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体会到逐渐变强的感觉,大部分人都会沉迷其中。
试想一下,每天都能感觉到变强,那是多么愉悦的一件事。但是太过愉悦,会让人有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累了,出了汗了,感受到体力的消耗,才让朱桂时时警醒,不至于在力量的提升中迷失。
“殿下,有斥候回报。”
左千户走到朱桂身前,在这里,朱桂的安全一直是他负责的。也是有了他,朱桂才这么放心地挥霍着自己的体力。
朱桂用毛巾擦去汗。
“是什么事”
“是郭北的事。“
郭北这个名字真的很不吉利。
“郭北县吗,了解了,他在哪“
朱桂并不习惯在家里处理公务。公是公,私是私,他喜欢分开。朱桂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办公的衙门。
来的是斥候,是朱桂他带出来的那一批。人手还是不够。
好在带出来了一批,这一批也在带人。
“已经在带人了。”
朱桂看看他身边的一队人,有几个身上已经有了若有若无的气。斥候往往直面生死,显然是更容易在生死间悟到气。
“那里还是黑夜,看来本王也要去一趟了。”
在郭北,他没有感应到多恐怖的存在。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把其交与手下,作为一个训练场。
想要快速变强,就需要冒险,付出了,不一定有回报,但不付出,就一定没有回报。
郭北这地方为什么是黑天,别的地方都亮了,就它没有。朱桂是肯定要看一看的。他希望手下付出变强,但是却也不会看他们去死,也不出手。
“什么时候出发”左千户问道。
“现在。”
朱桂说。
左千户没有拒绝。他相就是军人,像什么“千金之体坐不垂堂”,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的。更何况朱桂这个“千金之体”,哪怕房子真的倒塌了,估计也伤不了半分。
这么有实力的“千金之体”,他又怎么会阻拦。
朱桂这一回带上了所有亲卫,以及一些出色的斥候,不下三千人马。
这些人,都是他一直以来努力的成果。军队本就是重视武力的地方。朱桂愿意放出功法,他们当然也愿意学。
当然,这并不是说朱桂只有三千好手。十万大军,又怎么可能只有三千人可用。
比如李景隆姐弟,在朱桂点头下,已经允许他们传下功法。不仅仅是他们,但凡有功法的,朱桂都支持他们传授下去,甚至为他们记军功。
这批人。朱桂没有调,不是他不可以调拨,而是忠义城作为大本营,不可能一个好手也不留。
忠义城中,李景隆姐弟与城中将军站在城墙,看着远去的那辆车朱桂与笑芙人坐车,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行动”
李惠宁的神态有些低落。
她到南疆来是立军功。弟弟不争气,当姐姐的就要努力一些了。当然对于朱桂身边出现的女人,她是一点儿也不嫉妒的,真的她只想立军功。
“姐姐,没关系,我或许有办法。”
李景隆拍了拍李惠宁的肩膀,看着远去的车辆,很有几分,姐姐受气,弟弟出头的架式。
“办法说来听听。”
李惠宁惊奇的看着弟弟。
李景隆神秘一笑,把头凑到李惠宁耳旁,低声的说:“姐,不用太担心。一个土著女罢了,又怎么当的王妃。”
“真的”
“当然,皇上也不会答应。”
“那可不一定。为了安抚人心,娶土著女,也不是不可能。”送行的人中,胡廉开口道。
李景隆脸色一黑,无语的看着胡廉。
也就是李景隆成长了不少,不然他肯定是要后悔。
“早知道当时不为他求情,让十三叔打死他好了。”
郭北城外,马车与三千军伍,停在城外的一片荒草中。
看着泾渭分明的白天与黑夜,军队不再前进。
朱桂与笑芙人一起下车。朱桂身穿王袍,笑芙人一身甲衣,看上去像个护卫,而不是女子。
虽然这是朱桂的军队,但这事他还是注意了一下。不是什么战争让女人走开的大男子主义,而是女人在军中,确实影响士兵。
大头兵没有碰过女人就死了,而当官的却带着女人进军营,士兵们多少会受到影响。
穿上甲衣,看不出男女,就好多了。
而这一招也不是朱桂首创的,在老朱家最早这么干的是老朱和马皇后。
下了马车,便看门黑夜下的城市郭北城。黑夜仿佛喜欢这个城市,入口内漆黑一片,发出隐约的呜咽声,仿佛鬼哭一般。
看看天空,太阳确实挂在天空。
“尤标,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
在朱桂他们到来之前,最先赶到的是斥候。斥候们已经把这个县城调查了一遍。
总体上来说,天黑,照射不进太阳,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这事对朱桂可一点儿也不好。
如果是后世,人们会把这当成自然奇观,没人会向执政者身上想。但是古代不一样。
老天爷不下雨,都会当成皇帝执政失误,更不用说不见太阳了。
“殿下,郭北不见阳日,此乃灾变。殿下当下诏责躬求言。”
听着回报,这边太孙的使节耿清冒了出来。
耿清他们夜宿客栈,天亮之后才出发。到了郭北,看到郭北一片漆黑。他没有进城,而是等在这儿,他就是等这机会劝说朱桂。
“下诏责躬求言”可是董仲舒搞出来的。虽然后世说是皇帝遇到日全食,那时天狗吞日,不是好兆头,就下诏书请人五体投地求言太平,当时社会比较愚昧,以迷信来求得太平。
但事实上玩这一出的,就没有一个愚昧的。
与其说是愚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