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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不满,也可以不用去在意许渊的想法去装作自己很开心,可以随便躲在什么地方不去接待客人,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躺在草地上懒懒晒着太阳,头顶飞过一只摇摇晃晃的蓝色蝴蝶,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岁月静好,心态一片平和。

忽然头顶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风声,风声带来了不远处凉亭中几个人的对话。

“诶不会吧荣慊的家主不是许渊吗”一道音调高昂的女声惊讶道:“我一直以为是他啊”

“不是不是。”

“不可能吧不是许渊还能是谁”

“就是那个样子白白净净,气质看起来很像个书生的人。听说是许渊没有血缘的兄弟。”

“互相叫对方做兄弟的这个我知道,但为什么啊”女声问道:“我一直以为他是在给荣慊干活的人呢你看,平时聚会总是他出面,许渊都很少出场。那殷勤的模样看着也不像个家主啊。”

另一个人也说道:“我倒是听那个小伙子说过,说他是荣慊的家主,当时我还以为他胆子特别大,竟然敢开这种开玩笑呢。”

“不是,他凭什么做家主啊荣慊最厉害的不是许渊吗。”

“我也奇怪不过听说以前荣慊的原型是一个楚姓的家族,许渊是他们家收养的养子。后来楚家落魄下来了之后,许渊又想办法把他兴盛起来了。”

“所以是因为血统的关系吗”

“许渊还真是心宽啊,明明自己本领那么大,竟然甘心把家主的位置让给别人那这么说的话,荣慊的军队不也是他那个弟弟的了”

“名义上是,不过大家都知道实际上真正的掌权者是许渊。”

“说是弟弟,谁知道实际上是什么关系啊。”一开始说荣慊家主是楚琛而非许渊的那个人,忽然开口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那姓楚的,长得还挺好看的。”

此话一落,凉亭中所有人都齐齐安静了数秒,然后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哄堂大笑:“哈哈,你这人,太坏了吧”

“本来就是嘛”见自己说的话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反应,那人语气有些得意:“你看许渊对他那个弟弟多好啊,简直就是捧在手心里宠都三十多岁了人了,身边还没有一个女人,你觉得他这个地位的人,可能吗”

“你这么说倒也是”

“不过我记得那个姓楚的已经有孩子了啊,长得还和他挺像的。”

“那又怎么了被人压的同时也不妨碍他压别人啊说不定还能玩个三人行哈哈哈”

“”

躺在一旁的草地上安静听完全程,原先一直都没什么反应的楚琛在话题提及自己妻子孩子时,忽然变了脸色。

因为许渊的光芒实在是太闪耀,楚琛利用许渊的身份、打着他的招牌四处拉拢人的事情做得太多,所以这些年来,大家几乎都不知道站在许渊背后,真正经营着荣慊的人是谁。

由于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不被人看在眼里,被人轻描淡写地否定了付出的所有努力,被人恶意嘲笑、诽谤、猜测,楚琛都无所谓,反正也听过太多太多了,懒得去一一解释。

毕竟,较真了生气了,为了一时的爽快发生矛盾,辛苦经营的关系毁于一旦,得不偿失。

耐着脾气去解释,对方表面上可能会表示歉意说上一句道歉,但转过身立马就会跟人添油加醋的将这件事说得越发过火。最后三人成虎假的也会被说成是真的。

当做自己没听见,放任对方拿他的私生活开玩笑,回过头这群人离开这个地方,也会自然而然忘记当时一时兴起提起来的玩笑话,压根不会将这点“当事人听到后会很难过,但对我们而言就是个茶余饭后八卦杂谈”的“区区小事”放在心上。

说实话,楚琛其实还是挺能忍受委屈的。十岁那年家中发生巨变,他从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少爷一夜之间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边躲避追杀一边和许渊在街头流浪,隐姓埋名过了两年的苦日子。

十二岁那年许渊去参军,他一个人在外独自生活了几年,没有亲戚没有靠山更没有钱,遇到挑衅基本都是能忍则忍,除了忍也没有别的办法。后来长大了,慢慢也就学会了怎么使用手段去保护好自己,心计和城府就是在这个时候锻炼起来的,日子因此渐渐变得好过起来。

再后来许渊退伍,和他一起建立了荣慊。为了尽快恢复楚家当年的荣光,又得提防枫璟的人发现荣慊就是当年的楚家,所以他克制着、克制着,什么都不敢做的忍耐了数年。许渊要外出战斗无心管理,地球上家族内部的事情全靠楚琛一个人在支撑。他兢兢业业,绞尽脑汁,认真经营着荣慊,最终和许渊相互配合,花了十年时间,终于让荣慊成为这个星球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这本应该是忍耐多年终于得偿所愿、可以放心摘去胜利果实的让人喜极而泣的时刻,可最终他还是没能得偿所愿。因为许渊的阻挠,因为那个和妻子立下的约定,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枫璟下手。

可以说,即便他身为荣慊的家主,地位极高风光无限。但几十年的人生细数下来,实际上也没过过几天开心快乐的日子。

而且说实话,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一般的小事对楚琛而言已经掀不起他多少波澜了。听到嘲讽他都会选择忽视,装作没听见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去回应。毕竟位置站得高了,知道他的人也就多了,闲言碎语在所难免,听都听不过来,又何必去在意对方到底说了他些什么。

但今天实在是没办法忍了。

他可以不在意别人用语言苟且他和许渊的关系,却没办法坐视这些人冒犯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还继续装作没听见。

站起身,拍了拍背后沾上的青草,遥遥望着凉亭中的几个人,开始回忆对方的身份,思考接下来对立发生之后将会引发的问题和这些问题的解决办法。

坚定,而又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朝那些人走去。

对方显然很快看见了他,脸色微变的互相打着眼色,然后开始酝酿起或虚假表面的歉意,或者漫不经心的应付神色。

然后恰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个头还只有到楚琛腰部位置的楚恬忽然从远处跑了过来。

“爸爸”

楚琛没办法当着孩子的面去追究方才那些人说的那些腌臜话,只能停下脚步,脸上漾起笑意,蹲下身去迎接自己的宝贝。

楚恬站在楚琛面前左顾右盼道:“叔叔在哪里我要找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