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请自重。”许秋萍淡淡开口,言下之意,请叫我“许姑娘”,刚才他在她爹面前承认他喜欢她,让她很难堪,所以她现在看他很不爽。
谢云飞抱歉道:“嘿嘿,那啥,秋萍姑娘,很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说谎。”
李耀桀瞧了他一眼,可以啊这小子,情商不错啊,看来以前没少泡妞啊。
这可惜,许秋萍不吃这一套,语气依旧平淡:“我心慕之人,只有从真。还有,我希望未来的夫君,会是顶天立地的豪杰,抑或是文采出众的才子,而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膏粱子弟。”
“我我在读书啊。”谢云飞尴尬不已,他很努力地在改变自己了呀。
“也仅仅是读书而已,你又有什么才能呢哪怕是今日场上的健儿,都比你出色得多。今后,请勿再纠缠于我。郡公大人,让你见笑了,告辞。”
李耀桀点点头,目送许秋萍和她的丫鬟远去,再看一眼身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谢云飞,不知道该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努力。”
订阅有点少,很难受
第124章 菩萨蛮和绝句
言情赋
昨日金秋气爽,城北偏隅之地,广州注目之时。蹴鞠赛累月而之结,双强争魁也。
锣鸣而人走,球飞而目随。健儿驰骋于绿茵,汗如雨下;游人呐喊于边野,声若钟鸣。心有灵犀,十人如一心,灌而满盈也。布衣夺先机,士卒奋而追,忽而云峰忽而落,时而狂欢时而怒。
领先者不曾懈,追赶者不曾弃,意坚也。未几平分秋色,力齐也。然竟则布衣险得志,来往百遍终达愿,业胜也,观而绪浪者,竞也。
吾之恶名昭彰,女有多厌恶。但问:汝有何用而我语噎。如言尚不得才,空腹如也,甚是未有赛人之力,心有百刺,听花语:愿以残躯归尘土,来年作养料。知其怀有戮而其终不愈,欲化膏而尽日护之也。
力或不若人,然志犹甚。亦可百困不弃,百死不落青云之志,待从头,苦心化雨,芬芳四溢。
第二天,李耀桀收到了谢云飞的这篇赋,大意是先写了本次足球赛决赛,然后写许秋萍骂她的事,最后表示,要呵护许秋萍,要学那些足球队员,顽强拼搏,永不言弃的精神。
李耀桀读完之后不禁一笑,“这货还真的好玩。”
杜蔓婉笑着说:“倒是有几分像是相公的文笔。”
李耀桀丢下文章,有点无奈地说,“跟我学了这么久,肯定会有些影子,不过我写文章可不会把自己尴尬的事写出来。”
小萱努着嘴说:“可能他是想用来鞭策自己。”
第五瑶浅浅一笑:“不错呀小萱,看来诗经没白抄。”
“姐姐”提到这个,小萱就想哭,被第五瑶要求抄了几天的诗经,现在听到这两个字都觉得手臂发酸。
李耀桀哭笑不得,他也理解第五瑶,纯粹是想小萱多懂一些学问,并非硬要她能舞文弄墨。
“对了,许秋萍这些日子还有给你寄诗词吗”
“有。”杜蔓婉拿出一张纸,笔迹秀丽,似乎有些水迹,应该是泪痕。
菩萨蛮
云霄神女多悲绪,暝昏夜幕霏霏雨。散入玉珠帘,屏风人泪颜。
檀香炉火尽,被裹加分紧。泉下冷无光,顾望应断肠。
还是一首缠绵悱恻,哀伤清愁的小令。绵绵细雨不绝的夜晚,寒冷入骨,许秋萍又想到九泉之下的丁伯书,想知道他会不会也备受寒冷,不知道他在昏暗无光的地府,会不会因为四顾无人而哀伤断肠。
“唉,她真的很可怜,心爱之人已死,只能在深闺之中,思念感伤。”
小萱也被她词的哀伤感染了,忍不住同情地说道。
李耀桀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不幸的事,只能靠自己坚强挺过去,“她的不幸,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安慰两句。”
“但她始终都要面对生活的。”第五瑶平静地说,“她不是柔弱女子,挺得住。”
李耀桀点头,许秋萍这些日子的哀伤也淡了很多,浅笑着说:“走出一段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感情,可惜啊,谢云飞这家伙没啥用,其他年轻人更糟糕,连追求许秋萍都不敢。”
“也许,是谢云飞这个家伙吓唬其他人。”小萱猜测。
有这可能,畏惧权贵是人之常情,知道谢云飞爱慕许秋萍,很多人都会选择放弃,避免被谢云飞记恨上。
“你对感情倒是挺有见得的。”第五瑶淡淡看着李耀桀。
李耀桀满脸黑线地看着第五瑶以及偷笑的小萱和杜蔓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问杜蔓婉:“你们有给她回诗吗”
杜蔓婉点头,“琴姐姐回了一首诗,我写给相公看。”
知秋细雨长,无意见红妆。
雨打孤零梗,风残昨夜香。
一首简单的五言绝句,意味深长。淫雨霏霏的秋日,无意之中看到窗外的花,已经在秋天的风雨中凋零,细雨打在光秃秃的花梗上,风里依稀残留着昨夜的花香。借花的飘落,写女子韶华易逝,劝许秋萍惜取少年时,别在悲伤中蹉跎了岁月。但李耀桀还看到更深的意思,她如今在文闲居单相思,心愿难圆,不也是一种无奈么如今她的年纪已经快到二十五了,已经过了少年时,未来却一片迷茫。
李耀桀看到微微叹息,看来有时间要找她谈谈,还她自由身。
“琴姐姐的诗也很哀伤。”杜蔓婉写完之后,说。
“也许是感同身受吧。”
李耀桀看了第五瑶一眼,想看看她是否也能读出一些深意来。但第五瑶依旧平静,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不对,确实是与她无关。
李耀桀从衣帽间挑出一款镶金装饰的大唐帽,“子婍,你让人把这帽子送给谢云飞。”
“你想说什么吗”杜蔓婉和小萱都走出房间后,李耀桀本想着看书,却突然听到第五瑶开口。
李耀桀想了想,如实回答:“你有没有觉得,萧琴的诗犹有深意。”
第五瑶点头,“你打算怎么做”
李耀桀坐到她身后,揽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想给她们物色品行端正的男人,把她们送走。”
李耀桀是主人,有权力这么决定下人的人生,之前他没选择这样,本来想着让时间淡化她的感情。
但他错了,他把萧琴留在身边,又怎么能让萧琴淡忘了,萧琴就连接触外人的机会都没有。
“我好像害了她。”李耀桀后悔了,当初不应该替她们赎身,不应该带她们来广州
第五瑶摇了摇头,“你真的愿意逼迫她么”身为李耀桀的妻子,她深知李耀桀的性格,平和、善良、心软,下人稍微有一点委屈的表情他都心软了,要强行把萧琴许配给别人,第五瑶觉得他做不出这样的决定。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李耀桀也知道自己的性格,萧琴到时一哭,他估计就真的开不了口了,李耀桀有些犹豫地问:“要不,我到时借故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