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80(1 / 2)

,还能有孩子吗我们家已经有一个不能生的弟妹了,没想到还要再来一个,胜利又不是爸亲生的,这么一来小勇不就成了香火独苗那小子瞧着没什么出息,我们老赛家难道要就此没落下去”

他一句话黑遍全家,一般的蠢材还没这水准。佳音宰相肚里能撑船,却过不了他这艘航空母舰,双眼像擦亮的弹壳放出精光。

“你不是说不在意血缘吗怎么背地里又说胜利坏话”

“我哪儿说他坏话了,就事论事提一下,你少来挑拨离间。”

“哼,我挑拨离间,话是你说的,我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加。还有,美帆不能生孩子关你什么事爸生前都没意见,你凭什么拿来说嘴还有那郝所长,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人家没有生育能力了还有”

见妻子咄咄发问,秀明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急忙捂她的嘴,佳音憋了许久的怨气,想趁此刻新旧一并算,甩开他怒问:“我们小勇怎么就没出息了动不动贬低他,伤他自尊,爸以前这么伤害过你吗一个做父亲做大哥的,不想着怎么令家庭和睦,只会东打一棒,西敲一棍,你是生怕爸在下面过得太、安生,非要搅事害他着急才甘心是吧我真是受够你了”

她一发怒就是百年不遇的大地震,震得秀明懵然无措,起初压低嗓门求劝,见她没有消停的意思,情急下使劲握住她的头,用嘴堵住她的怒叱,再仗着力量优势压倒,想用原始的办法替她泻火。

佳音用力踹开他,下床打开橱柜抱出一条被子,上床后又用枕头在二人之间筑起圩埂。

秀明诧异:“你这是干什么”

佳音瞪视他,眼瞳是黑色的枪口,眼白是雪亮的匕首。

“我是四十岁的老女人,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不能再为赛家传宗接代,以后别把你宝贵的力气花在我身上,我受不起。”

说完背对他躺下。

秀明像米团被扔进石臼里,然后不停接受棒槌打砸,脑门上青筋乱爬,捶着被褥嗔嚷:“你越来越能耐了啊快起来洗把脸清醒清醒,看看自己在跟谁讲话”

佳音利索爬起,更凛冽地鄙视他,淡淡一抹冷笑就唬得他肝颤。

“对谁讲话上帝,伟人,还是山大王我嫁给你十八年了,从没在饮食上怠慢过你,补心补脑的东西没少做给你吃,为什么你的头脑还是一成不变的简单”

说着含恨捶打胸口,委屈憋怒在其中搅成旋涡,苦叹:“世界上没有比我更能忍的人了吧,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就像个刀架,都被你插得没有缝隙了。明知道你做的事该挨骂,还绞尽脑汁掩护你,事后又要忍受你的责怪怨恨,我这是何苦啊。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真是太对了,我真想给说这句话的人颁奖章,他真是我的知己,太了解我的心情了。”

秀明从没听她发过这么多牢骚,一句句夹枪带棒全对准他招呼,如同遭遇盟友背弃般瞠目结舌,觉得妻子是一面撒谎的镜子,往常对他极尽美化,这会儿突然如实反映出他的真面目,竟是如此粗劣丑陋。

“你闭嘴想气死我吗”

他震怒辞穷,又很心慌,只能以恐吓为武器。佳音对他的习性了若指掌,不怕他虚张声势,冷沉道:“别发狠了,不然我就到客厅去睡。”

