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中,他们无法知道中山国的使者,为什么会那样凄惨的出现,而且,从身份证明上看,这个出现在新阳城的中山国使者,只不过是个随从而已,其余的中山国使者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蒋使者他们,不会是被匪贼杀了吧”看着那张安夫的身份证明,曾全疑惑,蒋筑一行,在通过新阳城,前往虢国之时,他还是见过的,毕竟是周国属国的使者,当时曾全看到他们那么落魄,还送了些财物给他们,虽然不太多。
蒋筑他们的遭遇,曾全只能这么猜测,毕竟中山国的使者一行并不少,不会遇上什么无法力敌的野兽,而虢国,就更不可能为难,甚至杀害蒋筑一行了。
虽然是中山国的上国,但曾全作为新阳城的城守,也不太看得起中山国,在他看来,中山国怎么可以成为周国的属国呢,应该立刻归顺周国才对,毕竟周国这么强大,只要周国有心,中山国是完全无法抵挡的。
“曾大人与我所想完全一致,我也觉得中山国的使者们,一定是遇到了匪贼,真没想到,在我周国境内,居然还有这么嚣张的匪贼。”欧阳武一脸遗憾,不知是为了那些匪贼,还是为了中山国的使者:“那些匪贼,肯定是从外国进入我周国的,否则不可能不知道我周国是如何对待匪贼的。”他脸上神色非常轻松,毕竟这是中山国的使者的悲剧,与周国并没有什么关系,虽然是在周国领土上发生的,但匪贼之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曾全看着欧阳武,欧阳武的神色让他总感觉有些异样,但又说不出来:“将使者一行,车驾上,是插着我周国的旗帜的,在我们的领土上,应该没有哪个匪贼会轻易对将使者的车驾动手的吧。”他总觉得欧阳武似乎知道什么内情,他猜测,是不是在找到那中山国使者之时,白虎军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自己。
看着曾全略带疑惑的神色,欧阳武笑了一下:“曾大人,匪贼都是亡命之徒,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真到了绝望的时候,他们才不管对方是周国,还是什么国家的人呢。”
“欧阳将军,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曾全敞开了问道。
欧阳武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变形,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只是笑容中,更轻松了:“曾大人,我的确有些事瞒着你,不过那是为你好,你只要知道,中山国的使者,是被匪贼袭击了,就对了。”他伸出右手食指,朝房梁的方向指了指,白虎军在新阳城也驻扎了多年,他与曾全也共事多年了,交情还算不错,他也不想让曾全陷入进来。
看到欧阳武的手上动作,曾全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一下,不敢在多问。
“砰,砰,砰。”
“进来。”听到敲门声,曾全叫道。
一名新阳城城守府门下史进来禀告:“城守大人,那中山国使者醒来了,他要求见大人。”
“嗯,醒来了吗”曾全站起身,想了一下,对欧阳武说道:“欧阳大人,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看看中山国的使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阳武点点头,与曾全出了城守府。
在城守府外,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是专门给外国使者,以及传令兵临时居住的驿室。
当曾全与欧阳武进入驿室后,照管这里的驿长,立刻上前向两人行礼问好。
“中山国的使者在这里居住,一应所用,都由城守府承担,不可怠慢。”曾全吩咐驿长,在驿长应下后,便让他带自己去见醒来的中山国使者。
安夫躺在屋子里,刚有一名驿守给他喂完了一碗稀粥,因为他身体因为长时间缺水缺食,已经崩溃了,刚刚治疗完,不能立刻进食固食,因此以非常稀的稀粥,让他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
当看到驿守领着曾全和欧阳武进入他休息的屋子后,安夫立刻激动的想要爬起来,他曾经见过曾全:“曾,曾大人。”补充了水分后,让他的眼泪能流出来了。
“安使者,你快躺下休息,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告诉我们。”曾全立刻上前按住安夫,安夫他见过,只是不知道名字,安夫的名字,是他看到那张身份证明后,相互联系起来的。
安夫躺在床上,顾不上身上的痛楚,立即喊道:“曾大人,我们被匪贼袭击了,全,全都死了”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眼泪也随着他的喊叫而溅到一旁。
真让他猜中了,曾全听到安夫的叫喊,望了眼欧阳武,然后安抚住安夫:“安大人,你们是在哪里被袭击的”
“是在新阳城以北的地方,具体我也弄不清楚。”安夫告诉曾全。
“欧阳将军,请你尽快派兵,去搜索,不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使者们的尸身,要弄清楚使者们遇袭的情况。”曾全神色严肃的告诉欧阳武,中山国的使者死在了新阳城的地界内,哪怕是因为匪贼的袭击,他这个新阳城的城守,也推卸不了责任。
欧阳武眉头挑了挑,说道:“请曾大人放心,我会让梁副将亲自带兵去的,一定不会让使者们暴尸荒野。”
在欧阳武说话之时,安夫挣扎着一把抓住曾全的右臂,挣扎着坐起来,大声叫嚷:“曾大,大人,是虢军,是虢军,那些匪贼是虢军”
听到安夫的话,曾全大惊失色,他反抓住安夫的手急切问道:“什么虢军安使者,你是说那些袭击你们的匪贼,是虢军吗”
安夫激动得语无伦次:“是虢军,那些匪贼,是虢军假扮的”
曾全看到安夫的样子,急忙安抚住他,然后继续询问:“安使者,你能确认那些匪贼,真的是虢军假扮的吗这可不能乱说。”虢国与周国,在明面上,都是友好往来的,现在安夫却说,虢军假扮成匪贼,在周国的领土内,杀害了中山国的使者,这其中的问题,让人细思恐极。
“他们,他们的鞋子,他们的鞋子是虢军的,只有虢军才有。”安夫激动的说出自己所看到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猜测。
安夫的证据,只有一个鞋子,这让曾全皱眉,因为光靠鞋子,根本不可能证明那些匪贼,是虢军假扮的。
突然,曾全想到在城守府内,欧阳武指向房梁的手指,立刻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虽然心中疑问很多,但脸上他却不敢表露出来:“安使者请放心,你好好休息,我们会调查处情况,一定不会让使者们死不瞑目。”
在安夫看不到的地方,他向欧阳武投了一个眼色,让他尽快去派兵去寻找遇袭的使者车驾,他此刻已经不想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了。
欧阳武看到曾全的颜色,悄悄的点点头,然后大声的说道:“是,我这就去调兵。”说完转身就走,他的话,更多的是说给安夫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