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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解的法子。”

“把自己的魂儿,炼成如神灵一般,唤作元神。”

“算好日子,等鬼差来之前,或是借道友斗法,或是借天地灾劫,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魂走脱留下尸体在哪里,让鬼差看了,觉得此人魂飞魄散了。回去复命让判官将名字勾销。”

“然后在回来,或重新遁入尸体,或夺舍路倒尸,借杖,衣冠,佩剑而脱身,从此生死簿上无姓名,唤作尸解仙,又称散仙,成了散仙之后,或去三山五岳散仙汇集之所,继续修行,隐世逍遥,等到有机缘寻得两三天庭好友,得了提挈,也入了仙籍,又能得正果,岂不美哉”

“这个法子好这个法子好”石猴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不得正果,终为土灰好个甚”陈昂面色一沉道:“你看见散仙逍遥于世,其实只是一丧家之犬耳终日苟且于天庭的阴影之下,还得巴结神仙,求他们日后能提携一把,更是藏头露尾,生怕被天庭注意,大劫一到,你道散仙之中,没有化为灰灰的么”

“当然,现在人间修仙之辈,早不似以前的散仙那样没有跟脚了他们之前的前辈们成仙做祖,也在天庭有了关系,那四大天师,便是他们在天庭的靠山,只是要等天庭的编制,时候到了,一旨天书下来,便能入籍成仙。这样的散仙,虽然还能称个散人,但其实就是天庭的预备仙人,阎王都不找他们的麻烦,只要躲在洞天里面,不必尸解,只等成仙。”

“这般有门路的散仙,传承有序,自成一派,称自己为名门正派,不齿和海外三山五岳的散仙同道们同论。”

“这般预备正果之辈,渐渐也不再以散仙称之,后来,散仙们取个人字,称他们为人仙,也算入五仙正果之中。”

石猴膛目结舌,结结巴巴道:“弟子不知其中竟然有如此门道老师,你说五仙正果,究竟是什么东西天下正果,究竟有几条”

“天下正果只有五条,这正果不是修行,不是神通,并非法力,而是编制俗称官位是也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人仙我与你说过,不过是预备神仙而已。那其余四仙就有说道了。天仙,神仙,都是天庭之仙,只是职位有别,运转天地的实职,便是神仙,诸如四海龙王,诸位星君,而散秩清贵之官,逍遥五湖四海,便是天仙。”

“而地府阎君麾下编制,便是鬼仙。”

“还有那地仙之道,却是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他辈分高,地位尊,又有人参果树,不得天庭仙籍,比便能庇护人长生,玉帝又不好管,只好封一个地仙之祖,叫那些得镇元子庇护的地仙们,登入天地宝鉴,得地仙籍,称之陆地神仙,最是逍遥自在,只是要少管闲事,也算纳入了体制。”

石猴拜道:“徒儿听说那西天如来佛祖,统率诸佛陀,菩萨,罗汉,金刚,也是极好的正果,为何不入五仙”

“如何不入五仙”陈昂笑道:“莫忘了,那人仙不过是凑数的神仙,如何能算正果,好叫你知道,西天灵山也是一脉神仙,唤作大觉金仙,称金仙便是,周天五仙,实有六种,正是天地大道也”

“只是那金仙一脉,不归玉帝管束,故而隐去不提,不好叫他面子难看。所以才把预备神仙也提上来,补一个人仙的名头。”

石猴念着这五条正果,渐渐有些痴了,良久才悲声道:“我等天生地养,无依无靠之辈,成正果,何其难也”几乎泪下。对陈昂叩首道:多谢老师开释,否则我痴寻百十年,也难摸到正果”

陈昂叹息道:“痴儿长生易得,正果难求,如是而已我听闻天庭宿老太上老君,八十余年前降下凡尘,如今在周天子麾下做守藏室之史,乃是人间有数的大德,他在天庭地位非比寻常,你若想正儿八经的得个正果,除他以外,别无它想。”

“若是只想得个正果,那就去杀人放火受招安罢”

“我让你恶了须菩提,误了你的前程,这便还你一个机缘,你与我去那老子面前,我向太清道友讨一个人情,不让你没了结果就是”

石猴只是伏地不起,哀声道:“老师待我恩重如山,如何又要赶弟子走弟子出世以来,懵懵懂懂而知生死,历经磨难才明善恶,今日得见老师,才晓得自己的前途。只愿拜在老师门下,做个不成器的弟子,我除老师,再不晓得其他人耶”

“你不知太清道友神通,这天地是你父母,那太清道友就如你父母一般,一时指点之恩,又岂能抵得过造化之德如今你尚且懵懂,说这些傻话,等日后你明白过来,又来怪我。起来罢”陈昂大袖一挥,裹着石猴腾云而起,往洛阳周都而去。

“携徒此去寻太清,从此心猿脱枷锁。灵台方寸于何处石猴何必问灵山”

第四章拜真人得名悟空

周敬王四年,洛邑内乱,洛邑位于洛水之阳,故又称洛阳,周景王二十年,周景王欲立庶长子王子朝,未果,崩,而国人立悼王,同年,王子朝杀悼王自立。周敬王元年,晋拥立王子匄为敬王,周敬王四年,晋国率诸侯拥敬王入国都洛邑,王子朝携周室典籍礼器出奔楚国。

同年,老子随守藏室典籍离洛邑。

因周室图法失于王子朝之故,老子免而归居,孔子欲献藏书于周室,其弟子子路谋曰:由闻周之征藏史有老聃者,免而归居,夫子欲藏书,则试往因焉。孔子曰:善。复往见老聃。

周敬王四年秋,陈昂携石猴下洛阳,往见老聃。

那猢狲随陈昂一路乘云下洛阳,一路所见,诸侯相争,往来厮杀,越往洛阳,四野更是一片荒凉,断垣颓壁,井栏摧折,阡陌错断,田园荒芜,枯草瑟瑟。但见人如猿类,穿衣冠而类似己,渐生物伤其类之心,慈悲滋长。

而陈昂驾云而行,遇山翻山,遇水过水,纵然南瞻部洲极为广大,那猢狲花费数年时间才走过的路,陈昂一日夜间,就已经走完,等到第二天天色渐晚,已经到洛邑城外,此时王子朝之乱未久,洛邑城外战火斑驳痕迹,尚未消退。

四下白骨遗野,田地荒芜。

陈昂做道装打扮,进入城去,竟然也无人阻拦,那猢狲穿着衣裳,学着人的样子跟在后面,陈昂入城之后,略微停步,仰观天色,径直往城内的一个地方而去。

那猢狲不解,问道:“这四野荒僻,老师如何知那老聃在那里”

“观洛邑其气,其东最贵,两股紫气交织蒸腾三万里高,一者蜿蜒如龙,一者盘踞如麟,乃圣人之相也。龙首依白云为靠,可知那位圣人当为白发,是老翁之状,麒麟东枕虚、危二宿,盘踞奎、娄分野,玄枵、降娄二星牵引在前,必是鲁地而生,自齐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