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五叔,五叔,啊我我阿玛被他们害了啊”年轻人突然扑倒在果兴阿的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承善”年轻人这一哭,果兴阿瞬间想起了这个年轻人是谁,正是肃顺的幼子承善,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呢
“五叔啊”承善一边哭一边磕头,这孝子头磕的果兴阿的眼圈也是红红的。
“承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家里怎么样了”果兴阿扶起了承善。
“阿玛被他们害死了,他们还连夜抄了我们的家,老管家怕他们斩草除根,求了人连夜把我送出京来的。五叔,你要给我阿玛报仇啊”承善拉着果兴阿又哭了起来。
“先住下,先住下吧”果兴阿心里明白,朝廷干掉了肃顺,肯定要清查肃顺的家,查点钱财还在其次,关键是去看他的往来信札,把肃党成员一打尽。但是面对承善报仇的请求,果兴阿也只能先安排承善先住下。肃顺不能说该死,但是这事是必然发生的,北满州也确实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对朝廷发难,果兴阿对于这位求助的孝子,只能是先住下。
承善哭求了一阵,也认下了,毕竟让果兴阿兴兵报复这事,的确有点过。且不论果兴阿是如何考虑的,单是大军一动,这涂炭的生灵便不止十万,为了他家一个人,要弄几十万人陪葬,实在是有点过了。
“五叔,我想去奉天”承善突然提出了一个他想去的地方。
“好,好”果兴阿本来是打算让承善留在长春或者吉林的,不过想来也是,承善的成长都是在大清,长春这边太多东西他都不习惯,还是更接近关内的奉天更好一些。只是他没想到,承善不是一个人,他到了奉天之后,七七八八的搬来了足有两百来人。
第六百九十七章 不灭日本不敢安枕
安顿好了承善,果兴阿便要启程赴日,各国代表都到了,东京的入城式也筹备的差不多了,他这个正主也该到场了。 北满州的飞艇载人技术已经非常完善,各地军政要员出行多乘坐飞艇,甚至两李鸿章等友邦大员,也都有这个待遇。不过果兴阿还是有些心虚,他可怕出意外,所以大将军出行还是以火车和战舰为主。
果兴阿觉得进驻东京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所以尽可能的把能带的人都给带了。显德年老不适合大折腾,只能回了大连继续疗养,赛尚阿刚好回来,却是一定要带的。赛尚阿远走异域多年,好容易回来,自然也是想多在果兴阿身边呆一段,很开心的随行赴日。两人从长春坐了一天的火车到大连,在大连休息了一晚之后,便乘船开赴东京湾。
赛尚阿为人正,又是惠扬的托孤之人,自然是十分关心果兴阿。果兴阿是他看着长起来的,也是他看着一点点登了大将军的至尊之位,赛尚阿骄傲欣慰,但同时也无时无刻的不在关心果兴阿。所谓高处不胜寒,赛尚阿总是担心果兴阿受了他人的算计,成了那些臣们的棋子。更担心喜寿等一帮阿谀谄媚之徒,带坏了果兴阿。果兴阿在很轻的年纪,便等了至尊的地位,难免得意忘形。赛尚阿这个亚父,身在万里之外,却时时刻刻都在记挂着他。两人好容易再次见面,赛尚阿免不了嘘寒问暖,更免不了谆谆教诲,听得果兴阿是昏昏欲睡。
“大将军此次伐日,可谓是功德圆满。不但严惩了狼子野心的日本,让其天皇出降彻底降服,更大集东亚各国,向西方列强宣示了我天朝雄威。为将来我满洲拓展东南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啊”赛尚阿埋怨了果兴阿一整天,登舰之后终于捧了果兴阿两句。
“唉威慑西方列强,拉拢东南亚各国做的属实不错,尼泊尔更是意外之喜,但是对日本却难免有些美不足”提起日本之事,果兴阿只能是长叹一声,他的目的可不是暴揍日本一顿算了。
“日本已然臣服了,赔款、开港、驻军以及国君亲自出城请降,这般折辱已经够了而且日本如今非常的恭顺,更是倾心向我北满州学习,俨然一副当年拜服大唐的模样。”赛尚阿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日本的头已经低得很低了。
“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心不安日本狼子野心,绝不是打他们一顿,他们便能改过的。如今他们表面臣服,也不过是一时的缓兵之计而已。他日一个不慎,让日本发展起来,他们必定倾国以战,以百倍的手段报复我北满洲。所谓的倾心学习,也不过是为了窃取我北满州的先进科学技术而已,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又何况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咱们这个师傅”果兴阿看了一样广阔无垠的海面,揉着太阳穴陷入了沉思,没能灭了日本,他总是心不安。
“我也听说五爷您不愿意向日本开放,这未免有些过虑了日本如今倾心汉化,我们如能向其开放的话,便可最大限度的对日本施加影响。等到将来留学我满洲的留学生,充斥了日本的各个要害部门,日本政府必为我北满州所控制,纵不可为傀儡,亦可为我北满州的亲藩”赛尚阿到是觉得果兴阿该有些天朝气度,强汉盛唐可都是开放的大国,果兴阿没事搞技术封锁,有点大清闭关锁国的意思了。
“大唐曾经无私的教授了日本一切,今天日本的方方面面也仍颇具大唐遗风,但是日本对我国恭顺了吗狼永远是狼,无论你喂他多少狗粮,他也依旧是狼。对日本技术开放,不会获取任何的收益,还很可能养虎遗患。培养留学生控制日本,更是不切实际,那些人终究是日本人,无论我们怎么培养,他们也是心向日本的,不但不会成为我们的助力,还会成为我们的大敌”果兴阿从不相信任何一个日本人,包括他的爱将浅野宗秀,以及他的妹夫泷泽拓海,只要是日本人,他没有一个放心的。
“各类凶顽之徒,咱们也见的多了,还没有我北满州教育不了的,这日本人”赛尚阿还是觉得有办法教化,世界怎么可能有石头一样冥顽不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