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最后还不是拒绝”洪承宪用力一拍龙椅,恐怖的威势一卷而出:“莫要以为你刘家有第四阶段的术士,我就怕了你刘家这东瀛大地虽小,可也能找出一二个第四阶段的强者”
“来,先和我手下内卫统领打过一场,打过了,我们再说”
洪承宪话音一落,一个壮如山一样的男子就提着巨大的锤子,从大殿后绕了出来,那粗壮的臂膀一挥,咆哮一声,好似山崩一样。在他面前,刘玄道那在常人眼中也说不上瘦小的身子,看上去就像是火柴棍一样,弱不可言。
“既然殿下有看我世家本事的雅趣,那在下也不愿违了殿下的心意。不过此处毕竟是殿下的行宫,砸了坏了哪里都不好,不如出去再说。”
说着,刘玄道便如一空中浮叶,飘飘乎倒飞出殿外。而那山一样的壮汉转头得了洪承宪的准许之后,也一步十七八米地奔跑了出去。
大殿前,是一片广场,不大不小,百米长百米宽,平日里都是容着洪承宪的卫队用于镇守用的,而此时他们的统领要和刘玄道打过一场,他们自然纷纷退让,可也不愿离去,就在远远的边上,静静地看着场中的两人。
“我要先说,我们这一次,点到为止真是粗莽。”刘玄道正说着,就看到一个硕大的铁锤锤到了他面前,便只好法力一激,身形倒卷而出,同时手中光华闪烁,一道光柱就喷涌而出
壮汉也是颇有战斗经验的人,刘玄道的这一发光柱虽然来势急,却也无法让他重视。只见壮汉大喝一声,横过铁锤,轻易拦下,并借着这道光柱的冲击力高举起铁锤,踏步向前,好似劈山一样,将铁锤重重抡下
刘玄道也不是什么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温室花朵,这壮汉虽然来势凶猛,也好似没有弱点一样,可自己观他身上的气势波动,不过与自己相当罢了。这样的对手,或许能让一些普通的修心者畏惧,可自己一个术士,有何好怕
一念至此,刘玄道双手平推,身上汉服无风自动,一团球形的黑色物质无声出现在空中,好似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声光,悠悠地撞向那壮汉。
而壮汉也不敢拿大,手中铁锤收起于胸前,腰一扭,脚一踏,那铁锤就好似流星坠地,绕过一个玄妙的圆,拖着蓝色的火焰尾,飞撞向那一个黑色球体。
刹那间,天地失色,世界好似以那球体和壮汉的铁锤为界限,一分为二,一边是极致的光明,一边是彻底的黑暗,好似其他的一切,要么被同化,要么就被摧毁了一样,除了阴阳二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不错。”刘玄道见对方接住了自己的这一个咒术,微笑着道:“看来,非得用杀伐咒不可了。”
此话一出,壮汉本来还算平静的脸,突然之间被谨慎占据,甚至于隐隐之间,还透露出些恐惧。
“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刘玄道低声念着古老的音调,身周灵气震荡,好似苍穹之上,有目光投下,好似有无尽的大恐怖,直视着人间。那一瞬,壮汉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什么攥住了一样,濒死感仿佛大水淹来,要将其淹死
杀伐咒军道凶。
壮汉怒目圆睁,想要抵挡那恐怖,却又不知要如何做,只知道,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的失去。最后,壮汉的最后一丝意识完全丧失,手中的铁锤再也抓握不住,和它的主人一起,轰然倒下。
壮汉死了,死的可以说是莫名其妙,那种恐怖的威势从天而降,却又不偏不倚,正好降临在那壮汉的身上,一点都没有外泄,故此,旁边的人只看到了刘玄道双手一合,自己等人的统领就那么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隐隐间,恐惧的气氛蔓延了开来,四周的卫士都有些发抖,保皇之心让他们站立不退,可生死间的大恐怖却逼着他们想要跪下或逃跑,其中心理变化,难以一言表述。
“殿下,可满意否”刘玄道看着在远处观望的洪承宪,看着他的脸色逐渐铁青,笑容依旧优雅:“这便是我刘家的态度。”
“也是我刘家不愿参加世俗恩怨的最有力的证据。”
“我刘家,确实,不争。”
第三百三十七章:邪神的后遗症上
刘玄道走了,带走了洪承宪的骄傲,甚至可以说是将洪承宪的面子扯下来,揉烂了,丢在尘土之中,狠狠跺上几脚还不够,还要再丢些五谷轮回之物,还要再叫些闲汉来大笑几声
如果这样子的事情能忍得了,那么洪承宪也就不是洪承宪了,别看他在众人眼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则他藏在厚重龙袍之下的手,早已握紧。
固然要说此仇不报非君子,可是眼下,对方代表的是刘家,面对一个满门术士的庞大世家,哪怕是那太学,也不敢轻易招惹。他洪承宪自认比不上太学,所以面对刘玄道的言论,他也只能无可奈何。
毕竟,如若不是刘家需要镇守妖族之门,或许刘家早就篡位了,别说他这个什么日国,就算是真的如大日悬天的天朝上国,在术士的法术拘役下,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王朝倾覆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不过仇是必须要报的,否则要如何明正自己的威严,自己以后,还怎么和那个天京里的老不死对局
东瀛,京都地区,龙安寺。
这座寺庙不简单,有六百年的历史,历经几次拆毁重建,现已经成为京都地区佛教徒的精神支柱之一。除此之外,其世界著名的枯山水庭院,也吸引了为数众多的各国游客前来参观。
虽然现在因为东瀛和天朝的战争,游客少了不少。
当然,越古老的地方,修行者就越多,传承也就越多。这样的寺庙,虽然看起来不大,而且日常来往的人也不能算多,可其中单单是第二阶段的修行者,就有十四位,第三阶段的修行者也有两位,这样强大的武力,哪怕是再修行传承众多的京都地区,也足以站住脚了。
而现在,刘茵就住在这间寺庙的山下,而刘辰本来是打算直接奔向她的住所的,可是临到行前,却又不知为何停住了。
常言道近乡情怯,指的是人在即将回到家乡的时候,总会暗中想着,我的成就能让家乡人高看我一眼吗家里人还好吗隔壁的小花还爱不爱我现在念诗会不会被送年末加急名单一类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总会踌躇,总会心里没底。
刘辰感觉自己也是这样,虽然东瀛不是他的故乡,可对于刘辰来说,他所珍爱的家,早已被城府心机极深的刘光道给撕毁了,唯一剩下的可以被称为家人的,也就只有刘茵了,刘茵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