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她已经昏迷,阎致奇松了一口气,转头朝南惜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轰隆的直升机声音传来。
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在靠近,灯光在树林中扫过,很开就发现了南惜,有人在说话,命令直升机靠近。
南惜被光束笼罩着,阎致奇抬头,看到了坐在直升机上的靳深,犹豫了一秒,迅速转身扛起了已经昏迷的阿罪,窜入了树林中,消失了。
靳深坐在直升机上,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南惜,心像是被刀一片片割开,疼得快要窒息。
雪地中的南惜只穿着一身单衣,乌黑的长发散开在身后,扑在雪地上,整张脸惨白如同雪花,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瓷娃娃。
没有生命气息
靳深瞬间握紧了拳头,不可能
他看着南惜惨白到透明的脸,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靳深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
“少爷”
“靳总”
身后的人发出惊呼,直升机还没停下,这里还在树林中,没有地方可以降落,本来他们的计划是放下梯子下去救人,没想到下一秒靳深就直接跳下去了
这里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米啊
他们连忙低头朝下面看去,见靳深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地上,步伐未停,迅速来到了南惜的身边。
走进了一看,靳深再次屏住了呼吸,心撕裂般地疼。
这个被他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孱弱地躺在雪地上,几乎要了他的命。
靳深脚下一颤,抓住了南惜的手指,冰凉似雪。
他咬紧牙关,将那双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慌张不已。
“媳妇。”他喊了一声,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
靳深心头一颤,连忙将南惜揽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暖和她,冰冷的身体贴在他的皮肤上,他却没有半点犹豫。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南惜的鼻息,食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当发现还有气息时,他心里瞬间被狂喜占据。
“媳妇。媳妇”
靳深不断地呼唤着,将南惜塞进自己怀里取暖,温热的亲吻不断落在她冰冷的脸上,好像这样就能让她暖和起来。
南惜本来已经快要昏迷过去,突然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抓着她的手,在她脸上亲来亲去,还很吵地一直叫她媳妇。
谁是他媳妇
她还没结婚呢
南惜凭着一口气,艰难地睁开眼睛,艰难地开口:“我说了”
她的声音很低,带了很重的气音,但靳深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浑身一怔,低头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嘴边。
南惜咬着牙继续道:“别叫我媳妇”
听见这句话,靳深瞬间露出了一个笑容,以前他就算笑,也不过微微勾起唇角,但是现在却大大地咧开了嘴唇,露出了一个堪比太阳一样耀眼的笑容。
南惜瞬间看愣了。
“你就是我媳妇。”靳深低头含着南惜冰冷的耳垂低声说道。
下一瞬,他就吻住了南惜的双唇。
炙热的舌尖窜入她的口中,像是一簇火焰直接点燃了南惜的身体,灵活的舌尖一会儿挑着南惜有些迟钝的香舌,一会儿又亲密地舔过她整齐的齿列。
南惜的身体渐渐暖和了一些,或许是受到了刚才靳深那惨烈的笑颜迷惑,她抬起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南惜一反刚才的被动,将舌尖探入靳深口中,以强势的态度和他交缠起来。
靳深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放纵地看着南惜对他的组吧又啃又咬,漆黑的瞳孔中溢满了温柔,足以将人溺死,而这份温柔,只有南惜才能享受。
只不过此时的南惜正执着地想要让靳深看看自己的厉害,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目光。
靳深托着南惜的腰,将她横抱了起来,并没有打扰南惜少有的主动。甚至当南惜想要结束的时候,还会主动挑拨她一下,激起南惜的不满,再次将这个吻延续。
一直到靳深带着她回到直升机上,周围的温暖铺天盖地的涌上来,让南惜脑海中渐渐涌起困意。
靳深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哄道:“睡吧,不会有事的。”
这个声音,南惜平时明明厌恶得很,恨不得永远不要听到,可是现在,却带着无比的安全感安抚着南惜紧绷的神经,让她无条件的信赖着声音的主人。
南惜只坚持了几秒,很快就睡着了。
看到南惜沉沉睡去,靳深又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含情脉脉,小心地捧着手里的宝贝。
一抬头,看向驾驶员的时候,脸色又瞬间恢复冰冷。
“加快速度,去最近的医院”
南惜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十分温暖舒适,像是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舒服的睡眠。
她在睡梦中扬起了一个浅笑,伸手抱住了身边的被子,暖洋洋的感觉就像是浸泡在温泉中,舒服极了。
太舒服。
南惜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舍不得睁开眼睛,蹭了蹭旁边的被子,准备继续睡下去。
可是她马上就察觉了不对劲。
不对,这个被子的触感不对。
南惜有些迟疑,又蹭了蹭,光滑的触感,虽然暖洋洋的,但并不是被子的感觉,更像是人
南惜飞快地张开眼睛,一张眉眼带笑的脸映入眼帘。
靳深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清晨的微光中绽放出惊人的性感,尤其是此时眼睛里带着笑意,嘴角微勾,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蹭得满意吗”靳深低沉的声音想起。
南惜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当成被子蹭来蹭去的,果然是他的胸膛,但是怎么会是光的
“你怎么不穿衣服”南惜不满地谴责。
靳深嘴角的弧度加大的一下,揶揄道:“你穿了”
紧接着南惜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也是光的
而且自己的四肢都缠在靳深身上,把他抱得严严实实,光裸的皮肤密实地紧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南惜脸上轰地一烫,身体迅速从靳深身上弹开,下一瞬又意识到这里只有一床被子,又马上把被子抓过来裹在身上迅速退到了床的另一边,最大限度地和靳深拉开距离。
她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像是蚕蛹一般,乌黑的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呢你是变态吗”
靳深身上不着丝褛,坐在床的另一头,微微弯曲修长的双腿,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惊恐的南惜,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