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溯到了在封家庄园外碰到薇拉的那一瞬间,四周是茫茫的雾气,在那样的环境下,薇拉就算直接用毒把她毒死封晚都不一定可以察觉。
只是……如果一直这样没有戒心的话,封晚可能死一次都打不住。
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封晚从小养在封家,本就对人性黑暗的一面见得少之又少,她根本意识不到只是一次带有挑衅意味的见面,就能让自己无端染尘。
封晚觉得很不爽。
被人一一次次下毒、绑架,成为纪丛风和封然的掣肘,她觉得非常不爽。
就好像永远有人想要利用旁人对她的爱护来伤害那些人。
每当这种时候,封晚就会想着不如死了算了,至少不会连累别人。
许是打了试剂的原因,封晚的精力有限。
和真平翼还没说完话,她就已经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意识涣散,不消片刻就已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和真平翼看着封晚皱着眉的样子,也跟着眉心紧蹙。
虽然试剂是他们和真家的,但提出这个方法的人是薇拉。若是不答应她,她必然不会里应外合帮着和真平翼把封晚弄出华国。
只是……那个女人心机深重,很有可能在封晚身上下了别的东西。
和真平翼眸光凝了凝,片刻后伸手把被角给封晚压了压,起身走出了房间。
封晚需要做个全身检查。
他好不容易到手的玩具,不能那么轻易就死掉。
·
封晚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
手腕上一阵刺痛,她下意识抬起手腕,只见铁制手铐把手腕磨得一片红,有几处正细细密密地渗着血。
身体没有像昨天一样瘫软无力,封晚试探着坐起了身。
双手撑着床沿坐起来时,封晚发觉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不是她出门那天的长裙,而是换了另外一条家居长裙,材质倒是舒服。
她垂着眼睛没什么情绪,坐在床边站起了身。
只有左手手腕被弄了手铐,手铐拴了条铁链焊在床头,封晚站起身在房间里走着,想试一下铁链的极限。
铁链看着局限,实际上挺长的,足够封晚走进卫生间,却不够她走出这间房间。
封晚垂着眼睛看着离房门还有一尺的距离,抬手挣扎了一下。
手腕上的伤口瞬间变得更多了。
正站在原地看着伤口发呆,房门忽然被打开。
封晚没来得及抬眼,站在那里看伤口的那副样子就被和真平翼映入眼帘。
男人顺着她低垂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封晚手腕上一片红,被手铐铐得紧的地方已经冒出了血迹,鲜红一片,触目惊心。
和真平翼下意识伸手把封晚的手拉了过来,墨瞳里是紧锁着的愠怒。
“来人!”
“先生!”有人从门外进来。
“给封小姐解锁!”和真平翼朝着身后说。
“解锁干什么?”封晚淡淡地抬眸,看向和真平翼。
和真平翼没说话,伸手夺过身后人手上的钥匙便要自己动手解锁。
封晚转了转手腕,躲开了和真平翼的接触。
“解锁干什么。”封晚抬着手,冷淡的目光看着和真平翼重新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