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泛着森森寒意,理都不理她。
“纪丛风,我们去哪里?”
没有回应。
“我们去吃什么?”
没有回应。
封晚的气瞬间涌了上来,转身便要下车。
“好啊,不理我,那我去找云少赔罪好了!”
“你敢!”男人迅速攥着她的手把人扯了回来,司机见状赶忙把门反锁。
“我怎么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封晚瞪着他。
纪丛风下颌紧绷着,黑眸里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你去找他干嘛?!”声音几乎从喉间吐出。
“那我呆在这里干嘛?看你不理我还是承受你云名其妙的怒火?”
封晚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盯着他,眉头蹙起。
纪丛风被她竖起的倒刺扎得浑身疼,寒眸冰冷深邃,攥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气。
“纪丛风!你弄疼我了!”封晚察觉到疼痛,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
纪丛风慌忙放开了手,封晚的手腕通红。
一双眸子锁着她,连细微的表情都没有放过。
封晚有些委屈地揉着手腕,纪丛风沉默了一下,低头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轻轻握住,动作轻柔地为封晚揉着发红的手腕。
“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纪丛风抬眸,对上了封晚狡黠的眸子。
“封晚!”
“我没听到嘛!”封晚的声音弱了一下,眼神飘忽。
“对不起。”
纪丛风盯着她重复了一遍,“我不该随便生气。”
封晚轻皱了一下鼻头,低眸看着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为她一下下按摩着。
“乱吃醋。”封晚低喃了一句。
“我没有!”纪丛风很快否定,又别扭地开了口,“是你无视我在先!”
“那怎么能叫无视呢?我明明是在拒绝云空辞!”封晚睁大眼睛反驳着他。
“纪丛风!你讲讲道理!”
明明是怕他又胡思乱想,赶在生更大的气之前先把人送走。
怎么到他眼里就是无视了!
她还当着云空辞的面牵他的手了!这怎么就看不到了!
封晚被纪丛风气到不想说话,偏头靠向窗户不再理他。
占有欲这么强,以后岂不是连封然的醋都要吃?
车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都觉得气氛太过于紧绷,后背传来的冷气让他瑟瑟发抖。
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战战兢兢,连呼吸都克制着。
生怕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司机开的车速不快,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着。
纪丛风的手轻轻牵上她的,带着歉意和轻轻柔柔的情意。
封晚的心狠狠地悸动了一下,为这突然的温柔。
“封晚,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