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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淡然地拒绝了单漪的请求,随后叫小侍看好这个熊孩子。

月朗星稀,虫鸣低吟,初冬时节,蓬莱仍旧温暖如春,千泽佩上了钩指,带墨萱出了门。

泗郡繁华,夜幕降临,街巷却热闹了起来,灯火闪烁,人语鼎沸,仿佛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千泽照旧一身常穿的浅蓝羽裳,浅蓝织锦缎的绣面上压着金线,洁白柔软的白羽是白孔雀的翼羽,绫姬在千泽启程前往西境前,就命阁中是绣娘赶制出了这几套浅蓝羽裳。

说起绫王阁,绫姬也从未做过对不起千泽的事,相反,绫姬分内之事都已尽力,虽是形势所迫,绫姬对千泽也确实算仁至义尽了,此番绫风牺牲,千泽也要好好安抚绫姬才是。

街上张灯结彩,时时有烟花升空,看样子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吧。

墨萱不常在人间走动,在桃花谷那种仙境之中生活久了,难免生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陌生感,见到泗郡城中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都觉得新鲜的很。

浅色的衣裙要更配墨萱这张恍如明月的脸蛋,因为是黑豹化形,身上更是有一种水仙出尘的灵动气质,妩媚绝美的容颜,不管走到哪都有百姓频频回头打量,想什么时候长生天落下了神仙眷侣,实在般配养眼。

千泽对墨萱也是宠溺得紧,墨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墨萱柔软的小身子依赖地贴在千泽怀里,千泽手扶在墨萱腰上,不盈一握的腰肢让千泽开始无心观赏路边的稀奇玩意儿。

忽然,一阵喧闹勾回了千泽想入非非的思绪,千泽被这吵闹声吸引了目光,原是一家不小的茶楼,正在厅中开着赌局。

这是泗郡最大的茶楼,逍遥楼,里面不设说书先生,也没有戏子唱曲,专门是为豪门子弟准备的赌馆,纨绔公子多半流连于此,一掷千金。

或许是那白染墨给千泽留下的印象太深,南朝曾经说,白染墨是逍遥山麓的人,逍遥阁慕容家此前发过千泽的通缉令,让千泽见到逍遥二字冷不丁就能想起引渡十七仙的事。

千泽正看着牌匾上逍遥楼三字出神,却被一声张罗给打断了。

“公子进来玩一把”一个年轻的跑堂跑到了千泽面前点头哈腰献殷勤,“这位公子面生得很,是带美人儿来泗郡玩的吧”

跑堂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千泽的衣着,身上的浅蓝羽裳绣工精致,孔雀翼羽,价值不菲,再看气度,雍雅不凡,绝非小门小户出身,再看面容,俊逸儒雅,又牵着美人,想必会千金博美人一笑,跑堂想到这,脸上的殷勤笑容更盛了几分。

第68章 邪灵归位三

千泽微微一笑,转头抬起墨萱的下颏,贴近墨萱问道,“萱儿想去玩玩吗”

墨萱朝里面望了望,里面的人时不时哄堂喧闹,看样子好有趣,于是轻轻点点头。

“走,去看看。”千泽揽住墨萱肩膀,在那人的引领下走近了逍遥楼。

楼内装饰辉煌明亮,看来逍遥楼的主人奢华,开一家赌场实在是暴利。

大厅中间有一张丈长的梨花木台,周围围满了宾客,两位公子坐在长台对侧,看样子赌局激烈,围观宾客无一不拍手叫好。

厅堂中的侍者见千泽领了美人在梨花台前观看,连忙上前招呼,“您刚来泗郡,兴许对我们逍遥楼不熟,小的给您讲讲。”

千泽默许。

“这是猜大小的赌局,骰盅里有三个骰子,开盅后骰子点数大于十点为大,小于十点或者十点就为小,您猜中大小,把筹码押上,若猜中了,那对方的筹码归您,然后对手换一位,只要您运气好,在场宾客的宝贝全是您的。”

“呵,”千泽眼睛盯着摇骰人手中骰盅,嘴角一勾,眼神中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对墨萱笑道,“这太简单了。”

墨萱似乎也兴味盎然,好奇地看着场中两位正在对决的赌客。

坐于右侧的一位红衣公子似乎已经赢了四场,手边堆满了赢来的筹码。

侍者很有眼力见地介绍起来,“公子,坐在右首的泗郡云府二少爷,是我们这的常客,赌技绝佳,运气也好的很,每次来我们逍遥楼绝对不会空手回去。”

“泗郡云府。”千泽回想了一番,绫姬拿来的势力记录上,有一位云侯爷在泗郡,云府侯爷有嫡出一女二子,大少爷在边关征战,二少爷云破月年纪不大,应该就是这位红衣公子。

云破月手气确实出奇的好,连赢不输,坐在对面的对手位频繁换人,直到云破月赢到无聊,都没有一人能压住他这嚣张气焰。

只是云破月收手也及时,每次来就赢五把,若是都让他赢了去,逍遥楼就快关门了。

终于,对手位空了下来,已经没有人敢坐在云破月对面,宾客们心中猜测,这云破月莫非是和逍遥楼串通好了,出千骗钱呢,想是这么想,可还是都希望能有一人来挫挫云府公子的锐气。

云破月见无人敢上前,便叫贴身的婢女收了筹码,准备打道回府。

“公子留步。”轻轻的一声便让大厅安静了下来,云破月疑惑回头,只见千泽坐在梨花木台的左位,靠着椅背,手中悠哉地把玩着右手上的钩指,唤了声自己。

“在下携美人到访泗郡不易,还望云少爷赏光,陪在下玩一次。”

云破月听闻来了对手,挑眉一笑,坐回了座位,打量了一番千泽,目光又在墨萱姣美的脸蛋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开口道,“正好我今天还没玩够五次,不知公子能拿出什么筹码”

千泽从袖口取出一枚白玉扳指,放于梨花台面上,立即有逍遥楼的侍者走了过来,拿起扳指鉴定成色。

侍者看了扳指大惊,“这是承抚眉山的晚香玉扳指,触手生温,入夜生香,价值千金。”

千泽心中满意,心想,南朝的眼光果然不错,两人洗劫二皇子落脚之处时,千泽说南朝此番辛苦,让南朝从剩余的珠宝中挑几件成色上等的东西,南朝兴高采烈地拿起这枚晚香玉扳指,说值千金。

千泽一直忘不了,当自己淡然地把晚香玉扳指拿过来,说剩下的给你了时,南朝鄙视地投来一副妈的智障的眼神。

在场宾客也大都是豪门子弟,不至于太过吃惊,只是暗叹这一场豪赌,还是要让那云破月赢了去。

云破月听了筹码的价值,嘴角抑制不住地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仿佛大风刮来了一场钱。

立即开局,摇盅人手中的骰盅哗啦啦响,千泽手指点着梨木台,啪的一声响,骰盅扣在了梨花木台上。

千泽还未开口,就听到墨萱脆生生地喊了一句,“我说是小。”

千泽诧异地看了墨萱一眼,见墨萱开心,便也心情舒畅,不论输赢,千金买美人一笑也是乐事。

骰盅一开,七点,果真是小。

云破月大度一笑,把手边的筹码推了过来,叹道,“姑娘真是好运气。”

可连开六次盅,云破月就笑不出来了,墨萱眼睛都不用看,就能在骰盅落下的一瞬间说出大小。

云破月疑惑地望向千泽,以为是千泽在背后一直在给墨萱提示,才能让这小姑娘连赢六次,不由得心中对千泽佩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