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哄着。
既不甩脸色,也不难为人。
嘴上也甜得腻人。
女子们本以为舒乐会一直这般一视同仁下去,却没想这个平衡终究被六音给打破了。
托了舒乐千金之福,六音姑娘一跃成为照月楼的头牌,风光无两。
不必陪客,只陪舒乐一人睡觉。
只陪舒乐
只陪那人
虽然舒乐从未揭过面具,但花坊女子何种样子的男人没有见过。
无怪乎丑陋无端却时间不长,极好打发,亦或者俊逸逼人却花样繁多,折磨人欲死。
外貌已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心。
可舒乐本来平分的那一颗心,却偏偏叫六音取走了。
夜色中的照月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花娘老远就看到了舒乐与林季同,舞着绣帕香风淋漓的迎上来,刻意掐软了嗓子道:“哎呀两位,林学士舒将军,许久不见您来啦,听闻您又打了胜仗是不是又得了许多封赏呀”
舒乐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被人饭子拐进大山里当了五年童养媳,重新跑出来放归大城市的二百斤的孩子。
眼中充满了激动的泪水。
舒乐笑得无比真诚,跟着花娘抬脚走了进去,一边四处乱看一遍道:“对您甚是想念呀,这不是刚刚回来就奔您这儿来了。”
花娘转过头又用绣帕拍了舒乐一下:“您可不是想念我哟,依老妈子我瞧着您怕是想念我们的音音姑娘咯”
舒乐便笑了:“哪里话,楼内的各位漂亮姑娘我都是一样的想念啊。”
花娘一寻思,便借着这个机会道:“那不妨老妈子我多喊几位姑娘来伺候二位”
这下舒乐还没说话,一直跟在他后面走的林季同皱眉道:“不必了,喊六音来就行。”
转而又补充了一句,“让她带上琴。”
花娘暗中偷偷看了眼林季同,又瞅了瞅舒乐的神色,正巧对上舒乐的视线。
舒乐长叹一声,朝花娘耸了耸肩,无奈道:“您也看到了,本将军这位兄弟可害羞的很,怕是遭不住众位漂亮姐姐啦。”
花娘明了舒乐这意思便是只让六音来伺候,便也没有再劝,招呼着两人上了三楼的包房,便下楼喊人去了。
舒乐因着总在照月楼戏玩,又包了六音的场子,便顺势在照月楼置了个包房套间,偶尔天色晚了便直接住下。
小厮和婢女很快将果盘花生等玩意儿呈摆上来。
一众人关门出去后,舒乐便撑着下巴对林季同道:“林兄啊,方才老鸨说多喊几位姑娘来你为何不同意人多岂不更热闹”
林季同端起茶杯,又看了一眼舒乐,接着用杯盖滤了滤,轻辍一口道:“女子过多,声音烦闹,不宜你伤口恢复。”
舒乐:“”
这是哪门子的歪门邪道。
舒乐有些不高兴,他好不容易才从西南活着回了京城,就想多找些漂亮小姐姐一起玩。
尤其是小姐姐们看他的眼神,让他分分钟都能感觉自己器大活好,呸,让他感觉自己像个保家卫国的英雄大将军。
贼帅的那种。
而不是天天和小皇帝勾心斗角,还要担心一不小心就被坑。
唉,虽然他对小姐姐们硬不起来,但是有一大群软软的小姐姐朋友们,总是一件非常让人开心的事情。
偏偏林季同真讨厌,只让他欣赏六音姑娘的琴。
然而舒乐其实并不懂琴,他喜欢看六音姑娘,是因为她长得很像是舒乐在还没有开始任务之前,正常生活中的一位偶像歌手。
每次听六音姑娘弹琴,都感觉自己土豪的包场了偶像的演唱会。
那感觉,爽歪歪,美滋滋。
舒乐一边等自己的偶像歌手,一边和林季同插科打诨:“区区小伤,林兄遥在京城,劳你挂心了。”
林季同手中喝茶的动作一顿,皱眉道:“小伤我倒不知,中箭何时也成了小伤。”
舒乐:“”
舒乐摸了摸鼻子,自顾自摸过桌上的酒盏,给自己倒了一杯,正要饮下,便被林季同拦了下来。
林季同直接抓住了舒乐的手,随即像是自己也没料到会有这个动作,微微愣了一下,又将手放了下来:“乐兄伤重未愈,莫要饮酒。”
舒乐:“这酒度数很低的。”
林季同不赞同道:“度数虽低依旧是酒,对伤口不利。”
舒乐在林季同坚持的眼光下最终还是把酒杯放了回去,恼道:“行行行,不妨林兄再跟我说说还有什么事是伤重不可做的,让我这个粗人一并听听”
林季同端着茶盏,闻言转过身来,认真的在舒乐面上看了又看。
接着便开口道:“我说你肯听”
舒乐笑嘻嘻道:“听,谁叫我与林兄关系甚笃,你说就是。”
林季同放下了茶盏,沉默片刻,突然道:“行男女之事,于伤口恢复,最为不利。”
舒乐:“”
很好,他觉得这林季同是个直男,没错了。
还是那种注孤生的直男
大概怕是这辈子都弯不了了
就在舒乐想把林季同丢出去之前,屋外终于又传来了花娘的声音:“二位公子,六音姑娘已经到了,现在可否进来”
舒乐被林季同气得鼻子都要歪了,闻言大喜道:“快进快进”
两位小厮将一台古筝搬进了屋中,后面穿一袭长裙的便是六音。
长裙青纱飘摇,看上去当真国色倾城。
不知是否为了配合舒乐面上的白玉覆面,六音今日也用罗曼若隐若现的遮了半张脸,一眼望去更显风月。
她对舒乐婀娜一拜:“六音姑娘见过舒将军。”
舒乐哪舍得让自己的偶像歌手站着,赶忙笑道:“一旬不见,六音还是这般貌美如花。”
六音轻轻一笑,一双含情的眼睛朝舒乐望过来:“舒将军近来如何奴听说将军受了伤,可是已经大好了”
舒乐:“”
为什么他受伤这件事他自己都没当回事儿,京城却像是人人都知道了。
舒乐摇头道:“并非大碍,你如何得知我受伤的”
六音面上依旧有些隐忧:“前阵子不知谁人传的消息,说您是为救您弟弟陷入敌营,受了重伤。这件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
舒乐:“”
只要随便一想就能知道,将舒弘毅在外有子这件事捅出去闹得人人皆知,动摇舒家在外的名声和地位,唯一能得利的便只有高位上的那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