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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拍掉手上的土,气呼呼回过头对域说:“青川和长染的爹真不是个东西。”

域靠近我弯下腰去帮我拍龙袍下沿沾染的泥土说:“天下不平事何止千万,你桩桩件件都放在心上岂不苦闷”

我说:“长染来玄苍后过的高兴,我倒也不会想太多。但是见青川病重,我怎么能不可怜他呢”

域道:“所以我才按照十二宫的顺序,将青川与长染放的近一些,长染平日里多与青川走动,也能常常劝慰青川。”

我低头看域帮我仔细拍灰,心中觉得温暖,便拉了他的胳膊将他拉起来与我对望。

域额上有一层薄汗,我举起手用干净的手背帮他擦一擦,轻道:“大哥对身边每个人都如此细心,会不会太辛苦了”

他却拉下我的手,微微摇一摇头,笑道:“练武练饿了,午膳已传去正厅,长染已经在正厅候着了。”

“你瞧见雷念去哪了吗”我问。

“他正带清衣卫四处抓人,我问过他,他说他午膳跟清衣卫的人一起用了,叫我们不必等他。”

我点点头,与域相视了片刻,域那双桃花眼里的眼眸便开始躲闪我,大约是害羞了。

与域一道回天蝎宫正厅路上,域问:“你方才还气愤着,现在怎么又一直笑了”

我轻浅的叹一口气,“我只是感慨,我何德何能,遇到大哥这样温暖的人,如今就连雷念也愿意帮我。”

“我对你就不必再多说了,至于雷念,若你无能,他又岂会听你调遣。”

自从雷念帮域出馊主意搞得域对我表白失态后,我和域说起他来,各自都点到即止。

雷念造船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他的船模我翻来覆去瞧了许多遍,看不出什么毛病来。但真要造大船,是要在伥河泩河河边造的,现下暮长烟已经安排大臣按照雷念绘制的方位去两河流域实地考察,看雷念标出来的船厂船坞选地是不是合适,有没有问题。

晨起的议政我便在路上跟暮长烟简单聊了聊,他说还没有造船选址的回信,请我再等一等。由于刚到天蝎宫,大臣们还在扎营,我想着明日早起议政再问问看此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午膳有长染陪着,边吃边聊的让我格外舒心。

不免又提起青川,长染似乎已经与青川走的颇近,跟我说了半天青川生病如何,最后还扯出一桩青川的旧情。

“青川与我还是不一样的,我自幼便跟着辰王爷了,青川才跟了辰王爷两年。两年前青川还在他父亲商号里帮忙时,与那商号相邻的布庄家的二小姐很是相投,青川本想着跟他爹提下聘过去的事,尚未来得及开口,辰王爷便看上青川,将青川带走了。”

我午饭前的火气又被调起来,骂了一句:“我这兄长还真是毁人不倦”

就见域不悦的瞥了长染一眼,长染赶忙过来晃晃我的胳膊,“陛下不要生气,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域却冷下声音说:“早知道你要说这些没用的话,就不该让你来伺候用膳。”

“王爷,长染知错了”长染被域吓唬一通,蔫巴巴的将头低垂了下去。

静默片刻,我吃了域夹过来的菜,见域并没有什么怒意,反而唇角还忍着笑,便拍一下域的手说:“你吓唬的是长染,我却也被你唬住了。”

域轻笑出声,“长染确实越来越没规矩,不趁机骂一骂,也不知道他今后会不会骑到我头上来。”

长染急道:“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王爷你可不要冤枉我”

“你看,可不是没规矩的样子。”域笑着望我,却用筷子指了一下长染。

细看长染,不涂脂抹粉了才知道他的眉毛长的虽细如柳叶却也还是较浓密的,在域的教导之下,不出几年,长染应该也会长成个英姿出众,风姿绰约的翩翩公子,再不是以往供人享乐雌雄莫辨的玩物。

“陛下,长染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长染被我看的有些莫名起来。

我笑道:“我只是想说,你要好好跟大哥学习,你会前途无量的。”

“长染不要前途无量,长染只要多少能帮着凤亲王为陛下出力,鞍前马后的侍奉陛下和王爷,那长染也就不枉费活了一场了。”

这种话我听了总要窝心的,域想必也心声感慨,却碍着都是男人,只能轻声说了一句:“想到御前伺候,你还需再勤勉些。”

“是长染听王爷的”

域笑过,转眼望我,嘱咐我继续吃饭,等我动了筷子,域又说:“我派人去打听过,青川家中老商号隔壁布庄家的二小姐仍待字闺中,待青川醒来,若他有意,我会请帝衡罡岳皇城商会会首出面,为青川说媒。”

、第120章 清丽公子饮血转醒

想必青川过往的情史也是长染告诉域的了。

雷念已经下令隔离天蝎宫,我和域都知道疫病的厉害,自然也会配合雷念的安排,便与长染一道在天蝎宫里面等待。

下午应当是我批阅奏折的时候,今天我不能出去,暮长烟也进不来,奏折若送进来,出去时还要麻烦,我便令人传话暮长烟,若无紧要的事,就且先将奏本放在大营内我的营帐中,待我出去后再抓紧处理。

传话的侍卫带回暮长烟等一干大臣的保证,说一定让乳母婢女照顾好小颖小泽,又带话来千叮咛万嘱托,要我千万要保重龙体。

怎么保重抱紧自己

实在没什么事情干,长染又着急想要跟域学武功,下午我坐在阴凉下看他们两个天蝎宫正厅外空地上练武,不知不觉就嗑掉了两盘瓜子。

许久没这么无聊过了,瓜子嗑的多了嘴里又十分寡淡,我便喝了几杯茶后走出阴凉,再次蹲到青川卧房外的田圃里面去拔草。

域也不知道从哪给我弄来了一顶遮阳的草帽,我索性拆了一头的头饰,又换了身清衣卫小号的衣服,如此再下地干活可就利索的多了。

“王爷,你看陛下穿一身清衣卫的衣裳,倒像个清秀的小侍卫了呢。”长染扎着马步还不忘记与我们玩笑。

域用脚去顶了顶长染的脚,“两脚分至与肩同宽,后背挺直,不许说话。”

“是”

我对域和长染笑一笑,便离开他们练武的空地,又穿过正厅再次去了青川的田圃里去劳动。

刚蹲到田圃里拔了没几根草,就听见卧房方向传来一声虽虚弱却掩盖不住怒意的问话:“谁让你动这花圃的”

呃,我扭头看看那人,笑道:“你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青川虽起了床,可还是要扶着门框才能站稳,他那双因病而无甚光泽的眼却死盯着我的手,“你你不是天蝎宫的侍卫,你是何人”

我捏着那几根杂草站起来靠近青川说:“你这个问题问的极好,那我走近了让你瞧瞧我是谁。”

头上的草帽明显不是给女子设计的,我戴在头上盖住了我整个额头,帽檐又挡住我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