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正色道:“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这是两码事。”
这下他不仅慌还露出苦色:“老婆,你最近收作文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自从我们从法国回来以后,这些日子好像没断过。”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难道妻子已发育成母狼,真想把他连皮带骨吞吃干净
千金不愿被当成性、饥、渴患者,让他正视原因:“是你说想生二胎的,我都去医院检查过了,大夫说没问题,按照排卵期的规律办事就能自然受孕。最近这几天就是排卵期,错过只能等下个月了。”
景怡只好怪自己不成器:“我最近工作太忙,回家都没什么干劲了,要是生产的配件不合格,也组装不起质地优良的成品啊,先休息几天吧,让我养精蓄锐。”
千金觉得丈夫近来精力比以往有所衰退,以前都是他缠着打饥荒,一周五次还不知足厌,现在却常有弹尽粮绝的疲态,她搞不懂男人的生理周期,问他:“你真那么累吗又没让你交长篇大论,连篇八百字的常规作文都写不出来”
景怡疑惑:“我觉得我昨天起码写了三千字吧。”
“哪有,最多八百字,还连上标点符号和空格。”
他好像一个考试失败的优等生,受挫不小,自言自语道:“这么差劲啊,那看来我也得去上次大嫂找的那个老中医那里抓些补药来吃了。”
千金当真了,说明天就去抓药,他急忙阻止。
“我开玩笑的,只有我们一家单过还行,现在全家都住在一起,被人瞧见多伤自尊啊。”
她不禁嗤笑:“你们男人真小气,自尊心就像纸糊的,动不动就破。”
丈夫真诚解释:“这就是男人的悲哀,你没听过哪个女人为这种事自卑吧,可男人就会觉得自己没用,要不你二哥怎么会成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么说以后我还得小心维护你的自尊了,那我再也不说你快了,每次都夸你神威无敌大将军、百米冲刺和42公里马拉松综合冠军好不好”
她嬉笑着钻进被窝,猖狂地挠他痒痒,景怡躲闪还击,嘴上还不忘答话:“也别夸得太狠了,我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
嬉闹完毕千金和他相互搂抱着,听着他结实的心跳声感觉非常幸福,什么时候楼上的三哥也能享受到这种幸福呢
过了三天贵和就去上班了,看到他赵国强很惊奇,问他伤好了没。
“早着呢,现在胸带还没拆。”
贵和做任何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把身体当成易碎的玻璃制品。
赵国强看着都心累,埋怨:“那你还来,都快放假了,在家呆到节后再来多好。”
“我不是放不下你们吗要和兄弟们一起战斗到最后一刻。”
“真是爱岗敬业先进模范啊。”
事实上贵和只放不下郝质华,担心梅晋那恶霸又来找茬,想替她站岗。
他预感很灵,下午梅晋真的出现了。他起初没发现,还是赵国强提醒的。
“那梅总这周都来过两次了,听说他是郝所的前夫。”
秘密外泄,贵和十分惊讶,追问下得知消息是岳董的助理小蔡传出来的,已在公司内大范围流传。
他又问梅晋来干嘛。
赵国强摊手:“谁知道呢,每次来了过不了半小时就走人,然后郝所接下来整天脸色都阴沉沉的,我们怀疑他们离婚后还有遗留事项没解决,正在谈判呢。”
贵和随即履行卫兵职责,趁人们不注意闯进所长室,郝质华正和梅晋僵持,见到他有些吃惊。
“赛工,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梅总谈谈。”
贵和走到梅晋跟前,居高临下逼视,气势里敌意满满。
梅晋见他态度大变,料想接下来必有争端,自恃优势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倨傲质问:“你想和我谈什么”
贵和肃然表态:“请你以后别来骚扰郝所了,她不想见你。”
他不再使用敬语,下一步还准备放狠话。
梅晋戏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郝所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人欺负她。”
“你知道我在跟她谈什么吗我可没有欺负她。”
“你对她的骚扰就是欺负,郝所已经忍你很久了,我也是,请你稍微拿出点做人的自觉,被人怨恨不是好事,会给自己招来厄运的。”
他的措辞比梅晋预想的放肆多了,高傲的男人失去泰定,站起来与之对峙。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贵和打个哈哈:“跟你说话还需要资格难道你智力低下听不懂一般人说话还是属猿猴科目的,得让专门的动物学家做翻译”
梅晋愠怒,对郝质华冷笑:“真有意思,质华,你养了一条好狗啊。”
郝质华不想让外人卷入这场纠纷,走过来劝阻:“赛工你先出去,别跟这人纠缠。”
贵和不肯退却:“我不想搭理他,是他非要纠缠您,我说过他再敢这么做我会帮您收拾他。”
随后展开大力实践,炮轰梅晋:“梅总,人的自我感觉不能太良好,你认为自己是黄金万两,别人可能觉得你是狗屎一堆。”
梅晋大怒,不由自主揪住他的衣领,这是个常见的胁迫动作,却使得郝质华精神紧张。贵和有伤在身,不能再受武力攻击,她也不自觉地采取措施,一把抓住梅晋揪人的右手腕,用擒拿功夫一扯一扭,将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后,同时踢踹他的右腿腘窝,迫使其单膝跪倒,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左肩,让他不能作动,怒叱:“梅晋,这是我的办公室,你给我老实点”
梅晋曾被她打得重伤住院,不想吃同样的苦头,懊恼诘问:“质华,这小子跟你究竟什么关系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贵和不给他难为郝质华的机会,抢先申斥:“我和郝所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过问,莱顿虽然和嘉恒合并了,但仍有独立的经营权,你一再上门挖墙脚,未免太不地道,何况郝所根本不想跟你合作,你还是赶紧知难而退,别再来找不痛快。”
郝质华借势发力,把可恨的前夫推出去:“听见了吗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滚吧。”
梅晋晃晃悠悠起身,拍打裤腿衣袖,脸像一张燃烧的纸。他如今自诩人上人,怎甘受此大辱,临走时撕破脸威胁:“这事还没完,如果你不肯跟我合作,我也不会让其他公司得到你,别以为这小子能护住你,我们走着瞧。”
这战书教人伤脑筋,郝质华又为此郁闷了一下午,贵和不能让她孤军应敌,下班后约她去餐厅商讨作战计划。
“郝所,您不能再被动了,就因为您一再忍让梅晋才得寸进尺,您得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