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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穷奇摇摇头,巨大的头颅带起唿唿的风声,“主神集会代表了众仙境领域和平共存的法则,一旦有一位主神背信弃义,危及到的就不是一个归墟的安宁了,为此,众主神特意成立了一个约束主神行为的盟会,称其为神殿。”

“你还不明白,神殿在通缉你父亲。”穷奇恨铁不成钢地吼了一声,“我不能放任饕餮就此堕落,我想要把你父亲找回来。”

大部分内容千泽都不是很明白,只有一条听得很懂,就是父亲帝麟大人竟然成为了主神盟会的通缉犯。

“为什么”千泽不甘心地问,“可太阴鳍和萱儿都说,我父亲的确回来过一次。”

虽然千泽对这个父亲没什么记忆了,可内心深处却一直极其尊敬和仰慕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是归墟主神,这难道不是一件比任何事情都令人自豪的事情么。

事情还不是完全没有转机。

只要找到帝麟,证明他身上的神印还在,并未堕落成魔,帝麟仍旧是主神,不会有丝毫影响。

“你也要尽力找你父亲,你一定能比我有更多的线索的。”穷奇沉声嘱咐道,“保护好你的神印,你的生命已经与神印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神印被破坏,你会立刻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彻底消失的意思就是,不论多少万年过去,都没有可能转世成人,灵魂将永远被封存在无尽的虚无之中,直到破碎消失。

“好我会极力去证明我父亲的清白。”千泽皱紧了眉。

穷奇指了指自己脖颈,千泽伸头看了一眼,发现这毛光水滑的巨兽脖颈上还戴着一条细细的项链。

项链用一根纤细坚韧的丝线穿着四颗勐兽的牙齿,牙齿形状各不相同,分明是四种不同的勐兽牙齿。

“这是墟境四凶兽幼年时换下来的乳牙。”穷奇叫千泽把项链摘了下来,“你戴在身上,当神印现世时,这四凶链会证明你的身份,并帮你渡过难关。”

千泽用钩指死命的割断丝线,这几颗打磨光滑的兽齿,尽管是乳牙,还是有些大,戴在脖子上未免太像蛮人了些。

千泽把四凶链缠在了腰间,四颗兽齿垂在腰间,略微散着淡淡白光。

千泽刚把四凶链佩在腰间,远方空中就传来了一阵拍打翅翼的声响。

穷奇竖起耳朵听着远方的动静,对千泽道,“看着你是在训练这些小妖兽,六翼血蝠,资质很不错,不愧是主神继承人,眼光独到。”

“我不再留你了,那小蝙蝠既千里寻你过来,你跟他回去罢。”穷奇把千泽放在了山峰尖上,临走时还在嘱咐,“一定莫忘寻你父亲回来。”

千泽点了点头,再抬头时,这头巨兽已经飞到了天边的云霞之下。

“陛下您没事吧”

花影苍白着一张脸,扇动着六道蝙蝠翅翼落到千泽面前,唿哧唿哧的喘着气,这路途遥远的要命,花影一路上快要累吐了血。

躺在千泽面前,休息了足一个时辰才缓过这口气来。

千泽心不在焉地把一缕玄火灌进花影身体之中,加快花影的恢复速度,脑子里却被穷奇的一番话弄得天翻地覆。

自己的父亲从高高在上的主神突然变成了神殿通缉的神,千泽很难接受这个反转,也不知道单漪听了这件事情有什么反应。

千泽此时很无助,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想念过单漪。

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第349章 循环无端

洛府里烧起了炭火,药液浇灌的桃花盛开,更显得温暖如春。

单漪窝在一张软床里捧着本书看,偶尔拿笔做个批注。

在单漪眼里,凡人撰写的书籍大多很有意趣,从小到大数百年里,单漪为了打发无聊时光,几乎要把凡间的藏书看遍了。

年少时看些本草集,水经注,看腻了以后开始命令手下人去搜集官场轶事拿给自己读,现在被九霄推荐了一本笔名叫笑笑生的书生写的话本看。

这是不在民间流传的抄本,也不知道九霄从哪里得来,单漪也就心安理得的看。

里面故事还好,就是没写完,才开了个头,单漪很喜欢这故事,辗转问到那书生的住处。

单漪时常命几头小蝎子背着两块金子去那书生家拜访,若那书生正奋笔疾书,小蝎子们就把金子留下作打赏,若那书生正懒洋洋的晒太阳吃饭,这几只小蝎子就开始不停的蛰他,直到书生爬起来写。

洛鸢儿是不明白单漪的口味了。

单漪等书生写新文的空闲时候,也喜欢记些自己的前尘往事,大多都是些妖魔鬼怪神仙的情仇。

一日有小侍女进来洒扫,无意间看见了单漪的手稿,蹲在墙角看了一下午,哭得稀里哗啦。

后来这些手稿被洛府管家送进了抄厂,抄了五千本,竟在越陵书市卖脱了销,又加抄了几万本,紫玉蝎王这个笔名很快在越陵坊间书市成了神话般的名字,其知名度远超了那位书生。

后来有人辗转来到洛府拜访,请教单漪何以作出此等神作时,单漪淡淡的一句话又在越陵激起千层浪。

他说,“这个你需要多经历,活久一点。”

单漪在越陵一度被捧为神话。

也因为这个,每日来投奔洛府,加入邪风谷的新人比往常多了十倍。

单漪正躺着,闲来无事翻着书,想着去脑海里望望千泽,看几天不见是不是又惹了事,等着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去收拾残局。

自从两个人的记忆相通以后,单漪经常去千泽的记忆里望望,可惜千泽还不知道竟然有这么方便的事情。

只是这次,单漪清楚的感觉到了千泽记忆力颓废的情绪。

“怎么了。”单漪忽然从软塌上坐了起来,眉头微微蹙起,轻声自语道,“父君叛逃了开玩笑的吧。”

单漪感觉到了千泽的不知所措,确实,这种情况之下,的确很难再保持清醒,何况千泽对于家里的事仍旧不怎么了解。

洛鸢儿刚好端茶进来,看见一脸阴郁的单漪,奇怪道,“您怎么了”

“收拾东西,我要去一趟蓬莱。”单漪把长发随意束起,拿起手边的邪灵匕。

“喔。”洛鸢儿答应了声,“祁镇的事,我们还派弟子去跟吗”

“跟。”单漪披上了件衣服,走出了寝房。

花影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来看千泽,千泽正失神地坐在旁边,手里把着腰间挂的几枚兽齿。

“陛下,您没事吧。”花影坐起身来问。

“没事。”千泽松开手里的兽牙,“走吧。”

回了临邙山,千泽一直魂不守舍,墨萱问了好几遍,千泽才回过神来,对着墨萱勉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