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分归到纨绔那边去,每年给一定的资金,放羊一样,你如果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被派到这种地方。”
“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个人过来了”刘辰眼珠轮转,貌似毫不在意:“总不能让我一无所知地就直接对上了他们吧我要被派到的地方先不谈,好歹告诉我大概会面对什么样层次的敌人。”
“也不怎么厉害,比不上你就是了。话说你个男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就不能闭嘴吗”
在安菲雅的呵斥下,刘辰毫不在意地笑笑。
世家子的厚脸皮还没到极限,如果有必要的话,世家子们大多数能做到死缠烂打,锲而不舍;能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是被下葬了也还会在腐朽的棺材中高喊我爱这个世界这样的话。
很遗憾,刘辰不擅长水磨工夫,他的年龄和阅历不足以支持他达到脸皮黑而无色厚而无形的水准。
不过眼前这位小姐,很有可能不是培养做来应付难缠小子的交际花,而是被培养来做战斗单位的。碰到纠缠不休的二世祖,她唯一可能做的,一定是把那个二世祖切成数十块,然后快递回给那个二世祖的父亲。
世家威严不容挑衅,一个只会死缠烂打的纨绔也配追自己荒谬
刘辰自觉实力还没到能压服一个至少魂血中期的术士,千蛛盘也被不知怎么就得了消息的刘光道找上门来收走了,自己在这之前,还是缩着当鹌鹑好了。
瞿武,一个从南到北两小时左右就能走完的城市,勉强一些都可以叫镇了。有一条街贯通整个城市,在一条江上勉强折了腰,形成了一条不大的石桥。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不起雾不下雨时,轻易就能被看穿的城市。
鬼知道为什么当初建城市建筑的时候,为什么要沿着一条凹陷下去的长坑两边建城,也不知为什么,这座城也真的有人居住。
全市上下近三十万人,六万余军队,约十六万军人家属,六万本地居民,还有两万是各个世家人士,游客,还有不明人士。
刘家的情报员在这里出奇的通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打听来,虽然基本上没有有用的东西,不过他们也依旧坚持下来了。
人少,地方小,自然也就没什么钱了。对比起刘家主家广袤大方的大宅院,此处的刘家分家更像是一栋小别墅,和其他四家世家,在一个小区里,你好我好,邻里和睦,从早到晚最费力的人,大概就是依旧热情满满的情报员了。
这里是消磨斗志的地方,每年都有大量的年轻人离开,送来了许多没做什么事,侥幸度完了大半辈子的老纨绔。没什么生存本事的他们,只好每日检点一下情报员送上来的本土情报,挑一些有用的,送上去,希望能算一个不错的情报,让自己能回富饶的故乡。
可是哪怕送上了天大的情报,奖励的也只会是情报员居多。也就是说,一旦进入了这里,想再回去,难如登天。
当然,世家也不是什么暴君执掌的地方,哪怕是被送到这里来,至少不会饿死,住的也还行,穿的也可以,难的是不能回去。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这样的话前些年偶尔也还会有一些纨绔喊上两句,不过他们不是征夫,也不是将军,只是一群曾经挥霍青春在吃喝玩乐而不是学习上的人罢了。
不知为何,刘辰忽然间心中闪烁出了一种情感,一种永生永世都不想来这里的情感。
大家能活下去,身上都没有残缺,为什么有的人是天才,而有的人却默默无闻
人的成功,取决于天赋努力还有运气,天赋决定走的路是否平坦,努力决定走的路是否长远,运气决定走的方向是否正确。
和这些有天赋不努力,运气似乎也很差的人在一起混,堕落难度估计不怎么高。
第一百零九章:疑问七
一到门口,刘辰就看到了几个脸上死气沉沉,毫无朝气的年轻人。他们或坐或站,一副应付差事万事皆休的样子,偶尔说的话,也是满满地看穿世俗的味道。
“这一次的主家人来这里,其有所而来,也有所不来,所来所至必然会给我处带来功德,然灾难也会到来,何解”
“无有多,也无有少,灾劫随前世因而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唯有修功德,方才可化解此危难。见不可避而避之,不可为也。”
“然,他此时前来,受的是家族命令,可实力不济,或有受灾我等救治不急,何解”
“救世者恒多,然受救者十不存一,非是救世者无力,是受救者难知其苦难也。”
“其人来此地者,多半要搅风搅雨,与我等理念不合,是当阻,是当逐,抑或救之拦之,劝其回头”
“问题太多了,问而不思,于修行不利,于己念不通达,如何求得长生久视你也说自己是看过些许佛家经典,且不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若连舍利子也无法练出,你要如何才能成就佛陀金身”
刘辰云里雾里地看着在那里辩论着的几个人,感觉头大如斗,总想三两拳打到几个装逼怪时,去停车了的安菲雅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不进去”安菲雅看刘辰的颜色终于从一片冰冷中多出了一些别样的色彩对于智障,总要有些宽容,总要多些友善和温暖。
“我爸曾说过,对于僧人,大多数可以一棒子打死。但是对于真的高僧,还是要有和善之心,不可冒犯。”刘辰神情严肃,语气中有着几分怀念:“毕竟一般的僧人打了就打了,高僧大德可是会写书和号召门人弟子堵门的。”
“你爸教你的东西就没一点正经的吗”安菲雅撇了撇嘴,几步走上前,大骂道:“你们这群肮脏蠢货,让你们去扫房子,一个个地说要来看新人,然后说自己都不懂的话来骗人,你们还有一点羞耻心吗”
一个将头发剃到锃光瓦亮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挤开远高过他的几个人,一抖身上的僧袍,法相庄严,僧袍无风自动,一副高僧气派:“这位施主,你这话着相了”
这句话没说完,安菲雅就一拳一脚将其打倒在地,然后一边踢着,一边怒骂:“我让你念个死人头的佛我记得你一周前还是学的基督,你的十字架呢你的阿门呢说我不信神明,神明会把我打入无边地狱,然后呢老娘不依旧好好地站在这里打你这个秃驴”
那被殴打的少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高僧形象虽然已经被打得浑身灰尘扑扑,可他依旧护着自己的光头:“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安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呀”
这话一出,安菲雅更气了,脚下的力度更重了几分:“老娘叫安菲雅不代表老娘姓安你特娘的再叫错老娘就要把家里的灭火器塞进你的哔里面然后再哔,哔,让你知道什么叫哔”
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脏词的安菲雅,似乎把气泄得差不多了,将那个身上僧袍已经和大地差不多颜色了的少年一脚踢进了哆嗦得和鹌鹑一样的人中,转头对刘辰道:“让你见笑了,不过还有更多让你见笑的地方这些人,就是我们瞿武刘家能拿出来的所有战斗人员”
刘辰大惊,连忙道:“什么战斗人员这么少的吗我听说是有至少十四个国外势力”
安菲雅终于把后面的句子一起说出来了:“的部分孩子了”
然后,安菲雅的表情,瞬间变得让人很想打:“哟,还是刘家主家培养出来的人才呢,还是中原刘家主家里,和所谓的百年天才刘辉斗得你死我活的绝世天才呢,怎么连听完人说话的本事也没有了那刘辉是个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