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易周先生却无血脉断绝之虞呢”
他这话一出口,易静那里还忍得住,纵然她修养好也不禁红了面皮,呵斥道:“贼子安敢如此欺我兄长”便取出灭魔弹月弩,打算辣手惩戒陈昂。这灭魔弹月弩形如弩筒,内里藏着五颗无色金丸,中有机簧,收发由心,能破魔火邪烟、妖光毒沙,以之杀敌更是有绝大威能,当者无不披靡。
只见易静将手一扬,一团光华直射陈昂,只是谈筠还在旁边,她也不忌讳,显然已经动了真怒。
那一团光华炸开,波及陈昂,却连造化金船三尺金光的一丝波动都未能激起,让易静她不可置信,旁边青衫士子打扮那人更是震惊无名。
陈昂微笑一指坐下金船,淡然道:“可怜你头脑不清,犯此大错,我也不与你计较。接下来略施惩戒就是,若你能接下,因果便罢。若你接不下,只可怜你积年的功果。”
说罢也不和她废话,足下金船伸出一只太乙五元神雷元磁炮,核心造化神雷球积蓄大力,便是一炮打出,只听旁边有人叫道:“道友还请手下留情”突显一点佛光,护住易静,造化金船一炮之威,实在非人力所能及,纵然有那佛光相护,依旧硬生生的把易静打得几乎昏死过去。
虽然强自让自己清醒,但依旧落个五内俱焚,肉身筋骨俱断的下场。
陈昂看那佛光明灭之处,笑道:“既然有心如神尼出手,那我便给神尼一个面子。”又对易静叹息道:“我好言在先你不听,如今你打我一弩,我还你一炮,你可心服”
易静重伤难言,只得脸色灰败的点点头。
陈昂才点头道:“那这番因果便了。免得我以大欺小了”若是她不肯依,那陈昂也只好不卖峨眉、心如神尼的面子,再给她来一发诛仙神雷炮了。
陈昂前后的变故,惊呆了众人,不提另有两个人两股战战,心惊胆跳,就是易静回过神来也吓丢了魂,不是畏惧陈昂手段,而是想到陈昂所说冥河老魔的内情,如今陈昂身份不同,所说只怕未必是假,害怕害了自己的兄长,恐惧的无以复加就要传书唤易晟回来
但似乎为时已晚
却听血河阵中一声清喝:“自古英才爱骄狂,只在阿鼻剑下亡元屠仙血未曾拭,此去冥河莫仓惶”一位黑衣少年脚踏红莲,从阵中步足出来,背后两道猩红的剑光,其中凌厉杀气直让人肝颤。那少年扫视阵外一干正邪,目光停留在血河阵中挣扎的神梭上。
忽地冥河微微一笑,不等易静一声痛呼,两道凶厉的剑光已经出鞘,只是一剑斩开了心如神尼发出的牵引佛光,又后面一剑逼退苦心头陀暗算的无形飞剑,未等剑光势尽,便在不可能处又是一转,两道剑光合一,从神梭中穿过,将上面一干正道新秀,统统斩杀。
易静眼睁睁见得自家的兄长被一道红丝一样的剑光穿心而过,似乎抽出的全身精血,一缕孤魂也被血河一个浪花淋透,无助的拉入血河深处,魂魄灵光染上一层血色,一点真灵,投入那莫名之处中。
沾染精血之后,元屠、阿鼻剑光再涨三分,配合着血河阵一震之下,蓦地暴涨,血云吞吐将方圆数十里尽数囊括,先是元屠剑劈开轩辕法王一件法宝的阻拦,杀了魔道十几人众,后是阿鼻剑光婉转,气象万千,生生将苦心头陀身形从虚空之中劈砍出来。
连斩他一十二剑,将他护身太清仙光破去,几乎斩杀。
冥河踏出血河阵中,身后一百零八有相无相神魔倾巢而出,元屠、阿鼻二剑猩红的剑光一绞,正邪莫有能当者,正道苦行头陀、天乾山小男、心如神尼、骊山七友等地仙、天仙级数的人物汇集一处抵挡两剑锋芒,魔道轩辕法王、毒龙尊者也现出身来,合力护住那些妖邪。
第一百一十一章九曲黄河开一界,群仙阻道犯杀劫
本来正道之中许多人害担心那冥河老魔勾结妖邪,趁机掩护他们杀来,那么此次正邪斗剑,正道之势便处于下风,凭着这般凌厉的剑术,在正道群仙中打开一个口子,不知有多少同道也要厄难。岂料那冥河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人都杀。
当然,他们可不会为此事叫好,只有人一拍飞剑道:“那老魔头疯了道友们不可直撄其锋,暂且退下,让那群魔崽子狗咬狗去”
轩辕法王纵起一道乌金遁光,劈手洒出一溜阴雷,异派之中,只有轩辕老怪、九烈神君两位所炼阴雷最为厉害,一颗雷珠糜烂数千里,轻易便是无边的杀孽,能破去地脉风水,只让数十万里内,具现荒古时地水风雷一齐反复的可怕景象。
听他大笑道:“冥河小子,你若还藏在这大阵之中,老祖也拿你没办法,不过既然你已经走出来了。那就不要回去了若是你愿归顺我门下,尚有可谈之处,若是不愿意,休怪老祖拿你魔火炼魂”
心如神尼一声厉咤:“老怪修得猖狂”
她如何敢让轩辕法王阴雷爆开,坏去这亿万的生灵,小旃佛光念动洒至,分割诸天,生生将群仙斗剑之所与南海广大天地隔离开来,还把大部分正道之士,护在佛光之后,又有苦行头陀暗中以太清仙法灭去轩辕法王的许多阴雷,但终究阻止不及,大部分阴雷已经触及海水。
若是让这些阴雷爆炸开来,他们这些高人无忧,那些乘云靠的太近的正道新秀,只怕魂魄都不保。
就在一干正道高人睚眦具裂,急忙出手之时,海面陡然抬起三尺高的浪头,可见陈昂踏与海面上,无穷天河冲天而起,将数百枚阴雷尽数囊括在内,挥手之间天河演化无穷星海,一点真水便是一个世界,生生将阴雷化解无形。
心如神尼稽首微笑道:“多谢道友相助”
陈昂只是笑道:“我等既然在此,岂容这老魔残害生灵诸位小心了那轩辕老怪不知得了什么依仗,居然不怕杀孽太重,立遭天谴他如此放手之下,反倒是诸位束手束脚。我和冥河相斗三次,虽然俱都奈何不了他,但也在此处暗中布下一座大阵,可惜未等他入瓮,就不得不施展。诸位等我主持大阵,将此处隔离开来,好让诸位放开手脚,不虞天罚加身。”
陈昂手持天一生水幡,只把九曲黄河阵的一重变化发动,犹如天河横跨的天一真水突然化开,一滴便足以填满鄱阳、洞庭湖的庞大水量顷刻之间淹没世界,在九曲黄河阵自成世界之中,演化无边海域。
随着天一生水幡一摇动,天地便是一个反复,脚下无量量计,约有万丈深的海水随着头脚颠倒,朝阵中所有人倾泄而来,这等四海倾覆之景,实在让人骇然。
不说诸位老魔心中恐慌,暗道:“正道何时又出了此辈如此手段,当真有毁天灭地之能不知那正道可曾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