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6(1 / 2)

道,“不过若真能回朝,我一人无依无靠,必会倚靠扶持绫王阁,才能抗衡太子,我没有理由与你们为敌。”

“二皇子的尸体,被我藏在了青云居的青铜螭吻的空心中,绫风大人可以派人去查。”

绫风皱起眉,暗自思忖了一阵子。

“但愿你能回朝。”绫风冷冷一笑,“时间不早了,二殿下请回吧。”

千泽起身,朝着帐门走去,回头又道,“虎御将军可要收敛些,沉溺美色,扰乱军心,是大罪。”

随后离开了营帐。

几家欢喜几家愁,藏龙江对岸,戎格大营中,因痛失四队战士而气氛沉寂。

“驹西烈,藏在对岸的探子带消息回来了。”一个戎格士兵对着主位上的男子躬身行礼。

主位上的男子便是戎格部落年轻的首领,被戎族尊称为驹西烈,身形俊朗结实,身上披着兽皮珠链,皮肤棕黑,五官却英气逼人,眼角的一道刀疤更展现着戎族的好斗与血性。

“查到什么了”驹西烈擦拭着手中的长枪,问道。

“被蓬莱人围攻的沙杨林外,全都包裹着一层金刀子的网,我们怀疑,蓬莱人的军营中有巫人或蛊娘,能够操纵金刀子对抗我们。”

“胡说”驹西烈大怒,手中的长枪被攥得铿铿作响,“蓬莱人怎么会有我们戎格的蛊娘”

戎格士兵被吓得跪伏在地上,颤抖道,“探子说,是一个蓬莱的皇子,只要有他在,金刀子就听他的话。”

驹西烈胸口起伏,拍着桌子懊恼,又问道,“他怎么让金刀子听话的”

“舌头应该是舌头,探子说,在金刀子出现之前,听到了一种嘴发出的奇怪声音。”

“皇子怎么会是巫人”驹西烈仔细想了想,忽然对下面士兵道,“去,把部落中所有的蛊娘都叫来,现在就去”

很快,十位蛊娘已经跪在了驹西烈脚下。

这是西境大漠特有的一种巫人,不同于南方养蛊制毒的蛊妇,大漠蛊娘专门与毒蛛毒蛇为食,传说有蛊惑人心之能,纹面赤脚,身挂金铃,兽皮裹身,身上耳上都挂着风干的虫壳。

驹西烈走下主位,蹲下身,抬起了一位蛊娘的头,问道,“你手里最难驯,最毒的虫是什么”

那位蛊娘瑟瑟发抖,如实答道,“火鳞蛇。”

“你呢。”驹西烈又问另一个蛊娘。

“狼蛛。”

“很好。”驹西烈满意地站起身,对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蛊娘们吩咐,“给你们三天时间,按我说的去做。”

“是,驹西烈。”

第四十九章 惊骇

承抚皇都,入眼繁华,与萧条荒芜的大漠西境截然相反。

太子府上,千亦正在鱼脂烛前批改折子,前些日子听说,瀛洲那边有些小城染了瘟疫,千亦担心瘟疫传到蓬莱,正在命府上的大夫研制药品,近些日子也奔波劳碌,不得休息。

已经深夜,一个小公公走进了千亦的书房,神色匆匆,垂手站在千亦身侧。

“徐公公这么晚了,来此何事”千亦仍旧批改着折子。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徐公公焦急开口,“今晚得到了曲古大营的战报,说二皇子连日胜仗,已经剿了四队戎格士兵,皇上龙颜大悦,准备明日上朝,给二皇子封赏呢。”

千亦听罢,微微笑道,“徐公公怎么能这么说,二弟得胜,守的是我们蓬莱的疆土,本宫体弱而不能在战场上马革裹尸,怎么能去嫉妒二弟。”

“太子殿下,话是这么说,可二皇子若真得胜归来,您就危险了啊。”

“好了,本宫知道了,公公先回吧,此事再议,还烦劳公公多替本宫注意着父皇身边的动静。”千亦说罢,将书案上摆放的青玉碗朝前一推,对徐公公道,“这是太子妃给本宫带来的古玉碗,还请公公笑纳。”

青玉是临邙山独有之玉,因为稀少难觅而价值连城。

徐公公一见青玉碗,顿时眉开眼笑,拿起青玉碗打量了一阵,又放回了太子书案上,谄媚说了几句,“太子殿下何必客气,您今后多提点奴才就好,听说太子妃良久不在皇都,已经在慈兰寺修行了多年,为国祈福,贤良淑德,假以时日成了皇后,真可谓国之典范。”

“那就借公公吉言了。”千亦微微笑道。

徐公公放下青玉碗,悄悄退了出去。

千亦放下奏折,叹了口气。

“为蓬莱而战,本宫敬佩,只是你我立场不同,徒留遗憾。”

大漠西境,曲古大营。

千泽凝神看着面前的沙盘,沙盘上记录着目前的战况。

曲古大营这一侧,已经有四片沙杨林被收复,还有四片沙杨林,离曲古大营的驻扎地十分遥远,而那四片沙杨林各自距离却很近,若贸然进攻,可能会被戎格反攻,也有可能趁着曲古大营空虚,对岸的戎格老巢派兵渡江攻打。

“暂时放弃这四片沙杨林吧。”公良将军手指点着沙盘,对千泽道,“先砍伐已经夺回的沙杨林,用于造船只。”

曲古大营库存的船只不够,而且也有损坏。

“啊,将军定夺即可。”千泽最怕公良将军和自己讨论战况,千泽只能用擅长的小聪明来智取一些东西,对于行军打仗,这种稍有不慎就会连累营中士兵性命的事,千泽不敢胡诌。

实际上,千泽完全不懂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也不知道要是真的二皇子在这,能不能比千泽更明白。

每天例行讨论战况,都是千泽在单方面接受公良将军的个人小班授课。

千泽忍不住心想,“不愧是战神,若是公良将军还年轻,没有受重伤而不能出战,曲古大营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落魄。”

人人都说藏龙江败局已定,千泽之前也这么认为,可真的置身其中时,心中总是抱着一线希望,也许公良将军和曲古大营的战士们都是这么想的。

正午时,曲古大营外围的大门紧闭,哨楼上有巡逻的士兵。

今日有些喧闹。

一个小个子少年在营外不停嚷嚷,想要闯进曲古大营中。

守门的士兵透过栅栏门质问道,“小子,你有凭证吗。”

南朝听了急了眼,“不长眼的东西,我要见二皇子,二皇子是我朋友,这还要什么凭证”

“二皇子是你这种贱民能见的快滚快滚”士兵轰开了南朝,看了看门上的锁,转头走了。

“切,气人啊。”南朝哼了一声。

守门的士兵正要回到哨塔后,转眼就看见了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这不是刚才那个”士兵一愣,揉了揉眼睛,回头一看,大门已经敞开,门上的锁却完好无损,不见损坏的痕迹,看起来像钥匙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