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到达温醴城时,别说迎接了,根本没人在意车队的来访,让苗司农等人气愤至极,对于周寒的来访,温醴城的城守伍赢根本是爱理不理的,除了周寒主动去见他外,他从来不主动求见周寒,让周寒心里发堵,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人是自己招来的,他的脾气也是自己早已知道的。
倒是许攸还特意来为伍赢的无礼,向周寒赔罪,周寒原本还想询问许攸平日在伍赢手下工作时的状况,不过看到许攸满脸的疲惫,和那苦笑,仿佛老了几岁的神情,就沉默了,他拍拍许攸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表示同情。
巡视完温醴城,就该回王都了,这一路的巡视,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回王都时,周寒开始警惕起来,他也是看过很多电视剧的,知道人最容易放松的地方,就是在回去的时候。
从温醴城回王都的路上,车队走到一半,路就断了,应该说正在修着,辅军副将段戎,正带着一千辅军,驱赶着近万的囚犯在修从温醴城到王都的道路,这些囚犯中,除了从青龙军手里接手数千囚犯外,还有那两千的狂风军和那些曾经被蔡国扶持的匪贼们,原狂风军的副将军申安,在被抓时,就已被罪赎军副将杨秀花打成了重伤,虽然后来被简单医治后勉强活了过来,但在刚成为温醴城囚犯时,因为强硬的态度,再次被段戎打伤,又因过于沉重的活,而身体虚弱染病,在生病时,仍被辅军强迫干活,最终活活累死了。
申安的死并没有让狂风军活下来的士兵们爆发,反而因为缺少了主心骨,他们更加不敢违抗辅军的安排了,这时,他们都想起了被他们奴役过的甘人,不少狂风军士兵在睡觉时,都失声痛哭,后悔自己以前的行为,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干出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八月初,当周寒再次听到叮叮当当,周国王都上京城二墙建造的声音时,他知道,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了。
“叮”的一声,有别于城墙修建的声音,让周寒知道瑞木萌已经警戒了起来。
一直安安静静的跟随车队巡访三城的苗有为,在车队即将靠近王都南城门时,他的手心额头全是汗,他擦了擦汗,心里十分紧张,到了这个时候,他想退出都无法退出了,只有按照英雄会的指示做,才有一条活路。
当头前,国君的马车停下后,不等自己的车停下,苗有为就跳下了车,带着手下一名田记,一名牧记,快步接近了周寒的车子,只是在接近车厢口时,被禁卫军拦截了下来,不许他们靠近。
“王上,臣扶您下来。”看到周寒走出了车子,他一脸讨好的笑容试图越过禁卫军士兵的阻拦。
看着苗有为那笑脸,周寒脸上的神色却意味深长,但还是命令禁卫军放他进来。
苗有为看到禁卫军不再阻拦自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身体前驱,显得更加卑微,完全不像是周国的重臣。
在接近周寒时,苗有为突然脚下一滑,向周寒扑了过去,但还没扑倒时,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这只手的主人正是牛力。
“谢谢牛将军。”苗有为向牛力道谢,然后向周寒惶恐的说道:“请王上恕罪,臣失礼了。”
正当周寒准备示意他自己不介意时,苗有为突然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周寒左手方向的一个角落里,并大喊道:“有刺客。”
牛力非常迅速的,当听到有刺客的声音后,就飞扑挡在了周寒身前,保护着周寒不受苗有为所指的那个方向可能袭击来的攻击。
随后,听到苗有为高呼的众人,也都本能的向他所指的那个方向望去,连一直有警戒心的周寒也不例外。
但就在这时,一支箭,从人群中射了出来,射向了周寒的脖子方向,箭头上蓝汪汪的,一看就有剧毒,一旦擦上,哪怕只是在周寒的脖子处擦破一点皮,也能要了周寒的性命。
“叮”的一声,当箭接近周寒三尺距离时,不知从哪飞来一把飞刀,准确的击中了箭头,将箭击落在周寒的脚边。
让回过头来,看到自己脚边箭的周寒,吓出了一声冷汗。
牛力也听到了那声轻响,他自然也看到了周寒脚边的箭,瞬间心脏都快要停止了,直到看到周寒无碍,冷汗才流出了额头的皮肤,立刻大声命令:“保护王上。”然后带着禁卫军士兵,用身体,将周寒围得个严严实实的,连苗有为都给退开了不少的距离。
“啊。”正当牛力与禁卫军在焦急的寻找刺客的身影时,一道惨叫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在人群中间,一个人扑倒在了地上,他的腿上插着一把飞刀,那飞刀与击落袭击周寒箭的飞刀一模一样,而那个被飞刀击中的人的右手袖口里,掉落出了一把小巧的弩。
众人看到那弩,哪还不知道这个被飞刀击中腿的人,正是袭击周寒的刺客,立刻退开了,岩山军的士兵立刻将那刺客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以防有人灭口,而岩山军的主将法良,立刻来到刺客身边,一拳砸晕了他,以防刺客自杀。
虽然发现了刺客,但牛力与禁卫军并没有放松警惕,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名刺客。
周寒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指着苗有为命令道:“来人,将苗有为给寡人抓起来。”
“啊”苗有为不知道自己又没有袭击国君,国君怎么会让人抓自己,他顿时愣住了,直到岩山军的士兵把他架住,他才反应过来不停的大喊着:“王上,为何要抓臣啊”心里却在想着是不是自己暴露了。
周寒完全不管苗有为的大喊,在禁卫军的严密护送下进了王都。
第两百三十二章 程家事第二更
程德祐在知道国君的车队今日回来时,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来到文吏房内,虽然做着例行的工作,但一直心不在焉的。
中途,上了一次茅房后,刚从茅房出来,头突然剧烈的痛了一下,随即眼前一黑,程德祐就失去了意识。
当程德祐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严严实实的捆绑着,关在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的布置他完全没有见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宰相府前院被带来这里的,头上的疼痛感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被打晕后带来的,这让他心生恐惧,毕竟宰相府里也算是人多繁杂,守卫森言了,谁有那个能耐将自己打晕搬来,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