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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忽而明白道:“朱东主这几天如此迟疑,相比那义渠王狗急跳墙之下,打起了朱东主的主意吧”

朱大豪商闻言苦笑道:“却如孙君子所料,那义渠王也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辈,此时急难之下,就想要卸磨杀驴,一边要夺了我的兵甲去,武装他自己的部族勇士,一边还想用商队的财务,结交那杨拒、圭冀和彭卢部落的贵族,还想逼着我,拿这里上千的门客,伙计,去填饱妖魔的肚子。”

悟空道:“朱东主岂是毫无决断之辈,那义渠王穷计,又何必在他一颗树上吊死,改去支持朐衍氏篡位便可,到时候趁着义渠内乱,说不定还能抢掠一番,趁着局势未定的时候逃走,又有谁能奈何的了朱东主”

朱大豪商这次真的苦笑了出来,哀叹道:“孙君子有所不知,若是真如此,我自然要暗中反了他,抢掠一把就走,日后还能借此和义渠新主搭上关系,小心经营之下,重新建立关系并不难。但那朐衍氏做主的那位大巫师,与我有旧仇也”

悟空只是笑道:“财货之下,什么仇能算数想那朐衍氏也在四处求强援,朱东主商队近千人都是兵甲精锐,携带强弓劲弩,还有大秦国的关系在,朐衍氏又何尝不求朱东主这般强援,大家化敌为友,岂不两全”

朱大豪商摇头道:“君子不知,那朐衍氏的大巫师三十余年前,就是这义渠国中极为厉害的巫师了,那时候他从鬼方学来一门邪门法术,唤作游神血骷髅,原本是犬戎的巫术,能以白犬引来犬戎人勇士的魂魄,使它们附在以羔羊血涂画巫文,服下巫药的战士身上,借助死去勇士的力量,刀枪不入,悍不畏死。”

第六十三章天魔极乐为净土

“那朐衍氏的大巫师学过鬼方国那边传至西王母国的秘术,将这门巫术修改的异常残酷血腥,用九个有法力的巫师的头骨,引来巫师的魂魄,禁劾在骷髅上,用婴儿的血喂养,残酷的折磨活人,使得巫师的魂魄变得残暴,在代替原本的巫师,统御那些犬戎勇士的战魂,使得原本只是临时加持的巫术,变成炼制巫兵的法术,能训练出一支极为残忍,喜好杀戮,悍不畏死的军队。”

“原本这个法术虽然被那位巫师所创,却无从修炼起,那些巫师虽然修炼巫术时,血腥残忍,作恶多端,但他们又岂肯自家魂魄被巫术折磨故而当时那位大巫师虽然极受看重,却也被防备,根本无从修炼,让他终日苦恼。”

“后来却有一机缘,让这位巫师遇上了两只妖怪死拼,却是六盘山上两只蛇妖争夺一份机缘,两败俱伤之下,被那巫师暗算,其中一只白蛇伤势稍轻,遁逃而去,那巫师忙着追赶,便对另一只重伤的青蛇下了巫咒,那位巫师只道青蛇中了他的巫咒便离死不远,自家能杀了那条白蛇,便来收尸。”

“岂料那只青蛇的修为出乎巫师的预料,竟然忍着伤势逃走了”

“巫师回来之后,便百般查探,那是我还是跟着另一位大商家的商队出来行走的行商,偶尔见商队里的孩童在打砸一条小青蛇,一念善起,便救下了它,后来巫师回来寻找,也曾想闯入商队搜查,但那是义渠先王还压得住他,喝令他不可打扰,就让我救下了那只蛇妖。”

“我建立商队,多有得那蛇妖相助,但往来此间,那巫师岂有不知之理,他早就闻得我背后有一只蛇妖鼎力相助,心中怀疑,只是青蛇妖得了那一份机缘,修为大进,却不弱于他,巫师还要防备义渠王的打压,奈何我不得。”

“反而叫我得此与那义渠先王拉进了关系,维持到现在。故而那义渠王却不怕我去投靠朐衍氏的。”

“如今朐衍氏的那位大巫师,将他自家部落的巫师暗中害死,或是害死那些小部落的巫师,东拼西凑之下,已经炼成了九个血骷髅,能统御游神,实力大增,转能压制义渠王室,他与我实有阻道之仇,我若去投靠他,怕是自家都要被炼成鬼物,永世不得超生了”

悟空理解道:“原来有这般内情,难怪朱东主如此苦恼,不过如今东主应该已经打通了关节,能叫我们去见那位国主了”

朱大豪商转而笑道:“还要多亏孙君子传授我儿法术,我暗中去见那国主,详述四位仙长法力之高深,并以昔日除妖之事为证,那国主昨日已经派人查明此事,得知几位如此大能,便不敢怠慢,派人来请,只要孙君子答应,便能被那义渠国主引为奥援,孙君子若有所求,义渠王定然无有不肯。”

“就是孙君子看不上那义渠王,我也能叫他自己退去,不敢为难。”

孙悟空点头道:“朱东主好本事。”朱大豪商笑道:“哪里是我有本事,这左右逢源之事,全看自家本钱如何,若是我一个人的本钱,能在这番争斗中保全自家都已经是得天之幸,还需排除万难,但有了孙君子借我的本钱,我叫他们两家争相讨好,也是易如反掌。”

“只是其中全仰仗孙君子,我不敢擅专,还请孙君子示下,我们是隔岸观火,还是左右逢源是帮那义渠王平定内乱,还是两家通吃,扶持自家的傀儡”

悟空笑道:“这些都不急,我们先去见见那义渠王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那便有人来传义渠王的旨意,请陈昂等四位中土大夫前去觐见,坐在青铜车上,悟空嬉皮笑脸道:“那义渠王好大的脸面,秦王千乘之国,也只敢请师父去赴宴,他一蛮夷小国之主,却有好大口气,宣我们去觐见。师父,我们是叫他囫囵个身子来觐见,还是一缕魂魄去地府反省”

“悟空,我们是出来教化胡人,岂能这么一见面就要打杀胡人不知礼节,我们要宽容已对。先去看看那义渠王如何说,若是太不恭谨,就让你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出手罢”陈昂正经道。

那义渠王宫倒是颇有微言,学了许多中土的式样,有掺杂了犬戎自己的文化,虽然未有秦王宫庄重大气,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陈昂见到义渠王,是个矮胖的胡人,小眼睛,面部扁平鼻根较矮,胡服带着许多青铜,骨质,牙质的装饰,稍微近一些,就要一股胡骚传来,眼神中有许多阴鸠之气,看上去,实在和什么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无观,不但丑,而且有股蛮横之气。

陈昂看来,就和二十一世纪,气度稍微大一些的流氓混混差不多,都是想极力显露自己的凶狠。

陈昂面见这位义渠大王,只是微微一礼,并不十分尊重的样子,但也不见义渠王和其他部族首领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实在是秦国在百里奚的带领之下,杀出了许多威风,而且中土自古以华夏为正朔,对戎狄有百般的看不起,这样的态度,在他们看来或许才是正常。

那义渠王却是懂得秦地语言的,只是说的不好,便有朱大豪商在一旁翻译道:“义渠王问坐下君子,可有治国之良言以教吾”

陈昂自然知道,那义渠王原本之言,必定不会如此讲礼,他微微一笑,便以胡语答之,道:“我见义渠国,教化未开,民多淳朴,虽有蛮俗,却也别具一格,只是崇敬妖鬼,必有祸患。族中信仰萨满,巫师,民皆信之,而巫师往往血祭妖鬼,如此并非正途,有君权不振,神权旁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