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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

鲍帅斩钉截铁地说。

安德森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却听鲍帅继续说道:“这次的任务我是不会放弃的,结婚肯定不行,我最多只能接受订婚,大不了干完这一票解除婚约就好。”

在鲍帅看来,结婚和订婚是两回事,结婚是完成时,订婚是将来时,如果说结婚是已经犯下了错误,那么订婚只是将来可能会犯下错误。

只要在犯错之前终止这个错误,他可以掩耳盗铃,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损失一点名声和信誉他倒不是很在意。

何况是在这种风起云涌的时候,名声有时候是种拖累。

这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最大让步了。

听到鲍帅这样说,安德森突然笑了起来:“鲍先生,如果有得选,我们当然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委屈,但你也知道,这次的暗箱拍卖已经不是为了争夺那件战利品,而是争夺整个变异世界的权利。

为了这些权利,所有人都会挖空心思对付别人

你想钻空子,别人也不是傻瓜,只有真的结婚才有可能堵住人家的嘴,否则会有很多你想不到的麻烦。”

“只是有麻烦,而不是不行”

鲍帅问到。

安德森摇头道:“这些麻烦可能超出你的想象。”

鲍帅笑道:“我经历过的麻烦才会超出你的想象,既然订婚可以那就这么办吧,虽然我这个人也讨厌麻烦,但更受不了委屈,放心,我会把那些麻烦统统解决掉的。”

说完,鲍帅摆摆手,也不等安德森回答,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只留下安德森愣愣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背后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最后竟然凭空消失不见,露出另一条长长的走廊。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他头发花白,面色憔悴,身上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穿着打扮极其讲究,与古堡的氛围相得益彰,正是曾出现在黑馆里的那个家伙。

“家主”

安德森一见男人,连忙微微鞠躬。

男人摆摆手,看着鲍帅逃走的方向问道:“你觉得艾丽卡栓得住这个小子吗”

安德森叹息道:“艾丽卡无论哪一方面都十分出色,一定没有问题,只不过她自己的意愿可能会成为最大的障碍,您知道的,热恋中的女人最无法容忍这种事发生。”

男人冷笑一声:“你不用为她说话,她是卡罗尔家族的人,就必须为卡罗尔家族牺牲,否则她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

你要处理好这件事,这条用三成家产才钓上来的大鱼就是我们绝地翻盘的最大依仗,这一次,权利、家产和人才我都不打算放过。”

安德森连忙低下头:“家主的智慧永远如太阳一般光芒万丈。您放心,这次鲍帅、三成家产和变异世界未来的权利都会留在卡罗尔家族。”

男人沉声道:“不要掉以轻心,你别忘了他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鬼手,能调教出这种小怪物的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

这次家族的损失很大,最好能借这次机会和鬼手搭上线,即使不行,也要利用这个小子套出基因雕刻药剂的配方。”

安德森连忙点头,男人挥挥手,两人便朝外走去,直到他们已经走远,一只蚊子大小的偷窥者才悄悄从一只花瓶背后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向外飞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私会

皎洁的月光洒在厚厚的枯叶上,老旧的秋千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斑驳的秋千架孤零零地伫立在铺满枯叶的空地上,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显得更加孤寂。

艾丽卡坐在秋千上幽幽地晃着,清丽的容颜被月光照得熠熠生辉,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美艳不可方物。

她抬头望着月光,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禽着泪水,凄苦的表情平添一抹丽色,绘成一幅愁肠孤月的哀婉画卷。

她现在很悲伤,也很无奈。

强大的家族曾为她创造了优渥的环境,也经带给她无比的骄傲和尊贵,可如今一切转眼成空,当家族成为负累得到的时候,也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自从三极城那晚的大战以来,她一直战战兢兢,眼看家族连遭重创,父亲看自己的目光开始带着多余的希冀,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盛。

终于昨晚父亲找到她,让他嫁给一个不认识的家伙,那时候,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其实她不是不能为家族牺牲,牺牲什么她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独爱情不可以,那是她最宝贵,最珍视,也是仅存的骄傲。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失去了家族的庇护之后,她竟然如此脆弱,如此下贱,连那些一直被她踩在脚下的普通人都不如。

这样残酷的现实几乎击碎了她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可自己却无可奈何。

今天她终于见到了自己要嫁的那个家伙,和想象中的一样,猥琐、丑陋、平庸,唯一不同的只有年纪,比她预想得年轻很多。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愤怒。

父亲曾安慰她说,她要嫁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可那个姓鲍的年轻人怎么看都比自己强不了多少,厉害之处恐怕就是家里的长辈,而他自己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寄生虫。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值得自己献出宝贵的爱情和婚姻

艾丽卡越想越是凄苦,不禁嘤嘤啜泣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静的画面被一阵不和谐的“莎莎”声打破,十几米外的小树林摇晃起来,仿佛有一头野猪在林间穿梭。

艾丽卡豁然抬头,泪痕还挂在脸颊上。

树林里的不速之客没有让她感到诧异,反而让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兴奋让她光泽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

不一会儿,树林里钻出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人,身材高挑,肌肉匀称,一张脸轮廓分明,褐色的头发随风飘扬,一身黑夹克很有几分潇洒的味道,整体看来英俊得不像话。

他就像从时尚杂志上走出来的人,年轻、英俊、高贵、多金、有活力,甚至还带着一点微微的痞气,如果再善于说动听的情话,那么对于艾丽卡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

“艾丽卡”

男人看见坐在秋千上的艾丽卡,小声地呼唤,声音里藏着浓浓的热切,或许是害怕被人听见,刻意压低的声音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和恐惧。

艾丽卡也看见了他,只是一瞬间,她便如同风一般飞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抱里,委屈和无助像是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她只想靠在这个坚实的胸膛上,把一切不满全都发泄出来,然后被拥抱,被保护,被宠溺,被爱。

和她想得一样,强健的臂膀环住了她,力气很大,仿佛恨不得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生了出来。

这一切多么简单,又是多么难得。

艾丽卡哭得更伤心了,男人手足无措,只能把她抱得更紧,可越是抱得紧,她越是哭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