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压出了一道血痕。
“且慢,两位听我一言,如何”
柳三变连忙说道:“柳某有一法,不知富兄弟能否接受。可以在你母亲所居之地往下挖掘,直见地底黄泉。在于另一处同样施为,最后贯穿两地。这样即可得见,也不算坏了誓言。”
“哎呀,我怎想不到这一点。”富仁面现惊喜。
柳三变道:“挖掘之事,恐怕需要数日时间。好友便缓他数日如何”
李裔文沉思了半会,收起了飞凶,道:“三日之后,若无法完成,我自会取你性命。”
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裳不归叹道:“究竟是怎样的过去,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般。我愈来愈好奇了。”
“好友以心为器,以往事为酿,在心里酿出了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美酿。”
“我很期待能够品尝的那日。”裳不归道。
“哎哎哎。”柳三变摆了摆手,道:“好友这一壶心酿,柳某可是要独占的哟。”
不提这边,再说李裔文,富仁一事让他稍微有所缓和的心绪,再度紧绷起来。他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却忽然与人碰肩。不过他看都没看那人面目,径直便要离去,那人却叫住了他。
“唉你便是李裔文”
“你是谁。”
“姓名何足挂齿,只是听闻藏虚近日将要在净法天风台接受审判,我听说你们是好友,你怎不去为他送行”
“审判”李裔文愣神。
那人却是摇头晃脑地离开,嘴里念叨着:“感情啊,生则存,死则逝。”
李裔文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了,脑子里只有审判二字在回荡。
“审判,审判审判”
“啊”
他蓦然仰空长啸,身形一转,化光而去。
集市之内,柳三变听闻这一声长啸,蓦然色变,身形一动,出现在李裔文消失的方向。
“什么情况”同来的裳不归问道。
“不知。”柳三变面上罕见地浮上了一丝焦急。
裳不归宽慰道:“虽只是初见,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根基,他应该不会出事的。”
就在这时,刚才那名透露消息给李裔文的人又走了出来。
“你们是找李裔文吧,他可能已经往净法天风台去了。”
“哦你怎么知道”柳三变追问。
那人说道:“我方才见有人与他交谈,隐约听见了藏虚、审判、净法天风台的字眼。”
“哦是吗”
柳三变眼神一闪,旋即雷霆出手,抓向那人的颈脖。
那人不闪不避,却在柳三变即将得手的瞬间,化烟散去。
“烟都”
柳三变眼神一冷。
裳不归道:“需要我往净法天风台一趟”
“不必。”柳三变摇了摇头。“既然是去往净法天风台,料想不会有性命之忧”
“你很担心。”裳不归打断他的话。
柳三变长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道:“烟都既然算计李裔文,说明他还有价值,不会轻易放弃。只是现在他离开了,有一场命,需要你去拼了。”
“哈,玩命,老本行了。”
“随我来。”
柳三变领着裳不归,再次走入了集市。不多时,鸟兄扑腾着翅膀,高飞而去。
第七十一章 始动
佛乡之内,虞千秋大步而来,迎面便见着念禅。
“佛乡重地,闲人止步。”念禅唱了一声佛号,拦住了虞千秋。
“虞千秋有事,请见玉佛。”
“玉佛已然闭关许久,不见外客,请回吧。”
虞千秋闻言,眼神微眯,便要越过念禅,往佛乡而去。
“好胆。”念禅一怒,正要出手,却被突然走出的佛相拦住。
“阿弥陀佛,念禅师叔且慢动手。”
“哼,此等无礼之人,何必青眼”念禅哼了一声。
佛相笑道:“青眼白眼,皆是眼嘛。何必执意。”
旋即又对虞千秋道:“前辈请随我来。”
两人入了伽明殿,分主次而坐。佛相问道:“前辈此来,不知所谓何事”
虞千秋道:“我需要一滴佛门精纯之血。”
“哦要此为何”佛相诧异。
虞千秋抿了抿唇,道:“休问。”
佛相思考了一番,道:“此事倒是不难,我可入佛魔之岸向三座求取一滴佛血。”
“多谢。”虞千秋起身道谢。
佛相道:“前辈不必道谢,只是佛相也有一事想请前辈出手。”
“但说无妨。”
佛相取出了一封书信,道:“详情已经写在信上,你一看便知。”
虞千秋拆阅之后,便将书信震碎,道:“我会再来。”
说完,转身离去。念禅紧接着走了进来。
“佛相,此人来此为何”
“无事,我已经处理。”佛相摇了摇头,却突然面色一变,一口鲜血突兀地喷出。
念禅面色一变,匆忙上前,助佛相疗伤。
半响后,佛相气息平缓。
念禅问道:“你怎会伤重至此”
“一言难尽。”佛相捂住胸口,道:“我需尽快进入洗身池疗伤了。玉佛不出,佛识在外,佛怒鲁莽,佛乡日常事务便劳烦师叔了。”
“这”念禅一脸为难。
佛相见状,又是大口的鲜血喷出。
“啊,是谁是谁”
佛怒远远便看见佛相喷血,一脸愤怒地冲了过来。
佛相道:“无事,旧伤爆发,疗养一段时间便好。这段时间,佛乡事务便要劳烦你们了。”
“什么”
佛怒面色大变,一把抓住了念禅的手臂。“师叔啊,你可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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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相看着佛怒,一脸的宽慰。
“咳咳,我先往洗身池了,告辞。”
佛相暂别两人,来到了洗身池。
“不论念禅师叔身份为何,有佛怒在,他短时间必然无法抽身离开。嗯佛识方面有虞前辈相助,安全应也无虑,接下来,便看结果了。”
无名林间,博娴与婉惜两人并肩而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婉惜问道:“已经等了足有小半日了,我们在等谁”
“应该快来了,再等等。”
博娴话音落下,突兀一阵寒风吹过。冷风之中,惊见一条冷傲的身影,缓步走来。
“叶武夫。”婉惜面色一沉,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疑色又浮上了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