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自然知道。生死有命,如果我真的无法手刃仇人,那只能说明我无能”刘辰严肃着脸,抬起头道:“但是哪怕我死了,我也要换掉至少一个以上的太学让那群杂碎享受地狱一样的痛苦”
“好那,我就任命你为第八个人了。”吕方守走下讲台,手搭在刘辰肩膀上,带着崇敬,带着鼓励道:“我希望你能手刃仇敌,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所以,千万不要死了,千万不要被那群狗杂给拖下地狱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一定要做到”
第两百三十六章:绝望
佛城离番禺不远,哪怕是寻常人,坐公交车也不过就两三小时的功夫,但众人觉得一群修行者杀气腾腾地坐着公交车,一定有碍观瞻。特别是部分武修的武器,就算再怎么奇形怪状,那也是武器,是不能带上车的。
甚至于之前还有武修的武器被扣下来过,还被要求缴纳罚金。可那个武修并没有带凡俗界的金钱,在修行者不能对普通人出手的情况下,很无奈地给弟子发了短信:我是某某,我在上车的时候武器被售票员扣下了,现在打xx元到xxx,我必有厚报
理所应当的,这条短信被那个弟子当成了诈骗短信,而那位可怜的武修也在局里面关了七天才被放出,这件事也就成了一个笑话,所有粤东省的修行者都引以为戒,并决定出门带钱。
“所以这就是我们要坐着地铁出门的原因吗”刘辰生无可恋地靠着椅背,目光看向车厢。
因为修行力量的影响,修行者很有可能会出现身体上的异常,比如头发可能会出现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比如眼睛可能会有各种奇特的颜色,比如身上出现奇异的纹身这些都是正常范畴的。
原本单个修行者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还可以解释成是特立独行,流氓出没,但大半个车厢的全都是头发奇异,带着各路兵器,脸上还杀气腾腾的,整个车厢里的普通人都吓得心惊胆颤的,生怕突然旁边一个谁抽刀砍在自己身边,说自己是铜锣湾陈浩南云云
“没有办法啦,地铁查的没有那么严嘛”旁边的是张寻道,他此时怀中抱着一把经过掩饰的刀,传音入密道:“安心啦,最近番禺有一场特别大的漫展,我们的武器之类的都是用内力掩饰过的,只要不拿磁石去吸就行。”
刘辰眼中一亮:“内力还可以掩饰刀的锋利吗还有这种操作”
“你你不会传音入密吧你把法力将声音凝成一条线,传过来就好了。”张寻道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并没有这么做,只是让内力的力量更凝聚,会让刀看起来更闪亮一点,让人以为是假的。”
“顶风作案,原来如此。”刘辰尝试着用法力凝声,一次就成功了:“对了,昨天我看到的那个黄毛,为什么今天总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什么黄毛,他叫郑捷,是我们之中最能打的。”
“郑杰听名字确实挺能打的,大概是那种提着一把水果刀就能够从龙山寺站一路砍到江子翠站。”
“胡说八道,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张寻道摇了摇头,道:“他自然是苦大仇深,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叫李芸辛的,昨天说要与人辩论,然后就跟着一个叫周文的男人走了,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两人还吵了一架。”
“叫周文吗,感觉上好像是一个心理医生的样子。”
“年轻人不要看那么多书,对你没有好处”
“不是,我们俩年纪差不多,而且好像什么梗你都略知一二”
“你不懂,你看书多了也会像我这样的。”张寻道摆了摆手,看着窗外道:“好了,我们到了。”
张寻道眼中精光一闪,内力汇聚成无数条的线,向着车上的所有修行者耳中飞去。
“列位,我们就按照计划,之前被会长选中的那几个人就是分队长了,然后有愿意的人就什么人”
最后一句话不是传音入密,而是实实在在地吼出来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即将到站的佛城站,有七个身穿紫色袍服的人,脸上带着一个似笑非笑的面具,脸朝向众人的方向是太学的人
可是,还没等众修行者做出什么反应,就见那几个人肩膀耸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然后纷纷双手合十。
刹那间,似乎一阵寻常人耳朵难以听到的声浪爆发而出
恐怖的力量摧枯拉朽地毁灭了车厢,寻常人哪怕抡起铁锤都不一定能敲出痕迹的车厢,仿佛是纸糊的一样折叠扭曲,连带着一众修行者,几乎毫无反应地就被那可怕的声浪给轰入了墙中,毫无还手之力
而刘辰算是众人之中反应最快的,在那群人的手还没完全合十之前就释放出庞然法力,可也只来得及护住周身要害,就也被轰入了墙中
至少第二阶段的力量还一次性来了七个
刘辰反应得快,所以是众人之中状态最好的,可就算如此,他也感觉浑身仿佛是断裂一般的疼痛,哪怕是以他的意志,也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所幸的是,那七个人似乎没有追上来,大概是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七个人出手,还是如此多的第二阶段一同出手,第一阶段的修行者哪怕还能苟活下来的,也活不了多久了。
良久之后,方圆数百米的废墟之中,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传出。
“该死”一阵砖石破碎的声音,刘辰从一片废砖碎石之中艰难爬出,鲜血淋漓的手勉强地握住了一条钢筋,用杠杆原理,总算是将压住自己的身体的砖石推开了一点,给自己让出了一点出来的空间。
刘辰露出来的身体上,犹如从红色的大染缸里浸染过一样,红黑之外几乎看不到正常的颜色,甚至还有些地方露出了破烂的内脏和骨头
“啊”他怒嚎一声,颤抖地将自己的全身缓慢地从砖石之中拔出。
仅仅这么一个动作,就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气喘吁吁地倒在一片砖石之中,抬头望天。
天空是一片灰色,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