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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势磅礴浩瀚:“什么道士,不过是在术士的根本上改了一下而已,你懂什么”

饶是张兴素已经怒发冲冠,也被这股气势震慑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什么是道士,什么是术士,你对两者的概念,就从来没有过了解。”女人漠然地看着张兴素,道:“道士,以天地之力为己用,术士,以自然之力为己用。道门,龙虎山,从来就没有说过,两者有不同之处,不是么”

张兴素张嘴欲言,却发现似乎真的如此。

谁也没有说过,术士和道士是有区别的,可是,既然有了不同的名字,那么两者有区别,难道不是公认的事情吗还需要强调吗

女人呵呵冷笑,手在虚空中一点,一张桌子幻化而出,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你可知道,术士之中,也是分流派的。不同的流派,法力的表现形式就不同,这一点,难道不是很像术士和道士的区别”

张兴素踉跄着指着女人,想要反驳些什么,可是话刚到嘴边,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来。

“既然术士和道士本无区别,道士为何还会被那个天地间的大阵给限制,以至于没有第四阶段的进阶手段”原本是想这么说的,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想到了,许久之前,某一个青年人,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张先生,你可知,世家子弟,哪怕是有修行术修之道的,都会在第三阶段,专修术士之道或者武道

原本张兴素只以为这件事情,只是刘辰胡吹的,可是,在他转修武道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实力比过去一点点提升的要快了不少哪怕是已经走过一遍的路子,也不会如此轻松才是

“原来原来如此啊。”张兴素惨然一笑,跌坐在地上,在颓然大哭,也在惨然大笑:“你们这些人,好狠的心啊,为了最上层人的利益,真的是什么都可以牺牲,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放弃”

“这不是必然的吗”女人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趣的表情:“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看出来的,现在看来大概是有人指点你了,这个人,该不会是前些日子,龙虎山举行武斗会时,来到这里的那个术士刘辰吧”

张兴素没有理她,她却像是已经洞悉了真相一样:“世家的夺权,真是凶狠,也是如此的慷慨。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给了你一本世家的武道修行法,虽然在整个世家来看并不怎么珍贵,可能拿出来作为斗争的交换物,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可是他这样的做法,居然也会让人理解,想来也是付出了不少的利益。对了,他给你这样的好处,你也给了他一定的庇护,感觉上是你更赚了一点啊。”

“你不懂。”张兴素突然说了一句,将脸上的眼泪用手帕擦干,平心静气:“你这样张口利益,闭口亏赚的利益动物,是不懂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张兴素便一言不发,将身上的道袍缓缓地脱了下来,将上面的褶皱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用法力抚平了,又掏出了一个木制的小箱子,收纳入其中,期间,一言不发。

“如果我是你,那身道袍还会穿在身上,证明自己是龙虎山的一员。”女人一摊手,身上的道袍如她心意地展现出无数玄妙的道文:“你看,这样子的皮,什么样的骨,谁又会在意,谁又会”

张兴素很粗暴地打断了,脸上是不可侵犯的神圣。他看着那件道袍,舒缓的语气下,藏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怒火:“我和你这样的,不一样。虽然我转修了武道,可是我对道本身的信仰,完全没有变化。”

“是吗真是令人憧憬的信仰。可是,如果你看的典籍足够多的话,你就该知道,所谓的道门信仰,或者说所有的信仰,都是牵强附会”

张兴素再一次打断了女人的话,他转过身子,带着一种轻蔑而不屑的语气,道:“所以说,我和你不一样,或者说,你修行实在是太久了,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脱离了一切。”

“是吗见过了凡尘,就想要批判更高层的人,来满足你指手画脚的欲望了吗”女人不是泥人,也是有火气的,在连续被打断了好几次话之后,心中也有怒火:“那你走吧龙虎山不需要一个修道修得脑子都坏掉了的道士”

“不劳你操心。”张兴素脸上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无喜无悲,如同一尊石像:“我将会带着我的信仰,去朝圣,去寻找真正的道,去寻找与你完全不一样的道路,我要证明,我的道,才是真正的道,而你,是错的。”

第一百七十章:人道真龙世中仙,武破山河证通玄

钟声悠扬,一下一下的,约莫是有什么韵律一样,如若是听得多了些,不自觉间就会有些想法,是普度众生,亦或是祸害苍生,都是人心间的想法。一念善,一念恶,不过刹那之间。

这里是龙虎山,超越了道门的真正道家圣地的道门祖庭,中正宏广,气势恢宏,有虎啸于山林,有龙遨游于云海之中,端的是一派仙山景象。只可惜,这龙虎山的玄奇景象,凡人是一生无缘得见的。

“张兴素,你如何废掉道门修为,转修武道如何行的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自古以来,道门就与武修不可共存,何不弃暗投明,我龙虎山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龙虎山待你不薄,何以废弃我道门修为,转修外道”

一句句诛心之语,一句句斥责谩骂,不断地在张兴素耳边响起,甚至有人祭起道法,就要将张兴素诛杀于石阶之上。可是,张兴素不过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将一道道火焰,冰锥打散。水雾蒸发,如同一片人间仙境。

张兴素停住了脚步,对着那一个个在骂着自己的道士们转过头去,就见他们退后了好几步,一个个警惕地瞪着自己,手上的道法还捏在手上,待时而发。便大笑几声,道:“一群可怜而又可悲的人啊,哈哈哈哈”

“此人竟然如此嚣张真以为我龙虎山没人可以杀你不成”

“口出狂言,等到龙虎山的长老们来了,看你还作如何”

“愚蠢,大道之学近在眼前,却要追寻那肉身的一时坚强,何等愚蠢的决定何等无知的做法”

众人口头谩骂之时,一个苍髯老者御剑而至,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张兴素,大声喝问:“孽徒张兴素,龙虎山传你法术,教你修行,数来已有近四十载,你确定要为了武道而欺师灭祖吗”

张兴素摇了摇头,虽然气势上被完全压制,可是依旧目光坚定:“你不懂,武道,术法,道法,都是一样的。”

众人骂骂咧咧着,似乎要以势压人,而那苍髯老者却冷眼旁观,一直在提升气势,直到顶峰的时候,才道:“如若你真的要叛师,修那外道之法,做那外道之徒,那就怪不得我雷法犀利了。”

“叛师的是我,可是,叛道的,是你们这些人才对。”张兴素的气势也在节节攀升,一时间竟与那苍髯老者难分高下:“什么是道,什么是法,你们这些人要将之混淆,传播错误的道的,是你们才对”

“谬论”苍髯老者冷哼一声,手高举过头,又狠狠锤下:“话语说不动你,那你就与道法说去吧”

话音未落,天空之中的太阳仿佛之间都失去了踪影,只留漫天的黑云,和一道仿佛贯穿人世的雷霆,直逼张兴素而去,眨眼间似乎就要将张兴素诛杀于这恐怖的雷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