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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7(2 / 2)

“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你这孩子瞧着早熟,其实对感情的事一直没谱,现在才开窍。”

她体贴地停顿,等他傻笑缓冲,接着说:“郝所是个好人,你具体喜欢她哪些地方呢”

贵和本着信赖坦承:“我觉得她这人很正直很真实,和她在一起很放松也很有安全感。我们工作一样,有共同的事业方向,如果能跟她结婚,我们应该能相互信任扶持。”

他的爱意出自理性,这让佳音很放心,建设性地考察:“这不是挺好吗那她知道你喜欢她吗或者,她也喜欢你吗”

他立刻愁闷了:“她不可能喜欢我,她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这样的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她不是那种看重物质条件的人吧。”

“可我现在配不上她,她也会嫌弃我吧。”

“你现在条件是不如她,但也别小瞧了自己,我相信你以后会成为对她有帮助的人,会被她需要的。不如试着表白一下或许她会接受呢。”

“我正在考虑,她的第一反应肯定很生气,我怕她跟我绝交。”

“我看她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因为这种事和你绝交吧。不过受过伤的人戒心都比较重,你真要追求她就得有耐性,要用诚意去打动她。”

大嫂的鼓励给了贵和前进的勇气,他跃跃试欲地求助:“大嫂,你支持我吗”

佳音态度很明智:“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当然支持,但反对的人肯定也有,就看你能不能承受压力。”

“我想试试,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没为感情拼搏过,现在终于有了感觉,不想就这么放弃。”

“那就努力吧,我会帮你的。”

“谢谢大嫂。”

贵和得到援军,一下子信心倍增,与大嫂碰杯,预祝自己早日成功。

他计划找个郝质华心情不错的日子表白,越快越好,周一肯定不行,这天来了一个麻烦的甲方,赖在郝质华的办公室给她出难题。

这甲方是与莱顿长期合作的大客户,此番想在某地修建一座大型博物馆,但这个项目不符合国家文物保护法的规定,他们就想打政策擦边球,把保护区里的东西都迁走,做一个半地下的建筑,但这么做地上的辅助和服务设施会裸露出来,仍属违规。郝质华不肯接受委托,可对方就认准了她,一上午死缠硬磨,非要她松口。

她心头起火,让赵国强牵制客户,离开所长室,把贵和叫到安全通道内商讨对策。

“他们的要求是违规的,我们不能答应,你快想想该怎么拒绝”

“他们说会想办法通过审批。”

“那更是违法操作,他们不守规矩,我们不能违背职业道德。”

“直接拒绝也行,就怕他们找董事会对我们施压。”

“就是岳董来说也不行,谁爱接谁接,反正我不做。”

“您就说最近查得紧,不敢担风险。岳董要是问起,您就提醒他公司上市还没多久,最近股价又不稳定,最好别搞危险动作,免得被人揪小辫子。”

“那个张总挺缠人的,我怕他再啰嗦我会忍不住发火。”

“千万别发火,您就跟他耍赖,一口咬定不做,他也不能强迫您。”

郝质华听从贵和建议,正凝神思索回复客户的措辞,入口的门被人推开了。自从公司颁布禁烟令,安全通道就被烟民们当做吸烟场所,长期弥漫刺鼻的烟臭,上下的楼梯转角空气质量稍好,他们也正站在上层的楼道转角处,没叫那两个刚进门的女烟民们发现,倒是先被她们迫不及待的八卦惊呆了。

“我刚刚又看到郝质华和赛贵和一起出去了。”

“上班时间还勾勾搭搭,胆子越来越大了。”

贵和像无故被人扔了坨狗屎,下意识瞥一眼郝质华,她也是长竹竿进城转不过弯的呆滞模样。

三八们的嘴则像找食的啄木鸟动个不停。

“我早跟你说他们是真的你还不信,现在公司里差不多一半的人都知道了。”

“你说他俩谁先主动的啊”

“那还用问,肯定是郝质华啊,赛工在公司呆了那么多年,你看他跟哪个女员工勾搭过郝质华一来两个人就粘上了。”

“听说以前公司不少小姑娘想追赛工,都没成,他怎么就能看上一个离过婚的老女人”

“还能为啥,老女人有钱有势呗。那赛工每个月工资刚够还房贷,一直不敢谈恋爱,追他的小姑娘条件也不怎么好,他当然不答应了。郝质华就不同了,年薪一百多万呢,又是申州本地人,家世肯定也不错。”

“听说她是嘉恒梅总的前妻,那梅总身家少说好几亿吧,离婚肯定分了不少钱给她。”

“所以说她很有钱啊,和赛贵和郎貌女财,这不就一拍即合了吗”

“她倒是挺有本事的,听说梅总也比她年纪小,现在又找了个更小的,真是人生赢家啊。”

“什么人生赢家,还不是靠潜规则,跟那些包养小姑娘的猥琐大叔没两样。”

“说得也是。”

贵和认得这两个后勤部的大姐,都是公司八卦先锋队的标兵,捡到题材就无差别攻击,只图嘴爽没脸没皮。单单惹到他,他还能忍耐,但绝不允许有人这样中伤他心爱的女人,脑袋一热就想冲下去找她们算账。

郝质华的胳膊栅栏似的拦住他,直到那二女离去才松手。

贵和见她下嘴唇咬出了牙印,心疼不解地问:“您为什么不让我去教训她们”

“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教训吧,现在我们两个都在这儿,被她们看到更要造谣了。”

其实她比他还光火,脑细胞们正捉对厮杀,打得肉薄骨并,肝髓流野。但同事不像客户,跟后者翻脸大不了再不合作,前者朝夕相见,还能影响本人在公司的风评,若当场成为情绪的奴隶,逞一时之气,将会酿成更难收拾的后果。她还没达到四十不惑,起码该做到不躁,避免将自己推入更深的困境。

贵和一下午都在纠结此事,流言正如食人蚁汹汹包围,他要保护郝质华就得即时挺身而出,先得争取名正言顺的身份,于是表白的计划临时提前,下班后约郝质华去吃饭。

郝质华也想跟他谈谈辟谣方略,他们来到离公司稍远的餐厅,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食客特别多,他们隔壁坐着十几个聚餐青年,狂欢豪饮,吵得沸反盈天,害他们必须提高嗓门说话。

“郝所,今天那事真对不起。”

“嚼舌根的人又不是你,干嘛说对不起。”

“因为我她们才嚼舌根的。”

“还是我太粗心,没注意影响。”

郝质华的宽容里夹着冷淡,似乎在他们中间塞入了一整片撒哈拉沙漠,贵和很不安,又将行动提前。

“我和那江小姐”

上菜的服务员打断了他的节奏,郝质华觉得先吃饭再谈事不会妨碍彼此的胃口,先动起筷子。今天这里的厨师太忙乱,手艺大失水准,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有的还半生不熟。贵和怕她吃不惯,建议换地方,郝质华以节约为本,主张凑合,等二人吃到半饱,她趁气氛松弛,平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