她关了灯,再次背向他躺好,心情好似乱草丛生的荒原与他的相接壤。一直怕被丈夫嫌弃,忍辱负屈地隐忍着,不堪重负地心终于产生逆反,推翻他施加给她的压力。

秀明闷坐良久才徐徐躺下,扭头看看妻子的后脑勺,非常陌生和茫然。妻子不是温顺的兔子,倒像蛰伏的蝎子,突然狠狠刺中他,叫他半晌回不过神。

是什么力量改变了她还是什么后盾让她有勇气现出本性

他百思不解,只感觉自己的婚姻并不如他以为的那样美满,这一夜先经历了同床异梦的摧折。

第91章 密谋

宋引弟的到来搅乱了赛家人的生活, 灾害过去,秩序得以重建, 一些被耽误的活动提上日程, 主要是为美帆、珍珠、秀明、贵和、千金这五位寿星补办生日庆祝会。

千金已升到了烘焙学校的高级班,承包了做生日蛋糕的差事, 庆祝会当晚,一个直径60厘米的大蛋糕光彩亮相,蛋糕上坐落一座用翻糖和巧克力、奶酪、饼干搭建的中式园林, 青瓦白墙的亭台楼阁穿插小桥流水,假山旁还立着一名紫衫粉红裙的古装美女,五官逼真,身上的服饰和云鬓上的钗笄都很精巧华丽。

家人们围着这件“艺术品”啧啧称奇,都对千金刮目相看。

贵和仔细观察, 发现建筑的尺寸比例都接近完美, 惊喜地问她:“这蛋糕真漂亮, 千金,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啊。”

千金觉得这还不是她最满意的作品,笑道:“我本来想做个更有难度的, 没把握成功,后来就改做这个了。”

景怡不许她谦虚, 停止拍摄夸奖:“这个已经很有难度了, 就是一座精美的微缩景观嘛,你怎么想到做这样的蛋糕啊”

“因为大哥和贵和都是搞建筑的,二嫂是唱越剧的, 我就想做个中式园林造型,再放个古装仕女进去,预祝大哥美术馆的工程圆满竣工,贵和今年能考上一级建造师证,二嫂七月的公演取得成功。”

美帆分外感动:“你真是太有心了,我见过那么多生日蛋糕,这是最精美也是最有意义的一个。”

珍珠看到蛋糕上的美人就想起美帆的新戏,问她:“二婶,您的定妆照拍好了吗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美帆已拍过定妆照,宣传部门还在处理,她手机里存了几张原始样片,拿出来向众人展示。

照片上的她锦衣云鬓,国色天香,好似翩翩仙子下凡尘。

大家交口称赞,珍珠欣赏过二婶的美貌,目光又投向那美轮美奂的服饰,眼羡道:“这戏服好华丽啊,一定很贵重。”

美帆透露一套戏服做下来得六位数,她在戏里一共换了七套行头,单是她的服装费就两百多万。

贵和纳闷:“听说如今越剧不景气,剧团还舍得花这么多钱做服装”

“不止服装,布景道具和特效也很贵,我以前也没遇到过这么烧钱的戏。”

佳音问他们是不是拉到了大赞助,美帆笑言:“有个it界的大老板独家投资了这部戏,服化道方面就耗资上千万呢。”

贵和更费解了:“他能回本吗一个剧院1200个座位,平均门票300块,一共演出十场,也才3600万,再把场地、特效、演职酬劳、宣发成本算进去,基本赚不了什么钱啊。”

这年头大老板热衷投资影视剧,那是因为剧集发行渠道多,利润丰厚。舞台剧都是小成本运作,搞这么大的手笔不亏本才怪,谁会甘愿将大把钞票往水里扔

不过美帆一说,他就了然了。

“那位雷老板十几年前是我的戏迷,听说这是我的复出戏目,主动找到剧团说要投资,其实没想过赚钱,主要是为了捧我的场。”

脑残粉追星不计代价,烧钱很正常。

珍珠更羡慕了:“二婶真厉害,有这么阔气的铁杆粉丝。”

美帆就喜欢听人吹捧,摸摸她的头欢笑:“等你成了角儿,保证比我更受欢迎。”

全家和乐融融,只有赛亮像百花园里的一截枯木,脸色死沉死沉的。

那雷老板他也认识,当年还是他的情敌,公开高调地追求过美帆,十多年过去卷土重来,肯定为圆当年的蛤、蟆梦。为此他很忌惮,却不能在妻子跟前表露嫉意,以防惹笑话。

千金嫌他有碍观瞻,奚落:“二哥干嘛臭着个脸,二嫂马上要荣归舞台了,你不为她高兴吗”