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像一条毒蛇一样,暗中蓄力,等到他认为杀招足够的时候,他绝对会一扑而出,不留后路
这样的对手,危险程度远甚于刘辰见过的所有敌人,无论是白衣白夜那一对杀手兄弟,还是刘旭这样的莽夫,他们对于刘辰的威胁程度,都要远远小于那个据传和王雄礼有极深的交情的刘辉
刘辰不敢小觑这样的对手,但是徒自警惕是毫无作用的,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变强,不断地变强。等到强得超过了刘辉设下的杀局上限,那么刘辰就可以借势破局,出手强杀刘辉
除了刘辉之外,第二个问题就是,自己的父母。
虽然刘辰表面上什么话都未曾说过,但是他的内心里,都只是将这种痛楚埋藏于内心深处。在午夜梦回之时,在运用兵者不祥时,他的内心或多或少都会闪过这种难以言述的痛苦,只不过,他一话不说。
通过以前的信息推论,杀自己父母的人,隐约之间似乎和太学有着隐约的联系,甚至于和皇室都能扯得上关系,可是,能杀一个世家家主的人,到底是谁被压制了近四十年的皇室,到底有什么资格可以杀一个世家的家主
刘辰不懂,但是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有机会可以查得到的,他的感知告诉自己,他做得到
“时间不早了,今天下午大概是能到苏维埃的吧看这个速度,好像有点慢了,真的能到吗”刘辰将法力凝于双眼,让自己能看到数百里外的场景:“看这个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
刘辰忽而间感到心脏一阵剧痛,仿佛是什么看不见的巨手抓住了他的心脏。倏忽的,刘辰看到,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影子,从他的心间流淌而过。
这个影子没有具体的形状,也没有一个具体的五官,甚至于连一个具体的概念都没有,就仿佛生而就在一样,就在那里,不动如山。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像这个影子一样,那么它出现的那一瞬,就一定会被所有的人一起砸烂
它无形无质,但若是让谁人看了一眼,脑子里顷刻便会出现无数疯狂的念头,仿佛有无数的人被杀掉了,被碾碎了,残余的尸体依旧还在发出惨痛的哀嚎,在痛苦自己与身体的分离。想要控诉造成这一切的残暴,可转过头去,发现残暴的本身也是被分尸的对象
这种感觉,让人感官错位,让人丧失理智,让人甚至连绝望的念头都升不起,只想就此死掉了事。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其本身要比害怕还要可怕,那么这种感觉,就是那种东西最好的解释。
那一瞬,刘辰感觉全身上下的感知,所有的理智,都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剥夺了。明明有的东西就是概念化的,无形质的,甚至于只是形式上的东西,仿佛在那一瞬之间,都有了能够代表其的物象,然后,被夺走了。
那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可刘辰却感觉,自己确实已经被拿走了什么东西,不过作为代价,自己似乎又得到了什么东西。刘辰已经不能完全描述出自己得到的和自己失去的东西到底是否等价,他只知道,自己大概确实是遭受过一种事物的压迫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不可言状之感知下
刘辰茫然地站起身来,手伸向前,掌心向上。他仔细地盯视着自己的掌纹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下,似乎上面的三条粗深的掌纹上,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好像只要解出了其中奥妙,自己就能得到什么宝物。
“宝物这是什么”刘辰咬牙切齿,揉着后脑。他很确定,自己应该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些东西在他失去的东西之中大概占了三分之一,而与之交换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完美地融入了自己完美的记忆之中,完全无法分别。
就像是有人说,你一年前的晚上,吃的大米有七百多粒,你完全无法分辨这是真是假,甚至不知道对方说的到底是一年前的具体哪一天,但你真切记得,你是吃过大米的,所以你可能会赞同对方的想法。
这种记忆混淆的方式,只有通过与他人比对,或者是有什么足够明显的逻辑错误。比如说一年前你在喝崂山白花蛇草水而且成瘾,被送入了某杨教授的青少年网瘾治疗中心,你确认自己没有经历过,哪怕被植入了记忆,可也依旧有强烈的排斥一样。
当然,也有特别粗暴的记忆塞入方式,至少刘辰就曾经在书上见过那么十几种强行让人大脑认同某种概念的方法,虽然毫无意外,这些方法都充斥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后遗症。
刘辰在船上的甲板来回踱步,思考了一阵之后,还是没有什么想法,就打算要回房。可就在这时,他心中一动,一种被什么东西远远地和自己产生了联系的感觉,他心念一动,将这种联系加强了。
“喂喂,听得到吗”冥冥之间,刘辰似乎听到了什么人的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不过刘辰还是能听出来,这样粗糙中带着些沉闷的声音,一般人是模仿不出来的,只有自己的老友张智才能发的出来
“极东之地和极西之地之间的灵气暴动规模不小啊,明明你已经快到了极东之地来着”法术对面的张智小声嘀咕着,刘辰露出了一个笑容,道:“确实已经要到了,怎么,不打算来苏维埃这边来看看我吗”
“哎哟这个术法还真的有用啊”法术对面的张智笑嘻嘻道:“嘿嘿,好久不见啊刘辰极西之地那边的没人怎么样,好看的妹子多不多有没有给哥哥我勾搭个一两个回来”
“真臭不要脸,我才是你哥”刘辰的脸上一片阳光:“极西之地的美女也没多少,这边的治安差的很,真要有什么漂亮的,哪个敢放出家门,还不是一个个全都锁在家里面不过她们很放得开,比国内的女孩要多一分野性。”
就在这时,刘辰眼前的虚空一阵扭曲,然后一个人影映照了出来,正是张智。他抱着一把刀,不长,穿着一身罩身长袍,不过还是那么的胖。他的脸上少了几分青涩,多了些成熟。
“唉嘿嘿,那边的美女这么好的吗,可惜实在是无法去享受了。”张智摇了摇头,正色道:“对了,我之前去了南疆省,听说那边的修行者正在谋求某种远古生物的骸骨,据传有些特效,也不知道是什么你有兴趣来吗”
“南疆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边一向都是修行界的贫瘠之地,甚至连五大世家都没有几家分家在那边吧我是听说你要和王家的那个王雨君结婚了,怎么不留在粤东”
“我人还在粤东,不过过一段时间可能回去那边。”张智罕见地脸有些微红,这和他一向的厚脸皮形象完全不符:“我和她的婚礼大概是要再等个半年,长辈们都说现在局势不稳,不宜结婚。”
“真惨,我就没那么着急了。”刘辰嘻嘻笑道:“世家之中的婚礼,一般都是很多规矩的。”
两人之间碎嘴了几句之后,张智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对了,前些日子,刘茵说让我给你一些东西,我现在对术法这类东西理解的还不深,不知道要怎么给你,要不然你有时间的话,来一趟粤东吧,我亲手给你。”
“什么东西啊”刘辰有些意外:“刘茵的话,应该可以直接隔空将东西送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