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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质华不自觉地冷笑:“你真是个伟大的商人,以为婚姻是交易所吗”

“婚姻本来就是买卖,互利互惠才是好夫妻。”

“你想让你那些私生子管我叫妈妈”

“他们和你没关系,你不喜欢可以不认。将来你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也可以带回家来抚养,事先做好遗产公证就行了。”

“这么虚情假意的婚姻我不需要”

“我没有虚情假意,我一直是真心爱你的,爱你的才干和能力,直到现在仍没变心。我们离婚是双输,继续在一起才是双赢。你想想看,和我做夫妻,你有名有利,不会再被外人当做弃妇或者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嘲笑,还能自在地寻找你期望的爱情,到哪儿能找到比这更好的福利”

前夫启蒙老师的姿态让郝质华出离愤怒,双拳同时捶打桌面,怒问他是否还有良知。

梅晋的耐心和他的无耻一样充沛。

“我这些都是明白话,糊涂人才听不懂。你现在是在装糊涂,睁大眼睛看看这世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英俊有为又痴情专一的男人只存在于韩剧中,你想当韩剧女主角可惜现实不会给你提供这样虚幻的剧本。男人的本性都是喜欢年轻貌美温柔性感的女人,如果有例外只能说明他没本事追求这样的女人,迫于现实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装出好男人的样子也只是为了迷惑为他牺牲奉献的女人。我不是那种虚伪的废物,我很诚恳,而且比他们有钱有势,还是块很不错的门面,能为你增光添彩。以你目前的条件保证找不到比我更优质的结婚对象了,与其再被别的男人利用,和我续约更安全可靠。”

他和这女人做了九年夫妻,九年中她大部分时间死心塌地地追随他,为他效尽犬马之劳,这让他如同一个手握卖身契的奴隶主,就算奴隶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有把握追回来。

郝质华早把他当成阶级敌人,尤其是这番恶毒言论,足够挑起她的战斗意志。

“梅晋,你还想挨打吗这次我会把你揍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离婚时梅晋吃过亏,头上伤痕犹存,若非她当时情绪异常,真有可能行凶杀人,他不会甘心放她走。时隔一年,他相信前妻已建立起新的羁绊,不会轻易丧失理智。

“你是个孝顺的女儿,想想你的父母,我知道你不会那么鲁莽。”

郝质华对他的狡诈恨入骨髓。

“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恶魔”

“你把我当成恶魔就会活在地狱,如果把我看成天使,我会带你去天堂。”

“我希望你待会儿就去天堂,抱着9路公交的车轮”

她离开餐厅回公司,将贵和叫到所长室,火冒三丈质问是不是他向岳歆泄露了她与梅晋的关系。见他承认,便不客气地责骂他多嘴,擅自张扬她的丑事。

贵和早做好防震措施,表现很泰定。

“这不是张扬,岳董已经对您产生误会,不解释清楚,情况对您很不利。”

“比起误会我更怕丢脸”

“这又不是您的错,您有什么可丢脸的处理事件就该照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进行,目前的清况看澄清误会对您最有利,能把岳董这种中立者变成您的支持者,而不是驱赶到对立面。建议您多方面考虑问题,别死守着没用的自尊,否则只是个暴躁的包子,被狗咬了还换不来同情。”

他切中要点,深中肯綮,充分的说服力平息了郝质华的冲动,她从愤怒的山峦滚落,跌进自我厌弃的泥泽。

“我很蠢是吗总是把自己逼入绝境。”

她双手撑住脑门,感叹人情世故是世上最艰深的课题。

贵和拿这女人很头痛,她的智商和情商好比一丈青和王矮虎,太不般配,使得本人仿佛过于锋利的宝剑,让人又爱又恨,须得设法给她套上一个剑鞘。

“郝所,您太要强了,不允许自己失败,这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争论中,您得胜的次数越多,朋友就越少,敌人也越多。生活里的矛盾和噪音是无穷尽的,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有时人就得量力而行,装聋作哑,别人对您恶言相向,辱骂诋毁您,目的就是让您难受,如果您一个劲较真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不去理睬那难受的就是对方了。我们在任何时候都没法阻止他人的言行,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自己,别让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番话在情在理令人信服,但一想到教导她的是年轻十岁的小青年,郝质华就感到滑稽可悲。

“我想我应该聘请你做我的心情顾问,每次听你讲道理,我就觉得我的岁数白活了。”

贵和目的达成,放心地抖机灵:“那说明我心理年龄比您大,这么一综合,我俩该算平辈人。”

他嬉笑的模样很讨人喜欢,郝质华心情松绑,交代了刚才与梅晋见面的事。有这事做理由,他才不会误会她乱发脾气。

贵和惊讶:“他又想找您麻烦。”

“他想让我替他卖命。”

“真不要脸啊,不过也说明他这人很精明,您这么有能力,是行业内的业务标兵,我是老板也会想方设法挖人。”

郝质华一点不喜欢这样的夸赞,她的第一属性是女人,其他头衔都居于后,可人们只看重次要属性,否定她的基本魅力,说明作为一个女人她很失败。

看到她忧伤的神态,贵和像目睹落水者,想方设法施救,双手撑住办公桌,上身前倾斜,轻声问:“郝所,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

郝质华眼珠里聚起光亮,轻轻点了点头。

他又问:“那您相信我吗”

这次她笑着说:“嗯。”,已料到他会问什么。

“我一直很奇怪,您三观这么正,当初怎么会看上梅晋那种j是被他骗了吧”

郝质华的负能量满了,急需吐黑泥,迟疑片刻开始话说从头。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北京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策划,人很勤劳,办事踏实,而且对人很有礼貌。我们因为工作的缘故合作了多次,慢慢熟悉了,他是北京人,父亲经商失败自杀了,留下很多债务,他为了还债,将唯一的住房变卖,带着母亲搬到河北居住,每天乘两小时火车上下班。我觉得他能替父亲还债,肯定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对他很有好感,后来他主动提出交往,我就同意了。因为他小我五岁,我父母很反对,我还跟我爸闹僵了,擅自和他领了证,执意去北京发展。”

她远比贵和估计的天真。

“这么说您一开始跟他是异地恋怪不得呢,那异地恋多不靠谱,都不好探查对方底细,他假话编得天花乱坠您也不知道。”

“他母亲也来申州看过我,跟我介绍的情况和他本人说的差不多。”

“废话,人家是母子,当然相互包庇了,郝所您就是被他们坑了。”

“可能吧,也怪我太容易轻信别人,而且结婚头几年也过得很快乐,就更没防备了。”

结婚时她正好三十岁,技术和工作经验已积累到能够自立门户的高度,到北京的第二年就在梅晋提议下成立设计公司,他任总经理主管行政和财务,她负责做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