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多次出兵讨伐西夏,迫使西夏向宋朝乞和,如今他读了宋史,看见了这一段赫赫武功,显然是极为得意的,也坚定了他讨伐西夏的信心,此时西夏羸弱,大宋强盛,主动之势早已颠倒,宋军要是不能占些便宜,那倒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了。
黄裳面色纠结的同陈昂一起,走出了集贤阁,他犹豫了数次,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陈学士,你这是何意啊我是翰林修编,岂能做领兵作战之人”
“你命当如此”陈昂淡淡道,也不解释,吩咐他:“你回去之后,到禁武堂领取你的俸禄,飞鱼服两套,百炼兵器一把,还有玄武真功和血兰丹一枚。以你现在的状态,还不是明教法王的对手,时间不够,丹药来凑,倒也是马马虎虎。”
陈昂倒也没有骗他,方腊造反之时,徽宗下旨黄裳派兵去剿灭明教,日后黄裳全家被杀的大仇,也是因此而起。
黄裳那时武艺已经涅入化境,一口气杀了明教几个法王、使者。哪知道他所杀的人中,有几个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弟子,于是他们的师伯、师叔、师兄、师弟、师姊、师妹、师姑、师姨、师干爹、师干妈,一古脑儿的出来,又约了别派的许多好手,来向他为难,骂他行事不按武林规矩。
以至于全家被寻仇的武林中人,杀了个干净,最恐怖的是,黄裳以七十岁高龄,带兵剿灭明教,全家被杀之后,又隐居了四十年练武报仇,竟然以一百一十岁高龄,无敌于天下,堪称和张三丰媲美的老不死。
陈昂甚至怀疑,黄裳那么能活,说不定射雕五绝论剑之时,他还在一旁观看,看那群小辈为了自己创下的武学,杀的你死我活。毕竟,从他留下九阴真经到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六年。
旬日后,户部尚书蔡京,被人发现死在家中的书房之中,一时间朝堂上大为震动,根据大内高手调查,蔡尚书胸骨尽碎,死于丐帮降龙掌之手,哲宗大怒,喝令殿前司都禁军着手调查,并再此提出禁武令三十六条。
朝堂之上,顿时哗然,支持者和反对者吵成一片,但因为局限于朝堂之中,故不为武林所知。此时,武林中还因为诸多知名高手,死于姑苏慕容家斗转星移之下,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这些知名高手的亲朋好友,纷纷为他们讨还公道。
陈昂带着数十骑,奔驰在官道上,身旁的树木快速的的闪过,疾驰之下,不过数个时辰,就来到了一处高岗上,陈昂所带的皆是高手,但马匹毕竟不是铁打的,需要休息。
这里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离驿站也有很远的距离,陈昂干脆放马休息,自己坐在一旁的树荫里,补充食水。
黄裳内功深厚,比起其他人也更有精神一些,此时他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身份,虽然由文官转为武官,似乎有些低贬之意,但是他状元的身份在那里,倒也不虞人瞧不起他,朝廷之中,始终把他这样根正苗红的进士,当作文官来看。
“都督,前方似乎有人”
一名红衣骑士从一旁来报,不用他多说,黄裳就已经发现了天边一个飞快靠近的小黑点,速度竟然快如奔马,远远就能瞧见来人闪亮亮的大光头。
只见一个八尺高的大和尚,挑着一杆精铁禅杖,背着一名老者,往这里跑过来,他只是几个起落,就迅速的靠近,大步跨越之下,比健马更快三分,只是他脸色黝黑,呼吸粗重,虽然没出半点汗迹,但显然体力消耗很大。
远远的看到陈昂拴在树上的健马,大和尚眼睛一亮,速度又加快了三分,他一步跨出,就是三丈远,偏偏背着老者的背上,却稳定如平地,“让开,让开,洒家借你们的马用一用”
和尚禅杖一挥,掀起好大一阵劲风,肩膀一抖,就把老人托在了马背上,他挥手洒出几锭碎银子,嗡声道:“我是明教的邓元觉,要买你们的马,银子一时不凑手,你们回头找我,我定然给你们补上”
“好胆”两名大内高手忍耐不住,合身扑了上去,“把马留下”其中一名高手肉掌一挥,疾劲的掌风压住,威势凛然,烈烈掌风开山裂石,也不在话下。
可邓元觉怒喝一声:“救人如救火,你们给我散开”右手的禅杖疯魔似的打出,力道千钧,两名大内高手大惊失色,连忙撤掌退回,虽然邓元觉并无杀心,可是光是禅杖上的劲风,就迫得两人难以呼吸,一时间气息紊乱,跌在地上。
其他红衣骑士,仿佛未见自己人吃瘪,一个个垂目定座,如老僧入定,眼皮抬也未抬,两名大内高手刚调到陈昂麾下,一贯有些自持身份,迟迟不能融入龙骧卫,此时甚至不能算禁武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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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宝光如来
好一个宝光如来邓元觉,他的一条禅杖,挥舞的如同青龙一般,势大力沉,只怕有数万斤的力气,擦着就死,碰着就伤。如果不是他全无杀意,只怕那两名大内高手,一个照面就被他击碎了天灵盖。
邓元觉看了陈昂一行人一眼,冷哼一声,重重的把禅杖插在地上,官道上的碎石地,被马匹踏的极为结实,却犹如豆腐一样,被禅杖深深的插入尺许深。他漏得这一手,若非是上乘的内家玄功,绝无可能如此这般毫无烟火气。
“你们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样子,我倒要问问你们,来睦州有什么事”邓元觉试过两名大内高手的武功,虽然远不如他,但也是江湖上一等的好手,睦州是明教的大本营,他看见陈昂一行人武艺不凡,本能的警觉起来。
黄裳冷哼一声,显然极为看不惯邓元觉这种划地盘的作风,当即不客气道:“我倒是不知道,睦州什么时候有个小朝廷了,普天之下,莫非大宋王土,我等来去自由,何时还要向你交代,你是官府,还是朝廷”
邓元觉听了这话,一双豹眼睁圆,怒喝道:“好啊原来是朝廷走狗,你先吃洒家一杖再说”说着就拔起禅杖,在半空抖落了一个杖花。杖首的碎石纷纷激射而出,打在树上,震得大树簌簌落叶,杖影挥舞处,一声霹雳似的爆空声炸响。
这时,马背上的老者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脸色憋得紫红,挣扎着喘不过气来,消瘦屈偻的身子,猛地颤抖着,花白的头发,无力地垂下他的脸上。
邓元觉听到老者痛苦的声音,暴起的动作顿时一僵。他迟疑的放下了手里的禅杖,不顾黄裳还在一旁,随手把精钢禅杖放在身边,小心的扶起老人,为他顺气。凶恶的脸上此时却甚是柔和,轻手轻脚的,为老者拂去嘴角的唾液。
黄裳本已将内力运至双掌,见状也不由得气势一松,他坦然的走到一旁,背对着邓元觉,绝不肯占他一丝便宜,两人一个专心照顾老者,一个对另一人视而不见,具是坦荡之人。
邓元觉不惜内力,为老者平复气息,如此三番五次,才让老人面色好转起来,他见老者气息稍有平缓,就赶忙提起禅杖,对黄裳说道:“我还有事,这次就算我输了,看你行事,还算一个坦荡的汉子,你尽管过去,明教绝不和你为难。”
“我何尝需要你来让我”黄裳拂袖道:“我的作为,是我自己的修养,与别人有什么关系,与你有什么关系再见面,还是你死我活,你说这话,真是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