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这些年修身养性了,能陪着我品会儿茶。结果,还是这德行”
“你这都快要死的人了,我也半支脚都踏进棺材板了。还给计较那么多不累”侯老虎哈哈一笑:“古人云: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我啊,这都要到耳顺了。该干啥干啥,没几年活头了。”
老乌鸦翻了个白眼,您这身子骨顿能米饭三升肉二斤。黄酒一斤半,脸不红气不喘。家里三十斤试功石一举而上还能上下纷飞,您给我说没几年活头您这亏心不亏心啊
“我看你这德行啊,是奔着百多岁去的。倒是我,没几天好活头了。”老乌鸦终究没忍住,撇了撇嘴:“得了,你现在是侄儿俩大胖小子。侄媳妇还在能生养的年纪,夫妇俩夫唱妇随还有本事”
“比我这孤家寡人的,可幸福多了。”老乌鸦说着,一挥手。便有人上来,将棋盘端下去并摆上了温菜、温黄酒。尽管,现在老乌鸦的身体实际上已经不再适合饮酒了。
但却没有人敢阻止他。给侯老虎倒上一杯酒,老乌鸦自己轻抿了一口:“劳资喝不了了,你就代我多喝点儿吧”
侯老虎没吱声,直接先抽干了杯中酒。再抓起酒瓶,直接一饮而尽。
“咋地你想什么时候,出去收拾残局”放下了酒瓶,侯老虎看着老乌鸦问道。老乌鸦则是嘿嘿的笑着:“你都说了,是收拾残局。现在还没到残局的时候呢”
侯老虎一翻白眼:“人都死了大半了,还不算是残局全死光了,你一个光杆司机又能做什么差不多就得了,别打雁反倒叫雁啄了眼。”
“现在还都是小打小闹,没到见真章的时候呢”老乌鸦却是很淡定,将下人送来的酒再给侯老虎倒上:“真有用的,死不了。没用的,也该去死了。”
倒完酒,老乌鸦破例的自己一饮而尽了杯中酒:“这些年,投资人进来的人太多了。良莠不齐,其实我早想清理一下了。那会儿怕动荡,也没啥正式的由头”
“现在嘛”老乌鸦哈哈一笑:“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古帝王有人殉而葬之,我没宽敞陵墓也没有兵马相随”
“那就干脆多要点人命随着去吧”说着,老乌鸦啧啧的看着侯老虎:“真羡慕你有个好侄儿啊我要有这样的侄儿,早十年前我去死都甘愿”
侯老虎一翻白眼:“你可算了吧,早十年前你知道自己会有今天你肯放了现在手上的权柄”
“是的,确切的说我早十五年前就知道我会有今天。”老乌鸦认真的看着侯老虎,一字一句的道:“我很明确的知道,我这条命活不到六十。”
说着,老乌鸦不顾侯老虎略有些疑惑的眼神笑着道:“我啊就没想着这辈子能善终。没死无葬身之地,没死无全尸真的很不错了”
“因我而死的人太多了,多到我自己都麻木了。”老乌鸦微微一笑,道:“所以,这老天爷不可能容我长寿。也不会容我有亲、有情,我这等人啊只配去死。”
顿了顿,老乌鸦看着侯老虎道:“只是我希望跟老兵一样,至少死的有点儿价值。”
第八百二十二章 全面战争的开启
“是你们说的,说他已经无法处理事情马上就要死了所以我才动手的现在你们告诉我,对他的情况完全不知道你们说,不知道你们竟然说不知道”
巴西,圣保罗。圣保罗主教堂,半圆形后殿处。一个看起来年纪在三十有余,留着金色中短发穿着西装面貌俊秀的白人男子低声咆哮着。
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穿着神父装束年纪看起来六十上下的老人。还有两个年纪在五十左右,穿着一身西装诚惶诚恐的男子。
“我们确实得到了他的病历,他的生命时间已经缩短到了三个月之内”那名神父低声道:“这是我们从多个渠道、多处证实到的情况。”
却见这名神父顿了顿,道:“虽然我们现在没有掌握住他的行踪,但他一直都没有出现不是吗这已经从侧面,证明了我们的判断。如果他还活着或者能行动的话,为什么我们动作这么大都没有被他反制”
年轻的男子抿着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望着教堂外面。圣保罗繁忙如昔,这座巴西最大的也是南美洲最大、最富裕的城市里。
有着一千多万人口、数万条街道,这里的直升机运输量是全球第三大。同时,这里还是重要的金融交易中心。富裕早就的是欲望的攀升,无数人在此生活着、消亡着。
“他没有出现,并不代表我们就没事了。”男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低声道:“那两位,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动作这才是最可怕的,我不相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神父闻言,脸色不由得阴郁了下来:“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找到他们。我们也无从得知,到底他留下的力量给了他们之中的哪个。”
男子依旧不说话。如果是他获得了力量的传承,他绝对不会选择铤而走险。为投资人付出了那么多年,虽然竞争依然在。但他始终坚定的认为,自己才是继承者。
所有的力量,都应该归于自己。然而,他得到的消息却是:他被排除在力量体系之外了。简单的说,他的继承权被剥夺了。他顶多是一个理事。
他很不甘心。他是最早获得继承人考核资格的,这是他通过多方面渠道证实的事情。同时他也是做的最好的,好几场的战争都是他所推动。
理事们、注资人都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凭什么他没有资格来继承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才是最佳的人选。那些人,都应该支持他成为掌舵人。
只有他,能够继续带领着投资人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俯视着芸芸众生。看着他们的生活,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某种程度上,他已经认为自己是神了。
可惜的是,这一切的幻想中就被打散了。尽管成为理事,也是站在巅峰上。但和别人并肩、看着有人比自己更高。怎么能比自己站上去,更爽呢
如果那人还活着,他甚至只需要露个面。他都会臣服,甚至那个人让他自杀他都不敢有所犹豫。然而,在得到了失去资格消息的同时。
他也知道了一个事实:那个人的生命,不长了。这让他一度惶恐,又带着惊喜。惶恐,是那个人曾经在投资人内巨大的影响力,那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力量让他惶恐。
惊喜,就是他要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人甚至已经不能视事了,这让他开始起了一些特别的心思。但他不敢肯定,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