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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下地狱时还排队”

宋引弟挡在徐德润跟前拍膝哀嚎:“胜利,你不能说这种话啊会遭雷劈的呀”

胜利伸腿踹床沿:“你还有脸说我你跟姓徐的蟑螂陪灶鸡,一对下三滥有种拉上你的奸夫跟我到楼顶立着去,看雷公先劈死谁”

他不加筛选抖出所有具有攻击性的词汇语句,在病房内造出一片腥风醎雨。骂的那些话,秀明等人好些听都没听过,不知该如何插嘴阻止,美帆唬得心口疼,想转身喘息,忽见一个小小的人影闪进来,如同弹射的台球猛地撞向胜利。

胜利只觉左边屁股骤然钝麻,并其他感觉,而周围的女人们已一齐尖叫,他低头查看,发现一支签字笔端端插在屁股上,笔头戳破牛仔裤陷入皮肉,殷红的血正顺着笔杆往下滴。

他情绪亢奋,肾上腺素激增,导致痛感钝化,伤处暂时毫无知觉,但这支笔却像麻醉针,有效克制住躁怒激动,冷汗一出,思维便清省多了,凝神观察,行凶者居然是饺子。

“再敢骂俺爹俺娘俺就捅死你”

男孩呲牙咧嘴,满眼的仇恨分外摄人,酷似胜利发疯时的缩小版,不止旁人,连原版都给唬住了。

宋引弟心胆俱裂,抓住饺子哭骂:“你这孩子也叫鬼迷住啦咋能这样呢,那是你哥呀”

饺子小脸紫红,模仿举钳的螃蟹胡乱挥舞手臂,哇哇大叫:“他不是俺哥,是欺负俺爹的坏蛋俺要捅死他”

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与杀气是标准的混搭,可又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得益于贫贱这位设计师,在它的长期压抑下,幼小的心灵扭曲病变,为捍卫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自尊和绝无仅有的至亲,随时可以煞气附体,提前变身成穷凶极恶的歹徒。

胜利呆望饺子,觉得他怒视自己的眼神比屠夫更狰狞,俨然操刀在手,开膛破肚的架势。幸亏凶器只是支签字笔,换成匕首菜刀,他已经横躺着拖去急救室了。

“饺子你给我过来”

一直龟缩着的徐德润忽然出声了,他的表情正与虚弱的状态相反,非常凶恶。

饺子顺从地走到父亲跟前,又被一记耳光扇倒在两米开外的地上,啪得吐出一口血唾沫,里面含着半截断牙。

虎毒不伤子,这狠辣的体罚再度引发震惊。宋引弟哭着搂住饺子,扭头埋怨:“孩子还小,你打他做啥,打坏了俺们以后靠谁去”

徐德润浑身发抖,喘吁吁说:“谁让他捅他哥,俺一碗水得端平”

声音含糊难辨,而他已没有力气重复,随即翻着白眼栽下床去。

经过一场飞沙走石的瞎闹,赛家人在等待医生宣布徐德润脱离危险后才揪着一颗心离开医院。

胜利屁股上贴了块补丁样的纱布,这会儿站着走着坐着躺着都刺痛难受,可愤怒并未因此停止。回到家,他无视佳音劝阻,将宋引弟的行李一股脑丢出院门,连她用过的碗筷一并砸烂,不准家人让她进门。

然而宋引弟没等大门关闭就回来了,既然网兜装猪娃露了蹄脚,索性直接撕掉遮羞布,女人为拯救心爱的男人,命且不要,何惜颜面她对赛家干的坏事也不止一两件,不如再多干几件,让报应来得彻底些。

所以当胜利凶神恶煞撵人时,她恢复无赖本色,淡定地说:“你认不认俺这个妈不要紧,俺也只当没生你这个儿子。但是你爸跟俺扯过证,俺是老赛家的媳妇,这里就是俺的家。你爸留下的房子钞票都有俺一半,不拿走这一半,打死俺都不出这个门”

胜利瘸腿跳过来行凶,秀明命贵和景怡牢牢按住,单枪挑战宋引弟。

激烈的吵闹直达二楼,美帆慌忙敲打卫生间的门。

“老公,老公你好了没快下去吧,他们越闹越凶了”

她回家时赛亮已睡下,今天腹痛再次发作,比前些时候更严重,他吃了两片芬必得,蜷缩在床,希望睡眠能够止痛。可是妻子突然归来,急匆匆推醒他,通报这半日来的见闻。赛亮始终背对她,以便隐藏疼痛,过分要强以及极度强大的自尊心养成他死硬派的作风,天大的痛苦默默扛,绝不以软弱姿态示人。

美帆叙述完大概,楼下便翻江搅海,她打开窗户收听,见宋引弟已采取赤体上阵,悍然不顾的战斗模式,靠那些个糊涂莽夫,懦弱书生绝难抗衡,非得自家沉机观变的聪明老公出马方能摆平。

赛亮在她强烈催促下勉力爬起,悄悄拭掉脑门上的冷汗,展现出与往常相同的燮定神态。

“等我先去洗把脸。”

他硬撑着走进卫生间,翻出藏在壁柜最里面的止疼片,该药药性强,止疼效果立竿见影,但通常这种见效快的药副作用也大,说明书上也建议尽量控制使用。遇上目前的情况,他便管不了那么多,剥出两粒就着自来水吞下,撑住墙壁等待起效。

“老公快点,你洗个脸怎么那么久呀”

“来了,来了。”

赛亮被迫开门,根本来不及洗脸,美帆看到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惊讶地伸出手:“老公,你怎么了,流那么多汗。”

“不是汗,是水,我忘记擦脸了。”

他格开她的手,转回去用毛巾胡乱一抹,下楼去捡烂摊子。

千金见到他,赶上几步快速拉到阵地中央,指着宋引弟说:“二哥,这女人要跟我们家打官司,你说该怎么治她”

赛亮环顾在场众人,最后看向宋引弟,心平气和说:“你在没和我爸离婚的情况下跟别的男人组建家庭,已犯了重婚罪,按照法律,重婚过错方无权向受害方要求财产分割及继承权,房子和钱,你哪样都得不到,劝你趁早收手,别再闹下去了。”

听了他的话赛家人都松口气,宋引弟却有恃无恐。

“俺有没有重婚得法官说了算,你现在拿得出俺重婚的证据么拿得出来老娘认栽”

“如果你冥顽不灵我自然有办法取证,这只是早晚的事。”

“哼,那你去啊,随你深挖细查,掘了俺家祖坟也没意见”

赛亮见她如此张狂,寻思是不是预先做了防备,旁边贵和冲冠大怒:“宋引弟你少嘴硬,重婚罪是要坐牢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痴肥,想进去吃几个月牢饭减膘我们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