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人口太少的原因,而国君和那些蔡国权贵们,又看不上非蔡国的人,认为他们血统不纯,因此将那些非甘国的人都贬为奴隶,供蔡国子民享乐,让蔡国上下都兴奋异常,为了得到更多的奴隶,努力的为攻打申国做准备。
而因为人口不多,因此,军队扩编的数量也必定不会太多,如今狂风军一下子就扩充了一千人,这让陈汤来眼红和焦急。
他想用岩山军将军的脑袋,来呈给国君,让国君也重视一下烈火军,让烈火军也能有扩编的机会。
陈汤来在军营粮食被损毁大半时,眼看抢战功的时机被拖延了,他立即让田索带着一千烈火军,备足了四日的粮食,驱赶着三万奴隶,去攻击岩山军的军营,不过没有想一下子就攻下岩山军来,毕竟在去年的试探中,他早已知道岩山军的防御非常强,但他让田索连续几日让奴隶军冲击着岩山军的军营,让岩山军毫无休息的可能,在岩山军万分疲惫之时,他带领筹集的粮食与田索汇合,然后轻松打下疲惫不堪的岩山军,砍下那岩山军将军的脑袋,再顺势打进申国,占领更多的乡村,甚至是县城,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功劳,让国君重视烈火军。
“哼,等我再次回来,就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凌辱至死,让你们痛苦为与我蔡国作对付出代价。”陈汤来看着荣耀城的方向,冷哼了一声,他要让那些自称为复国军的甘国人看看,与他们蔡国作对有什么样的后果。
荣耀城,既是原来甘国的王都,在打下这座城后,蔡国的国君就亲自将这座城命名为荣耀城,来彰显他们的胜利,虽然许多大臣都觉得这个命名太过夸张了,但正因为国君的战法,让他们得到这这座城,看在国君高兴的份上,他们也就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而且,国君自上任后非常霸道,如果真有人提出异议,恐怕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正当陈汤来想着将来如何处置那些甘国人时,原本被他派去向士兵们传达他命令的亲兵,又急匆匆的回来了,且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在陈汤来的眼中,跟在亲兵身后的人,披头散发,胡子拉渣,浑身脏兮兮的,如同在泥塘里爬出来一样,腿上有许多伤口,有些都烂了,还留着血,脸上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脸啥样,唯有身上穿着的衣服,隐约看得出,似乎是他烈火军的军服,这军服是国君亲手设计的,大红色,非常瞩目,在胸口处有一个圆圈,圆圈中有一个烈火军的烈字。
这名似乎是烈火军士兵的人,衣服上的红色几乎都快看不到了,破破烂烂的军服,只有胸口那个烈字还能依稀辨认出来。
陈汤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带的人都在搜刮粮食,怎么都不会弄成这副德行,而另外的烈火军士兵,就只有田索带的那一千人了。
“将军,这是田将军帐下,有紧急情况要报告。”果然,亲兵满脸焦急的告诉了他那士兵的身份。
看到陈汤来,那状况凄惨的士兵立刻来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磕磕绊绊的牙齿颤抖着,就是没有说话。
“你是田索帐下哪一队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快回答出来。”看到那士兵干出声,就是不说话,陈汤来赶紧抓住那士兵的肩膀,将他拉了起来,焦急的询问。
被陈汤来拉起身的士兵,看着逼问的陈汤来,本能的畏惧了一下,在陈汤来的威慑下,终于说了出来:“回,回将军,卑职是田将军帐下四队伍长齐三股。”当似乎要说道田索时,齐三股满脸的恐惧,大声喊道:“田,田将军死了,田将军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齐三股的大吼,让营地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呆愣的望着他,因为他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撼了。
陈汤来也被这消息震住了,他的不祥的预感成真了,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不再盯着齐三股,环视一周,发现周围的士兵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这边,立即大声喊醒他们:“都看着这边干什么,都去干活,不许停下。”随着他的话,许多士兵也清醒了过来,继续做起事来,只是也许是被齐三股话中的意思分心,经常出差错。
在喊完后,陈汤来抓住齐三股的手臂,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叫喊,将他用力的拖进了自己的大帐内。
他将齐三股丢到地上,命令道:“住嘴,不许再喊,立即告诉我,田将军是怎么死的,详详细细的说出来。”
进入将军大帐后,齐三股似乎冷静了一点,但还是十分害怕陈汤来,毕竟他没有与田索一同战死,有逃兵的嫌疑,而国君发布过命令,逃兵将处以五马分尸,且家人全部贬为奴隶。
但陈汤来的话是必须要回的,因此他战战兢兢的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三日前,我们正驱赶着奴隶,攻击岩山军,眼看岩山军即将撑不住时,突然冒出了数千人,他们拿着弓箭,对着田将军就是一阵射击,在田将军身边的人,都被射死了,而田将军骑着马跑了。”他努力回想那时的景象,由于太过突然,对于长箭军突然的攻击,那段记忆模糊了,他不得不靠自我编造来补全那段记忆:“但田将军骑马跑的方向,又有无数人埋伏着,他们拿着两丈长的长枪,对我们攻击,很多人都被那长枪串到了一起。”
因为太过混乱,他说着说着,有些口齿不清了,更加上因为逃跑匆忙,他已经两日没有喝水了,喉咙像被火烧了一样疼痛难忍。
陈汤来的亲兵拔出随身带的水囊,递给了齐三股,齐三股喝了一口后,喉咙舒服多了,精神也恢复了一些,才继续说着:“我们虽然损失了很多人,但那些埋伏我们的人,在没有了长枪后,并不是我们的对手,但,他们人数太多了。”
齐三股眼中再次出现恐惧:“他们人太多了,而且还在不断增加,越来越多。”之后段戎以及那些掉队的辅军士兵的到来,在他的眼中,是源源不断的援军。
“他们是什么人是申国的军队吗是岩山军吗”陈汤来疑惑的问道,他自然知道齐三股的话中有夸张的地方,但那莫名冒出来的军队,他迫切想知道是从哪来的,毕竟申国的军队他都知道,当时,岩山军应该在奴隶军的冲击中,镇新军已经被狂风军歼灭了,连将军的头都被丢在了岩山军营门前,而那些所谓的城卫军,根本没有这样的战斗力,不是他自夸,他烈火军上下都是十分优秀的士兵,嗯,齐三股例外。
能在乱战中击垮杀死烈火军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军队。
“不,不知道,我们没有见过那样的军服,那好像是皮甲,皮甲上有个字,但,但我认不出来。”齐三股想了一下,他没有文化,不识字,因此认不出来辅军皮甲上的辅字:“啊,那射箭的敌人与那长枪的敌人,好像不是一支,射箭的那些敌人也身穿皮甲,但皮甲上的字,形状与那拿长枪的敌人身上的不同。”
齐三股的话,让陈汤来疑惑了,申国的军队装备他是知道的,基本以竹甲为主,更何况也没有在身上写字的,而且,申国的军队中,也没有拿长枪的,和拿弓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