然斜着飞出了一把雪亮的菜刀。颇有些身手的太平军头目一侧身避开了迎面飞来的菜刀,可是原本寂静的街道一下子喧嚣了起来,无数的菜刀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太平军的小队一时陷入了菜刀雨。

隐身在一处房顶的长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数的百姓从水井、地窖、茅厕、水缸等等匪夷所思的地方冲了出来。他们疯狂的怒吼着,冲向了太平军,城内一时间杀声震天。距离太平军较近的百姓们,可能是前些天和清军板砖大战打出了经验,疯狂的向太平军投掷着暗器。不过这次百姓们的武器不再是板砖,换成了菜刀、斧子之类有尖有刃的金属利器。

百姓们的埋伏的确出其不意,不过还是显得有失计议。他们藏身的地点过于的诡异了,虽然很好的隐藏了他们的身形,但是也限制了他们的活动。冲出来的百姓不少,可却不成规模,好像一波波不间断的波浪,每一波却只有三五人,无法形成有效的战力。好像添油战术,虽然人数众多但是逐次而来,只能被一一歼灭。

太平军虽然挨了好一阵的菜刀,可是飞菜刀想要刀刃伤到人并不容易,大部分的太平军都是被宽厚的刀背狠狠的砸了一下,连血都没见。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并没有慌乱,他们快速的整理好了队形,向着狂奔而来的百姓,举起了手的火枪。

百姓们松散的阵型,和太平军合理的调度,让仅仅五十余人组成的火枪方阵成功的挡住了百姓的攻势。但百姓们没有被伤亡吓住,而是更加疯狂的发起了冲击,他们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死。不仅仅是前仆后继,红着眼睛的百姓,已经开始用身体为同伴铺平前进的道路。稀疏的火力只坚持了一会便被攻破,太平军不得不依靠刺刀来守护自己的防线。

并不宽广的街道,三百余名百姓死死的把五十余人的太平军死死的围在了砍心。刀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刺刀在血泪疯狂的刺击,呐喊和哀嚎声震耳欲聋。百姓们的武艺极为平庸,太平军刺刀却颇有章法。百姓倒下了百人,太平军却仅仅伤亡了不足十人。

不断挺枪刺击的太平军渐渐感到了压力减轻,不断冲击的百姓们开始退却。可是还没等太平军喘过这口气,百姓的后队已经出现了排列整齐弓箭手。在太平军惊诧的目光,弓箭手们开始放箭,他们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包括已经和太平军混战成一团的自己人。箭矢如雨而下,百姓们好像已经成了全无血肉的木偶。

弓箭手麻木的放着箭,没有丝毫的犹豫,哪怕他的面前是自己的乡里,他们只是如同提线木偶般不断的张弓搭箭。而陷入混战的百姓,更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全然不在乎背后飞来的箭矢,亡命的向面前的敌人挥舞着手的武器。哪怕是背已经插满了自己的箭矢,他们依旧如疯似癫的搏杀着,好像早已明了自己弃子的命运。五个百姓换一个太平军,百姓们完全是用命在拼,五命换一命,他们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